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霄向下看去,袁小缪上身穿着白色荷叶边半袖t恤,两只嫩藕般的玉臂从半截袖筒中伸出,支在膝盖上;下身是白色过膝束腰裤裙,衬出盈盈一握的楚腰,纤细雪白的脚踝在轻摇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袁小缪咽了咽口水,道:“胡霄,你在看什么?”
胡霄调整了一下坐姿,忽地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的四个“姐夫”戏谑袁小缪的的话,便笑道:“看看这张脸,看看这胳膊,看看这小腰,看看这小脚。”
袁小缪脸红低头。
胡霄昂起脸来,道:“来吧。”
袁小缪抬头,道:“来什么?”
胡霄道:“来打我一巴掌啊,昨天晚上我的四个姐夫可是每人说了一句,你打了他们每人一巴掌;现在我是一人把这四句都说了,你还不要打我四巴掌?”
袁小缪笑道:“你这人真不正经,没见过还有主动讨巴掌的。”
胡霄道:“那要看是怎样的巴掌,要是这巴掌又白又嫩,又香又糯,还好巧不巧地长在一个倾国倾城容颜的姑娘身上,那估计天下所有男人都想要挨这一巴掌。”
袁小缪道:“又来了,整天胡言乱语。”
胡霄昂头,用左手牵着袁小缪的右手,摇晃起来,道:“快来,快来,我这脸都准备好了,只差你的巴掌了。”
袁小缪道:“胡霄,别闹,你和他们一样吗?他们哪怕嘴上说说,我都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你…你的话,你别说嘴上说说了,你就算是…就算是…就算是…”
胡霄见袁小缪说话竟将自己给说的不好意思了,笑着追问道:“就算是什么?”
袁小缪娇嫩的面颊泛起了红霞,有些恼羞成怒道:“你…你昨晚在楼上坠下之时,你…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若是别人,我早就拔剑了。”说着,银牙轻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胡霄笑道:“哈哈哈,我自己做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你倒是说出来,给我提提醒。”
袁小缪嘟囔道:“我…我也记不得了…”
胡霄将脸凑上前来,道:“你不记得了?那我再来一遍吧。”
袁小缪不语,将自己的身体向远离胡霄的方向挪动了十厘米。
胡霄凑近道:“躲什么,这间屋子中有没有别人。”
袁小缪低头含羞道:“现在大白天的,天这么亮...你…你要做什么…”
胡霄道:“拉上窗帘不就好了?”
袁小缪有些生气道:“胡霄,你再这样不正经,我就不理你了。”
胡霄坐正,道:“好好好,正经,正经。既然你不愿意和我独处一室,共度二人时光,那我们就出去走走,去我家中看看吧。”
袁小缪道:“去你家?”
胡霄道:“对呀。”
袁小缪道:“去你家做什么?”
胡霄道:“去见见我妈妈呀。”
袁小缪脸红道:“见你妈妈做什么?”
胡霄道:“这有什么为什么,这是教主的命令,听到了没?”
袁小缪道:“听到了。”
袁小缪跟在胡霄身后,战战兢兢来到胡霄家门口,胡霄按下门铃。
几声“叮咚”之后,屋中传来妈妈的声音,道:“胡真真!妈妈在做饭!你开门去!”
接着,传来了胡真真的声音,道:“布丁!姐姐在躺着!你开门去!”
之后是布丁的声音,道:“好的吖,这就来!”
片刻功夫,“咔擦”一声,门开了一条缝,布丁将小脑袋从门缝中探出,转了转,看到眼前人是胡霄,便道:“霄霄哥,你没带钥匙吗?怎么今天想起来按门铃了?”
胡霄装腔作势地咳嗽了一声,还不及说话,布丁继续道:“哦哦!布丁知道了,你是为了看看门铃里的电池还有没有电,布丁猜的对吗?”
胡霄道:“对个头啊,赶紧把门开开!”
布丁小嘴一噘,道:“哦。”
袁小缪跟着胡霄进了屋。
布丁见到胡霄身后是袁小缪,先是一惊,转瞬间脸上又恢复了从容而俏皮的微笑,上前牵住袁小缪的胳膊,道:“原来是小缪姐姐吖,快进来,快进来。”
胡霄将鞋子脱在一边,换上拖鞋,问道:“这才几点呀,我妈就在做饭?”
布丁将袁小缪拉到客厅,道:“今天说是要吃火锅鸡,所以要提前把鸡炖出来。”
胡霄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还做这么麻烦的饭。”
布丁道:“今天岳阿姨和风青爷爷他们要来,所以要吃顿好的。”
胡霄和袁小缪对视一眼。
胡霄对袁小缪道:“咱们要不走吧...”
此时妈妈穿着围裙,拿着长勺从厨房出来了,正好听到胡霄这句话,怒道:“霄霄,这叫什么话,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岳阿姨一家要来,你就走了?”
妈妈余光看到了胡霄身侧的袁小缪,将怒容调转180度,转为和蔼的笑脸,道:“这个小姑娘是谁呀?长得多俊俏啊,看这眼睛,看这鼻子,看这小嘴儿...”
袁小缪尴尬地看看胡霄,又尴尬地看看布丁,最后只得尴尬地冲着胡霄妈妈干笑。
妈妈继续道:“你看着姑娘,笑起来更好看,像朵花一样,多好啊。”
胡霄也有些尴尬,道:“妈!您能别像电视剧里的老鸨子一样吗?你说人家刚来...”
胡霄话音未毕,只觉头顶上“咣当”一声,被妈妈手中的长勺重重敲了一下,顿时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一脚跌坐在沙发上。
妈妈依旧笑脸对袁小缪,和蔼道:“姑娘,你别介意,我家这个傻小子说话没轻没重的,不用理他,我要是老鸨子,那你成什么了?哈哈哈...”
袁小缪尴尬地满脸通红,一言不发,只得干笑。
此时,胡真真房间的房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身材苗条高挑的美女,只是头上金黄卷发散乱,蓬松成一个毛茸茸的大球,似乎是刚刚起床;脚下一双拖鞋逛逛荡荡,半穿半踢着,似乎每一步这拖鞋都要脱脚而出,却又被脚趾勾了回来;身上是居家的睡衣,右边肩带已经滑到了右肘上,左手正漫不经心地将右边肩带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