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警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为什么放走了“凶煞神”他们,而王盛烈他们想走时,他又不让走!却要让他们跟他去警务所接受训话!天下哪有这个道理,这不明显的在欺侮人吗?难到就是因为他们都有一张中国式的脸!是来自受侵略的国家学生,就应该低他们一等,充当替罪羊,可以任他们宰割,倒霉的应该是他们!
康明瑶不能忍受这种侮辱和歧视,不能容忍和接受这种不公平待遇,尽管老警察呵斥他,讨厌他问来问去,他还是不服气,要坚持问个明白。www。qb5.com\
“对不起,尽管你讨厌我多嘴多舌,讨厌我问这问那问个没完,但是我还是要问!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呀?你让他们像没事人似的走了,却不让我们走?他们对你们那么蛮横无理!根本没把你们放在眼里。而我们学生一向守规矩,盛烈被你们吓的大气不敢出……你不处理他们,却处理我们!你们这不是软的欺,硬的怕吗?你们可是警察,一个执法者,应该最讲公平了,你们这样做公平吗?你们这样做天理何在?良心何在?”
“又来了!又来了!什么天理?什么良心?你们这些留学生,就知道问为什么!问起个没完没了!这是课堂啊?我是你们老师啊?这是社会!情况复杂的很!非是你一个单纯学生所能理解的所能知道的!让你跟我走,你就跟我走!哪那么多废话!”
老警察不知是气的还是……竟提高了嗓门,瞪圆了眼睛,十里八外都能听见他的斥责声。声音也传到“凶煞神”那里。
老警察那大声斥责的话,让在那边长椅上坐着的“凶煞神”和“大块头”停止了争执,两个人好奇的,都把头扭向这边看。
“你欺软怕硬!明显的执法不公!对你这样执法我就是不服!我要去东京警视厅法院检察院告你们去!”
康明瑶是个不服气的直性子,事到如今,他也不顾后果,豁出去了。
“你爱上哪告上哪告!老子不怕!不过现在你得跟我走!等我处理完了你们今天的事,你愿意上哪告上哪告!当一天警察就得管一天的事!就得恪尽职守!我的话你懂不懂?你应该懂!”
说到这他吩咐小警察:
“来,对他们这帮不服管教的学生,不能客气!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回警务所!我要一一训话!”
老警察丝毫不客气,最后还特别叮嘱一句,“你们路上要小心,都注意点,别让他们再闹事,他们这些人,可是危险份子!”
康明瑶简直气坏了,还要辩个是非曲直,被王盛烈扯了扯衣襟。
“算了,别再说了,他们不讲理,自有讲理的地方!”
康明瑶这才忍气吞声没再说下去。
他嘴不说,心里恨死了这个老警察,真是个老油条!
康明瑶他一点不糊涂,他明白老警察这样做是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看“大块头”把他找到一边说话,就知道没好事,俗语说的好,好话不背人,背人无好话!说不定背后有什么交易!如今老警察一反常态,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显然是在买好“凶煞神”他们,是在给他们看呢!
如今他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谁让自己是留学生而人家是老警察啊,谁让今天犯在他手上,人家警察正管,有这个权力呀……咳!事到如今什么也别说了,只能含冤受屈认倒霉了!
小警察听老警察吩咐他带人,随即扫了一眼周围,算看热闹的起码有七八个,这么许多人都要带走?他有点不理解。于是他以疑惑的口气问那老警察。
“把他们都带回警务所?这……这何适吗?不是说首犯必办,协同不问吗?”
老警察一听小警察这句提醒的话,迟疑了一下。
“哦,……你看我,都被他气糊涂了!”他拍拍脑门,皱皱眉,对那些人说道:
“你们这些看热闹的人,也是的!不嫌事闹大,越大越热闹!……怎么还不走?这有什么好看的!都走,都走!……”看出此时老警察有点心烦意乱
“就把他们两个带头的带回去!”老警察指了指王盛烈和康明瑶。“其余的都各回各家吧!……这么多人都到我那去,不说别的,这晚间饭钱我们也供不起呀!”
当然后一句是半真半假玩笑话。可是这么一个严肃问题,怎么能突然开起玩笑?
老警察的态度,真是让王盛烈他们捉摸不透。
老警察话音刚落,有人不干了。
“不,不行!你把他俩带走,我一个人回去,算是怎么回事!我们一起出来的就应该一起回去!莫不如你也把我带去吧!”
说这话的是王言大,他刚刚从原先坐着讲故事的地方,收拾完画具回来,一听要带走王盛烈和康明瑶他急了,他撂下画板,说什么也要跟子去。
“什么好事啊?你也跟子要去?你们这些学生,还挺讲义气挺抱团的!”
“废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好!有钱难买乐意!既然你愿意,那就算你一个,那就把他们三个一起带走!”说到这看了一下周围“还有愿意跟我们走的,我们照收不误!别看我薪水不多,请你们还请得起!吃荤吃素随你们挑!”
一旁的欧阳大师兄,早就看不惯老警察那一套,“如今又说什么请客?还吃荤吃素?什么意思?不怀什么好心肠,一肚子坏水……这帮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听说,到他们那里去,不问先收拾一顿再说,像古代小说里的杀威棒!不死也扒层皮”
欧阳大师兄也是一个直肠子,想到这,他耐不住性子一声吼:
“休想用整人那一套吓唬人……老子不怕!今天发生的事,都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和这些学生无关!有什么事朝我来,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们暗里指的,什么“反动会道门”里的,欧阳大师兄。”
紧接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还有我……我是日本人,我为今天发生的不平事,感到莫大耻辱!我抗议!”龙子姑娘也义愤填膺的加了进来。
老警察被弄愣了,皱了皱眉:“你们这是为何?……我觉得我也没说什么,我的话是很认真,很正常啊!你们真不怕把事闹大?,闹的满城风雨?……我倒没什么,可以奉陪到底,但是那可对你们实在不利!”
王盛烈听老警察这句话,意识到事情发展下去,会越来越严重。见此情况急了,他对欧阳大师兄说:
“大师兄!千万不可义气用事,如今事情已经够麻烦的了,你还想……再说你还得负责把小老弟送回家!这时候还不回去,老人家该有多急!说不一定会……”
欧阳大师兄一听盛烈这话,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瘦男孩,想了一下,他犹豫了,盛烈说的也是,很实在,他有点无可奈何的叹道:
“咳!是啊!师傅老人家已是暮年,还病着!来不得半点刺激,不能让他老人家为孙子安危着急上火!那我就……”
“回去吧!回去吧!”康明瑶和王言大也这么说。
“是啊,听人劝,吃饱饭!那我就回去了,这里的事……二位不要怕!如果他们在里面对你无理,要是让我知道了!哼!我绝不会善罢干休!拼死我也要跟他们算这笔帐!你们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来,希望你们在里面多保重!”
这话是说给老警察的,说完朝大家一拱手,领着瘦小孩大踏步走了!
盛烈又看一眼龙子小姐,“小龙女,你也别来凑趣!你别忘了我给你讲的“柳毅传书”的故事,你还有重要任务呢,你把我画的“拉奥孔”交给你父亲!别耽误这次回家乡的巡回展出!要知道我多么期待家乡的父老乡亲,能看到我们的画呀!”
“我说盛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那画展!还是想想咱们自己眼前的事吧!人最宝贵的是自由!自由都快没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说不一定你人连同你的画一同被驱逐出境!也不可知!”
康明瑶此时显得有些心烦意燥。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也不会忘了画画,他是我的魂!我相信眼前只是飞来的一片乌云,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散去的!”
“我看也是……盛烈君,你就放心吧!我回去就交给我父亲,另外……你们放心,我还要向他讲明今天的事,让他出面救你!”
盛烈一听赶忙阻止。“别,别,你可别告诉他老人家,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最好是瞒子他老人家,我们的问题由我们自己来解决!我想这里可能有什么误会,若不然也不会……脚正不怕鞋歪,理在我们这,到哪我也不怕!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找不到说理的地方!”
老警察看了龙子姑娘一眼。“这位姑娘是……”老警察听龙子姑娘说的话,显得好奇怪。
“她是我们院长的女儿!”康明瑶快人快语直截了当。“大画家川端龙子的千金!”
“噢,噢……怪不得,是川端教授的女儿!失敬失敬!……你要来,我可不敢带您来,您还是请回吧!您回去正好,免得我们通知了,你告诉你父亲,请他老人家来警务所一趟,把他们三位接走,不然……那我们可要将他们三人收容了!”
“收容就收容!打死我也不怕,我到阎王爷那告你去!”
康明瑶本来气就没消,见老警察说出这话,气又上来了,他真的是豁出去了,有壮士一去不回头的意味。
“龙子小姐你不必告知你父亲,他老人家也不必来,我们嫌臊的慌!我倒要看看他们这些乌龟王八蛋们怎么收场!”
“呵!这个年轻人!真够尿性的!把他们三人带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老警察发号施令,跟他来的那些人哪敢不从,上来便把盛烈,康明瑶和王言大连推带搡将他们整走了。
龙子姑娘,眼见他们被带走,心理很不是滋味,但是又不能……,人家那是打着依法执行公务的旗号啊!她也只好怅然离去。
当那些人带着盛烈等三个人经过“凶煞神”和“大块头”等人面前时,“凶煞神”露出得意的冷笑,那意思是不言自明:“哼!我不收拾你,有人收拾你,我不出气,有人替我出气。”
他朝“大块头”竖起大拇指:“还是老兄这一手高,台上握手,台下踢脚,玩阴的!不像我出马一条枪……佩服,佩服!”
“哈哈!这叫明刀易躲,暗箭难防,不用自己动手,借刀杀人!”“大块头”颇为得意晃着他的大脑壳。
“你给他上钱了?”“凶煞神”低声问一句。
“这还用上钱吗,咱们是干什么的!他一听我们是……他就得合计合计!”
“是啊……不是你瞎说!”
“我瞎说?……他一听脸色都变了!”
“哈哈!好啊!那就不用我亲自动手了……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算那帮小子有运气,要是让我堵着……就别想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行了,有人替我们收拾他们,这回你心满意足了吧?气也消了吧!……别忘了带我们兄弟喝酒去!”
“哈哈!喝酒!喝酒!我们在一起畅饮!一醉方休。”
这一回二人也不争执了,原来他们就为报复不报复?怎么报复?而争执。
“凶煞神”高兴的起身带着那帮人,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边小警察见“凶煞神“等走远了,才不服气的问老警察!
“你干吗把他们给放了?他们可是挂了号的,作恶多端,我怀疑那长的忒凶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
“你怀疑,我就不怀疑了!”
“那趁这个机会审他一下子不是很好吗!”
“审?恐怕板凳没坐热乎呢,人就被领走了!”
“……他们有这么大本领?莫非上边有他们的人?”
“何止上边有人!这种人咱们惹不起!”老警察环顾一下四周“这里说话不方便,等我们回到警务所,再跟你详细说。
就这样盛烈他们三个人,被带到设在上野公园附近的警务所。
一回到警务所,老警察显得轻松不少,进了办公室,他长出口气,他把帽子一摘,随手扔到他办公桌上,然后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掏出手绢擦他头上的细汗。
“这天也不热,你怎么还出汗了呢?是不是您今天身体不好?”小警察奇怪的盯着他,关心的问。
“病什么病!这是吓出来的冷汗!你是不知道里面的凶险!晚去一会可是要出人命的!这一路回来,也让我担心死了!”
“今天的事有这么严重?……我怎么没感觉出来!你不是在这里骇人听闻吧!”小警察说了一句。
“骇人听闻?就照我的话想去吧!”他抬头看看站在他面前的三个人。
“对不起,让你们三个人受惊了,到这里你们可以放心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想对我们训话吗?还什么荤的素的,还要收容!我们还等子呢!”
“哈哈,你们还当真了!我那是故意说给他们那伙人听的,你没见我提高了嗓门!……咳!没办法,只好用苦肉计,我这也是用苦良心,为你们好!你这个同学{康明瑶}还老是问我为什么!问的我好狼狈……也好烦!我为什么,我是为你们的安全着想,”
老警察说到这恨恨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没看那帮人,走了又停下来了吗!你知道那是为什么吗?那是等我们走后,再找你们算账!他们既骄横又凶狠,你想想他们能咽不下这口气吗……我说你们两句,那是放话给他们听的,若不然他们能善罢干休!恐怕你们是走不了啦……想不到你们还认真了,还怨恨起我来了……现在好了,他们也走了,你们也来这里了,已经绝对安全了,你们随便坐吧,先坐下休息休息!等你们校长来,把你们接回去!”
康明瑶一听老警察这话,才有所悟。“原来是这样!当时我以为把你惹怒了呢!……对不起,多有冲犯,您多包含!”
“用不着道歉,可以理解!”
“我说的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真叫我猜着了!”
盛烈豁然开朗,紧张情绪也放松了许多。
“可是,我实在不明白,都说流氓怕警察,你们当警察的怎么还害怕他们那群流氓?他们再闹屁,抓他几个不就完事了吗,其余的也就被震住了,也就再不敢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这伙流氓厉害着呢!他们可不是一般的流氓!那是有政治色彩的流氓!那可是谁都不感惹的流氓,政界军界都有他们的人,他们是旧军人,亡命徒组成的,你知道他们是什么组织的人吗?”
“不知到!我们今天也是偶尔遇见,我们上哪知道!”
“他们是黑龙会的!”老警察说这话时加重了语气。
对黑龙会盛烈他们都有所耳闻,就知道他们是以夺取黑龙江流域为目标的日本民间军国主义团体,听说早期还帮助过孙中山推翻满清封建统治,后来的事知道的不多……
因此老警察一提黑龙会,也没把黑龙会当回事,只是惊奇了一下。
可是黑龙会,对老警察却有点讳莫如深。
“奇怪,提到黑龙会,你怎么有点谈虎色变呀!”康明瑶看了一眼老警察。
“年轻人,你是不知道,黑龙会可不是一般黑道组织,不用说太多,我给你们讲两件事,你们就知道黑龙会有多厉害了!日俄在中国东北起冲突的事,你们知道吧!冲突爆发时,日本内阁对俄政策不够强硬,黑龙会的头头,就带几名打手走访桂太郎首相和伊藤博文外相,威胁他们对俄必需强硬开战。
那可是首相和外相啊,谁敢对他们这么讲话,他们就敢!开始桂太郎和伊藤博文还想敷衍,头头们见他们扯皮绕弯子,很是不满,就向他的那几个打手,使了个眼色,打手会意,冷眼盯着桂太郎,扬言谁不听劝,就揍谁一顿,伊藤博文和桂太郎知道惹不起黑龙会,当即表示接受他们的见……你们想想黑龙会这帮人,连首相外相都敢揍,别说我们一个小警务所,小警察了,在他们眼里更不在话下!把你砸了,烧了,你都没处讲理去!”
“是啊!这也太目无王法了!这也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康明瑶说道。
“不信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因为他们太有点胆大包天了!那好,我再给你们讲一个事,你们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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