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
从民间开始,革命党以孙中山为首,在民间大肆招募民间遭受清政府残害过的惨民难士,让他们自主组成团体公开反抗清政府,每天的报纸新闻几乎都少不了这些人的报道。而各地山上的响马是出来响应革命的主要团体。
革命党隐藏在各地城市,在10月份的时候,各地的革命党人从各地赶往京城,秘密在京城建立相应联络点。
京城皇宫内。
却对此没有任何反应,此时的傅仪已被清政府的内部欲望政权争夺者和混在宫中的革命党人监视并且操控者,现在的他已经成为傀儡皇帝。
起初发现自己被操控,傅仪还反抗的历害,可是因为自己派出的身边人和所以计谋均以失败告终,也只好认命,装作对此事一无所知,每天按部就班的过日子,早上晨起上朝听政,朝庭官员们所提的民间大事均是由辅国大将军李鸿章来过问的,傅仪偶尔在朝庭之上发表些自己的意见,但大多数都被否。
而独自居住在京城郊外的一处小县城之中的沈风萤,经常一个人在家中,弄弄花种种草,生活过得犹为惬意。
她的房子就在集市不远的一个小四合院里,也算是整洁干净,而沈风萤的日子也过得十分优雅,毕竟随着年岁的增长,做事沉稳了许多,整个四合院当初买下时也不过三十两文银,大概是因为住客需要搬入京城去吧。
虽然是安定生活,但她平常出门还是习惯性的拿把短剑,当初凤仪离开的时候,特地将红色宝石的短剑送给她,一个人独身在外,不方便带把长剑招摇过市,但随身携带一把短剑也没有人说。
而沈风萤现在的大部分衣着都以裙装为多,必定安居在一个城市里,不能老是给人一种江湖女子的形象,每次上街买东西都成为客栈小二首拉的客人。
她的主要经济来源是在一家布纺店帮人做衣裳,沈风萤虽然出自大家,属于大家闺秀,但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说起给人量身做衣裳,沈风萤还真是没有学过,更何况每次看到别人给客人量身都要两手圈住客人的腰部,连男客人都是如此,沈风萤看不惯,自己明明一大家闺秀,就算是嫁过人可也算是一窈窕淑女,她凭什么要做如此低贱的工作?
所以,她只负责前面收银子,好在如今女子不多,而掌拒的又欣赏女子有才之人,故才让沈风萤专门在柜台接见客人和收银子就好。
每月也能拿到五两银子傍身。
每天辰时上班,申时下班。
每天记记帐,收收钱,倒也轻松,每天她都是准时下班,也没人阻拦她,后院做衣服倒是比较晚些回家,虽然个个都很羡慕沈风萤,可是谁让自己没文化,只能做做针线活,偶尔有上进的,闲时就跑来跟沈风萤认一两个字。
这日,沈风萤刚收工锁上店门。
侧头,却看到街上有点不对劲。
沈风萤走在街上,街上也有十来个人,但都是小跑着,偶有穿长衫,戴帽子的看似文雅的人也都匆匆而过。
“官兵来了。”不知谁喊了声。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一队功兵整齐的拿着火枪向这边而来,沈风萤随着人流被迫退到街边靠墙的位置,看着官兵跑步而过。
“这是怎么回事?”沈风萤问旁边的一个车夫道。
车夫捏捏帽沿,遮过眼睛,看了眼官兵道:“应该是哪里发现了革命党的踪迹。”他说话声音略低。
沈风萤转头看他,却只看到帽沿下一个微红的薄唇。
官兵一过,那车夫便拉着空车走远了,他脚步轻盈,两手臂孔武有力,看起来像有功夫的人。
沈风萤没有多想,只是很快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她脚步轻快,比起一般人来要快的多,所以很快便到了自己家门口。
正想开门进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一个喊救命的声音。
沈风萤转头,正看到一个瞎子拿着拐杖很快的向这边走来,沈风萤侧头,后面两三个瘦弱的男人瘸着腿在他后面追着。
看那瞎子身形似乎有点熟悉,后来才想到原来是那个在酒楼说书的男人。
沈风萤跑过去,将那瞎子拉到一边,推开院门,让瞎子进来。
两人站在院中,紧闭着嘴,屏着息,外面,那三个人来到胡同口,骂道:“奶奶的,哪去了,刚刚还看他在前面来着。”
沈风萤紧靠在门的后面,低头,从门缝里看到两三双脚在门前停着。
不到一会功夫,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走。”
待脚步走远后,沈风萤将门插上,拉着瞎子的手走向屋内。
沈风萤倒了杯茶给瞎子,“先生,请喝茶。”然后,坐在瞎子对面。
瞎子道:“多谢相救。”
沈风萤倒是奇了,问:“先生平时只是说书,怎的惹来这些个人?”
贵仁德忽然开始警惕起来,他现在好久都没有酒楼说书了,怎的这女子却知道,难道是他的听客?
“小人听过鄙人说书?”
沈风萤笑着答道:“先生不必紧张,只是前些日子偶然在酒楼听先生说过一次,记得那时说得是康熙年间大清宝仪公主王凌宵的故事。”
贵仁德才松了口气,笑说:“那时只是无聊,刚来这里,无以为生,只好酒楼说书栖身,不想却赚得少不说,还经常被人戏弄。”
沈风萤想起酒楼时,那孩子的行为,不禁动了侧瘾之心,对贵仁德道:“我这里有三间房,一间厨房,其他三间一间是我住的,另外两间都空的,如果先生不嫌弃,暂且可住在我这里,先生眼睛不便,身边有个人照应还是好的。”
贵仁德听了,两手恭起道,“我现在是遇上贵人了,如此那就叨扰了。只是鄙人身无长处,只会写几个字,给人看个相,说说书,怕这房租。。。”
“没事。”沈风萤很快说道。
看到贵仁德脸上表情有些怪,沈风萤便解释道:“这是我自己买的房子,吃喝都方便,只是多张嘴罢了,平日也是我一个人住,多个人反而打发无聊的日子。”
“如此,那我就不推脱了。”
贵仁德自搬到沈风萤家的时候,在街上摆了个算命小摊,刚好临近住处,也在沈风萤工作的地方不远,处于中间位置。
沈风萤每天下班,路过小摊的时候,刚好可以帮贵仁德维持一下秩序,招揽一下客人,还别说,一连几日后算命小摊真的还火了。
这日,沈风萤刚下班,打算帮贵仁德今天多招揽几个客人,不想却听到两个急匆匆而过的路人讲了一个大消息。
“知道吗?最近京城较乱,听说皇上为了找革命党竟然大肆搜查民宅,看似可疑的人全被抓了。”
“是吗?你觉不觉得大清朝庭快要垮了啊,下一个又不知道是什么朝代呢。”
。。。。。。
“卖报,卖报。”报童不时的在街上叫卖着。
沈风萤也不由的加快脚步。
“小姐,这个看一下,打倒清政府,消除奴隶制,还人民一个自由身,我们接收每一个希望自由解放的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塞给沈风萤一张纸。
沈风萤将纸拿在手里,没顾得上看,前面便是贵仁德的算命摊了,有一个刚好算完命的人从摊上站起身,身后再无人,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沈风萤觉得怪怪的,便边帮贵仁德收拾摊子,边道:“今天有点乱,我们早点收摊。”
贵二德也感觉到沈风萤的紧张,站起身,摸索着,帮忙收摊。
沈风萤拿起收好的字画,收在包袱里。
身后,一排官兵向这边走来。
沈风萤拿着包袱,拉起贵仁德就走。
“站住。”带头的官兵历声道。
沈风萤和贵仁德停在原地,领头的一伸手,旁边的一个官兵递给他一张纸,展开纸张上面是两个人影,一男一女,领头的看着画走到两人的正面,一面用眼睛扫视着两人。
沈风萤站在领头的旁边,抬头瞄了眼领头手里的画,竟然发现,上面那两人分明就是师傅和师公。
“官兵大哥,怎么了?”沈风萤一脸和气。
领头的看了眼沈风萤,又看看旁边的那个贵仁德,猛的摘了贵仁德的帽子和墨镜,贵仁德紧张的不知所措。
见不是画上的人,领头的收起画带着那队官兵走了。
帽子墨镜被扔到地上。
看着那队人嚣张的样子,沈风萤胸中来气,不知不觉间提起真气,运功在身,贵仁德握住沈风萤的手腕,在她想要飞过来将那帮人打得落花流水之前,贵仁德阻止了她,他向她摇摇头,沈风萤深深叹了口气,弯腰,将帽子和墨镜捡了起来。
回到屋里,贵仁德摸索着在房间拿起一幅新的墨镜戴上。
“那帮人也太嚣张了,现在朝庭不是不行了吗?怎么还那么嚣张。”说起朝庭,沈风萤忽然想起傅仪,现在的傅仪又怎么样了,怎么师父师公成了通缉犯了呢。
沈风萤隐隐觉得心有些痛,忽然做什么都没了兴致,于是匆匆走出贵仁德的屋子,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一行清泪流下脸颊。
晚上的时候,沈风萤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现在师父师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京城乱成了什么样子,听起来似乎局势挺紧张的,沈风萤忽然想去京城看一看,也顺便找找师父他们。
平时他们都偶尔以信鸽联络,可是一个月前,师父忽然失去联系,竟莫名其秒的被通缉,难道师父和师公参加了革命党,不会吧,师公家里也挺有钱的,而且傅仪弟弟是他的朋友,怎么可能反清呢。
天一亮,沈风萤便来到贵仁德的房间。
沈风萤看着贵仁德有些担心的说:“我的师父在京城出了点事,我想去京城走一趟,没有四五天回不来,你一个在这里可以吗?”
贵仁德一听,沉吟了会,道:“你放心吧,没事,我以前也是这样一个人生活的。”
沈风萤倒是也觉得有道理,他曾经说过遇到她之前,一直是独自生活,家庭出现变故,父母都不知去向。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等会就出发,你一个人小心点,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贵仁德“嗯”了声,点头说:“好。”
沈风萤换了套利落的衣服,又简单收拾了下,将短剑别在腰间,又拿了把长剑。
在抽屉里看到护手绫,沈风萤拿出它,戴在手上,大概是觉得定居在一个安宁的城市,所以这护手绫也就好久没戴,也方便做事,但这次出门,沈风萤还是将它戴上。
有了它,找到师父就很容易了。
在街上,买了匹马,沈风萤骑上它,快速的向京城赶去。
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沈风萤找了家客栈,住下,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就听客人说些关于两天的事。
“知不知道,前两天,大内侍卫抓了两个会妖术的男女,那女的一身红衣,还很漂亮。”
“难怪被抓,一看就不是人,说不定真是狐狸精,要不然怎么能当众将一个已经被打死的人救活呢。”
。。。。。。
沈风萤一听,吃惊不少,穿红衣,会妖术,难道是师父和师公?
“那两个人关在哪里了?”沈风萤走到那桌客人面前问。
那两个人看看沈风萤,谁都没答话。
沈风萤从腰间拿出二两碎银子,“你跟我说,这桌酒菜就我请了。”
“被关进宗人府了,那里戒备森严,没有皇上的手御你是救不了人的,而且那里好像新来了一个专门对付会妖术的人的高僧,要不然那女子和男子怎么会被抓?”
深夜。
沈风萤换了一套夜行衣,准备夜探皇宫。
或许真的是因为想看看故人,又或许真的不想像师父那样被抓,沈风萤选择先去皇宫找傅仪要手御。
皇宫虽戒备森严,但对于沈风萤而言,却不算什么。
她打听到傅仪没有去任何妃子的宫里,料定是在乾清宫寝宫,于是便轻手轻脚的来到了亁清宫,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