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宇直这话说的有些奇怪,徐婉婉是一顿疑惑,安逸是莫名意味地看了李同一眼,而李同呢,心里莫名一慌,不知道郑宇直这说话的目的何在?
说真的,李同有点担心这个家伙,有时候这人有点大嘴巴,他生怕一不留神被这家伙把老底抖落出来。
向着郑宇直使了个颜色,佯装镇定地拍了下安逸的肩膀,轻松道:“对啊,这就是我同学,安逸,怎么了?”
“没什么。”郑宇直眨巴下眼睛,而徐婉婉呢,也不知道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好笑地看了眼两人,计上心尖,坏笑地看向安逸如是问道:“你们两个高中那会关系挺好的吧?”
安逸一愣,不知道这人怎么会这么问,却是看了李同一眼,道:“嗯,关系还可以。”
关系还可以嘛,李同有些恍然,那会的关系顶多算是熟悉吧,之后的日子呢,躲了自己那么久,是厌恶的感觉吧,又怎么会是关系还可以呢?
他本不愿再追逐往事,毕竟都已是成年人,即将而立之年,有些事也不是那么幼稚地判断是非对错了,也不止一次地告诫着自己,该放下了,怎么这人就在面前,轻飘飘地说上这么一句话,自己就感觉整颗心都乱了呢?
“怪不得,某人喝醉的时候还念叨你呢?”
郑宇直轻描淡写地说着,脸上倒是不好意思地冲着李同笑笑,似乎是认为自己是不小心说出口的。
“也只是关系好一点而已。”李同尴尬地笑笑,冲着郑宇直瞪了一眼,妈的,这人就会坏事。
“那敢情好啊,过来到这边,也顺便照顾好我们家李同。”徐婉婉看似是温柔型的女性,但性格做事也是风风火火似的,女汉子风格。
“你是不知道啊,我们家李同,太不让人省心了,这么大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平时吧,也不爱交际,老是公司住处两头跑,前前后后介绍了好几个小姑娘,愣是把人家姑娘冷落跑了,人家姑娘一个个跟我抱怨,说这家伙太高冷了……”
“嫂子,你说啥呢?”徐婉婉话还没说完,便是被李同打断了,这人怎么一扯到自己的事,就像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了呢!
“我也是为你好啊,安逸,嫂子这可就拜托你了,好好管教下这家伙,省的平时一副生人勿进的架势。”徐婉婉也不是省油的灯,看着李同这俊秀的五官,恨得咬牙切齿,你说她介绍的那些姑娘哪个不好,硬生生被这人冷落走不说,而被别人告状告到自己这边来了。
看这架势,这么优秀的人,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吗?
“好的,嫂子,我会的。”
安逸一副了然的表情,看了李同一眼,明明比自己大一岁,怎么感觉还是需要人照顾呢,而且,自己还是很想要照顾这个人呢!
啥?李同一阵愕然,这三人什么情况,怎么一不留神,感觉自己就这么被卖了?
接下来的时间,郑宇直跟李同两人便吃饭便拼酒,啤酒白酒红色齐上,两人也可以说的上是酒友,酒中知己的那种。
徐婉婉呢,也不管,径自拿着啤酒喝着,一边给安逸夹着菜,口口声声嚷嚷着:“对我弟好点啊!”
安逸一边答应着,一边吃着菜,他只喝茶水饮料,看着这场面也是哑然。
等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同跟郑宇直是酩酊大醉,徐婉婉是微醉,而全场清醒的,就唯独安逸了。
跟着几个郑宇直夫妇打完招呼,安逸便是扶着李同,打算带着开车回家,几年不见,这人体重是重了不少,人也健壮了许多,身上也是有了很多腱子肉。
将车放在小区的停车区,就这么扶着李同坐了电梯上楼,还别说,这人是真的重,安逸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扶着李同,拿着钥匙开了门,进去就是抛到了沙发上:“这家伙这些人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重?”
“我还要喝,酒呢?”李同躺在沙发上,嚷嚷着,虽说他跟郑宇直的酒量都很不错,可是这两人今晚喝的实在太多,而他也是有些心事,自然而然就喝多了。
摇了摇头,安逸看着躺在沙发上耍着酒疯的人,有些无奈,到厨房烧了点热水,泡了杯茶,扶起来喝了几口。
“我还是放不下你啊,这么多年,我只是在骗自己。”李同躺在沙发上,说着酒话,俊脸上红扑扑的,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躺着。
安逸听着这酒后的话皱了下眉头,这人,难道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嘛,却是在看着这人的时候,莫名地有些心疼。
可以说,这段时间,回家聚会遇见安逸,这次安逸来烟台,以及今晚在郑宇直家两口子说的话,都对李同的内心触动很大。
都说,心事憋得久了,总有崩溃的一天,特别是在无意识的时候,最容易发泄。
“我以为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你来找我的时候,我还是奢望,奢望着我们还会在一起。”李同说的断断续续,却是吐字清晰,安逸倒是听得认真,一边思索着。
“可是,我知道,你还是在厌恶着我这样的人。没关系啊,只要让我远远地看着你就好了,没有别的,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安逸,对不起,我喜欢你,这么多年,未曾改变,对不起,我喜欢你啊……”最后,李同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出来的,像是喷涌的火山,释放出了什么洪荒巨兽,再然后,却是长久的沉默。
喊出这样的话,李同像是累了,就这么睡了过去。
这么多年,我走过了山山水水,想着再能见你一面,我便试着放弃,可是听到你的消息,我还是会上心的无法自己。
我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我希望你能幸福啊,哪怕这份幸福与我无关。
于别人而言,我是孤傲的,在你面前,我只会一只卑微的小咩咩。
多年的话,就在这样的醉意里倾斜而出,自己的事,李同很少向别人提及,哪怕是祁文冦,哪怕是郑宇直,哪怕是自己的家人,就这么守着内心的秘密,像是筑起了一座城堡,围起来一道墙,他不出去,别人也进不来。
安逸听着怔神,他没想到,因着自己的缘故,让这家伙背负了这么久,以前是自己混蛋吧,现在我来了,还来得及吗?
曾以为我只是对你有所好感吧,我以为那只是友情,所以我在逃避,跟女生交往,跟女人结婚,总觉得像是失去了什么,回过头发现,有些人,其实早在不经意间,入了你的心底。
以后不会了,我来了,李同,让我守护你吧!
扶着李同去了卧室,安逸本想着帮他脱掉外套,丢在床上让他休息去,没想到这人酒味太冲了,熏的满屋子都是。
想了一下,拖着扒了外套,带到浴室,想着帮着家伙洗个澡,看了看醉的不省人事的李同,安逸恶趣地将最后的内裤也给扒了。
“诶,你这人干嘛啊?”温水冲到身上的时候,李同迷瞪着嘟囔了几句,这个时候的他脑子里一片混沌,就是如此,也没反抗。
好不容易勉强着给李同冲完澡,洗了头,期间两人滑到了一次,所幸安逸扶着垫了一下,不然这迷糊的家伙肯定得跌破头。
“真是不让人省心呐!”
这么说着,安逸帮其擦干身子,扶到李同的房间睡下。时间不早了,今天刚到,他那边床铺也没铺,也是担心这喝酒摔伤什么的,安逸在李同睡着的床边打了个地铺,看着点,省的这人一不留神摔倒。
第二天早上,李同是被自己设置的闹钟叫醒的,一看时间,六点五十,是时候起来跑步了。
这个时间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即使隔着窗帘,室内也很是亮堂。等等,这是哪,自己怎么没在床上?
“什么情况?”
李同惊叫出声,发现自己没在床上,而在地上睡着,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人,是安逸?
他醒来的动静也是吵醒了安逸,那人睡眼朦胧,揉了揉眼睛,看着李同,风骚无限地到了一句:“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
记得昨天自己是分了一个房间给这人的,怎么还在自己房间,这是不是在耍流氓?
“你昨晚喝醉了啊,为了照顾你,我只能睡你房间地板上照顾你了。”安逸说的轻描淡写,很是平常,就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那我怎么会在地上,还跟你……”李同觉得自己是疯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简直让他跌破眼镜。
“你说这个啊,是你睡到半夜滚下来,还嚷嚷着要跟我睡……”
“停!”
话还没说完,李同就直接打断了安逸的话,怎么回事,只是喝个酒而已,怎么成这样了,那昨晚最后面,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莫非是断片了?
还有,他发现了一件令他十分恐慌的事,就是他现在赤身裸体,没穿衣服,连个内裤都没穿,就是跟安逸两人盖了一张大大的毛毯?
尼玛,什么鬼?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李同感觉自己有点方,这么尴尬的局面,让他钻洞里算了。
“说真的,你昨晚表现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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