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贤等人打马到了渡口,见此处地上到处都是树枝木屑,地面也是杂乱不堪,看样子刚刚那场打斗的确是激烈,地上有着三把阔身长刀,凌天贤过去一看,说了句:“没错了,何东驿全家人身上的创口,的确是这些兵刃所致,看样子我们离真相不远了!”
林菲儿说到:“估摸着他们没走远,我们快快去追吧。”
四人打马来到渡口,却发现渡船停在江对面,凌天贤随行的两个汉子吆喝起来,可是对面却毫无动静。这时酒肆后的草房内一个老者闻声走了出来,说到:“几位客观可要渡船?”
林菲儿回身,说到:“老伯,这渡船的人为何没了响声?”
那老者说到:“一个多时辰前,这里两拨人打的是飞沙走石,我儿子媳妇今日一大早便去省亲了,至今尚未回来,一见有人打斗,我便到后面的草房躲了起来,先前住在酒肆的两个汉子好像是落败了,打马望南逃去,而后来来的几个汉子也没有停留,即刻就渡船北去了,约莫着怕南岸有人渡船去追杀他们,估计是害了那渡船人的性命,北去了。”说完眼中不免惋惜起来。
凌天贤与林菲儿相视一望,说到:“那如何是好?”
林菲儿说到:“都统莫慌,我过对岸去一看!”
凌天贤说到:“这江宽十余丈,我们四人也只有菲儿你的轻功过得去,江水急,千万小心!”
林菲儿点点头,在草房门口提了两段干木,往江边而去,在江边运开身法,往江面一跃而去,左手中的干木早已出手往前丢去,落在江面上浮了起来,林菲儿右脚在上面轻轻一点,借力又往前跃去,右手的干木随即丢出,林菲儿又是一点,一跃上了渡船船头。
对岸的凌天贤等人皆是暗暗吃惊,没想到林菲儿年纪轻轻,轻功造诣已经是如此之高。
林菲儿一跃上了渡船的二层,将船舱的帘子掀开,看见一个中年汉子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白布,正是这渡船的主人。
林菲儿将他解开来,问道:“船家,没事吧,为何被捆绑在此?”
那人除去身上的绳子,说到:“一个时辰前,有四人要渡船过北岸,我渡了他们过来,没想到其中一人要下手杀我,还好为首的那个华衣男子阻止,他们才将我捆绑丢于此处,不让我渡船回南岸去。”
林菲儿说到:“没事了,你放心,现在我们要渡河,烦请您赶紧回南岸渡我们过来吧。”
那汉子起身,走到了船尾,支起了长槁,用力推动起来,船身缓慢地往南岸而去,不多时,便将众人连带马匹渡过了北岸。
凌天贤赏了那船夫一锭银子,带着林菲儿等人继续打马北上去追赶金鼎教的人。
再说车国定与陈昊这边,在林菲儿等人走了之后,陈昊在敷药后,意识渐渐清楚起来,睁眼一看,车国定已经将火堆生好,不知去哪儿打来了一只野兔和山鸡,支在一根青竹子上正在烤,浓郁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土地庙。
陈昊早就饥肠辘辘,口中干苦难受,于是微弱地问了声:“烤好了吗?”
车国定见陈昊醒来,顿时喜出望外,说到:“老哥再等等,就好就好。”说完提了水囊,来到陈昊身边,又给他就着水服了一粒林菲儿给的解毒丸。
陈昊顿时感觉身体有力了许多,伸手接过了水囊,猛喝了两口,解毒丸清苦的味道让他精神了起来,于是他翻身坐了起来,看了看肩上的伤口,被草药敷着,已经不再流血,也没有了剧痛的感觉。
车国定在火堆上扯下一个鸡腿,递给了陈昊,忍不住打了一个冷笑。陈昊接过来咬了一口,味道好极了,外焦里嫩,满口糊油,问道:“车兄为何发笑?”
车国定说到:“想老哥你在西北地界,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何曾吃过这样的亏,受过这样的委屈?”
陈昊丢了手中的鸡骨头,抹了抹嘴,恨恨地说道:“这个仇我早晚要报,此番我的确是大意了。”
车国定又问道:“与你相识多年,只知道你一杆长枪纵横西北,没想到你的刀法竟然如此精妙,可告知是何人所传吗?”
陈昊走过来在火堆旁坐下,又扯下一个兔腿,说到:“我有机缘,与玉龙刹的元龙大师拆解过几招,他见我长枪造诣不高,授了我七式刀法,他说这套刀法曾经名震江湖,余下的招式并没有授与我,他说我机缘有限,得此七招再配上我的长枪,已经足够我行走江湖了。”
车国定听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