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打马上了顶峰,看着立于顶峰几个角落的乌云山五毒,为首的一人站在洞口,约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背有些佝偻,身上挂满了许多布袋子,杵着一根精铁水磨拐杖。
右侧的两个汉子年纪相仿,三十岁上下,身着黑色皮革,一人提着两把斧子,一人使一对吴钩,长得都是五大三粗,看起来甚是彪悍。
左侧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身着兽皮上衣,披着一件翎毛袍子,一头浓发,用几根五颜六色的羽毛锁死,盘在脑后,脸色有些诡异,嘴唇泛黑。
再往左一些,便是方才在山道口吹哨声的那个瘦小汉子,他一身黑衣,腰间左右各挂着两个褐色葫芦,不知装的是何物,眯着一对眼睛,颔下留着长须。
廖文轩看着洞口那汉子说到:“我就是雄狮堂廖文轩,我叔父何在?”
那人冷笑一声,说到:“你叔父就在我身后的石洞中,可是有没有命进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廖文轩知道这苍龙岭必有一场恶战,心中早有了准备。于是他翻身下马,从马鞍上抽出了长刀,上前几步,冷冷地说到:“谁先来?”
那老头嘿嘿一笑,说到:“不愧是雄狮堂少掌门哈,有几分魄力。”说罢,向右侧的两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提两把斧子的那个汉子也上前几步,说到:“乌云山双斧将楚大豪领教了!”
廖文轩嘴角微微抽动,看向了那个楚大豪,他那魁梧的身材和粗壮的臂腕一看就是个冲击力十足的高手。廖文轩心想,与这人交手,可得灵动些,万万不能与他硬拼气力!
这是车国定却开口了,说到:“你们五个人,我兄弟才一人,你们这般车轮战法,我兄弟可是会吃大亏。我金刀教车国定,就来会一会你这个乌云山双斧将吧。”说罢,抽出长刀,在马鞍上一点,便落到了廖文轩身前。
领头那老头说到:“原来是秦州金刀教车少主,你可得当心了,若是一不小心被伤了性命,你那老父亲车佐越定会肝肠寸断吧?”
车国定冷笑一声,说到:“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廖文轩说到:“车兄,我能战他,不必你出手。”
车国定说到:“我知道你能战他,但是你的力气先留着吧,这人我来打,憋了这么些天,我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二来嘛,龙友三的事情我的确处理不妥,那样的小人,的确该死!”
看着二人似乎在相互谦让,楚大豪爆喝一声,说到:“你们到底谁来?休要磨磨唧唧的!”
车国定回头,怒骂了一声:“你个糟汉子,这么急着要去见阎罗王么?那我成全你便是!”说罢,运起功来,腾身就望着楚大豪的面门一刀劈去!
楚大豪铜牙紧咬,双斧一举,挡在了头顶!
车国定一刀砍下,溅起了一阵火花,却如同劈在了一块磐石之上,纹丝不动,自己的虎口,却震得生痛。
楚大豪奋力一架,将车国定逼退,说到:“怎么,金刀教的少主,就这点本事吗?”
车国定嘴角一抽,一声冷笑,说到:“小爷我可还没有放开手脚,你看好了!”说罢,运起“大定内功”,催动着内力,注于手中的长刀,爆喝一声,扬手一刀,便劈向了楚大豪。
刀锋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空气中传来那刀锋劈断空气的嘣嘣声。
洞口那老头心底暗暗想到,这金刀教的刀法,果然是凌厉非常,刚烈过人。
楚大豪看着袭来的刀锋,也是怒喝一声,扬起双斧一劈,将车国定的刀锋格开,双臂一股巨力传来,双斧险些脱手。楚大豪向后拉开两个身位,举起双斧,不敢再大意!
车国定刷刷刷又接连劈出三刀,火星四处飞溅,逼得楚大豪连连后退!
楚大豪抓住机会,左手格开车国定的长刀,右手举起斧头,照着车国定的胸膛就劈了过去!
车国定眼快,脚底发力,身子向后滑去,那重斧劈在了地上,将地面劈出一个大口子,斧上的内力迸发,顿时沙石漫天。
楚大豪趁着车国定后退,提起双斧就逼了上去。
车国定抬手一刀,被楚大豪架斧挡开!刚刚想劈出第二刀,那楚大豪右手的斧头竟然脱手,向自己飞来。
车国定吃了一惊,慌忙向后躲开,没想到这斧子竟然暗连铁链,险些吃了吃了大亏。
楚大豪旋转着铁链,斧头舞得密不透风,向车国定攻去!
车国定眼中精光一闪,长刀扬劈而出,竟然将楚大豪的斧头给挡了下来。斧子被车国定的长刀一震,向后甩去,重重地砍进了沙土之中。
车国定趁机扬手一刀劈向楚大豪的面门,楚大豪举起左手的斧子来挡,却挡了一个空。
原来车国定一个收力,刀锋下沉,没有劈向楚大豪的斧头。
楚大豪腹下一痛,车国定的刀锋已经没进了他的腹中!
楚大豪想要举起左手的斧子来砍车国定,手腕却被车国定的左手死死地按住!
楚大豪已没有内力来催动右手中的斧子,只好弃了斧子,抡拳打向车国定!
车国定右手刀锋一绞,楚大豪瞬间惨叫一声,再没有气力打向车国定。
提吴钩的那个汉子见了,吼了一声:“二哥,我来助你!”
说罢举起吴钩飞身就扑向了车国定。
马端一看,哀虹出鞘,飞身挡住了提吴钩那汉子!
楚大豪嘴中已经渗出了鲜血,疼痛让他的面部都扭曲了。
车国定低声说到:“让我告诉你,金刀教的人,不是你们这些腌臜败类能比的!”说罢,爆喝一声,抽出长刀,一脚踢在楚大豪的腹下,将他踢出去一丈多远。
楚大豪跌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腹下的衣革早已经被血水浸透,刀口楚漉漉冒着血。
洞门口的老头见了,嘴角微微抽动,眼中泛起了恶毒的光。
那妇人想要上前扶起楚大豪,那老头制止到:“不用了,老二已经没救了。”
楚大豪又呛出了两口鲜血,手臂慢慢地垂了下去,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