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夕阳的光照着通向京城的官道,长长的队伍托着长长的影子。/www.qв⑤、cǒм/斜阳影影,箫啼琴鸣。
林鸿坐在马上,玉箫的流苏随着颠簸乱成一朵盛开的ju花。龙阳的飞鸽传书,他是已经收到的。此时,龙谦已经早早回京,宁王拥兵自重,看样子是要开始动手了。
他不明白,若是宫廷内外相应,那龙阳是定能平反;若是他未能赶到,龙阳又能如何?登基原本是数日后的事情,龙阳一推却是三个月。他是故意给宁王准备的时间,想先消除着心腹大患。
箫声悠悠,传出诉不尽的心事。林鸿心中很是烦乱,他不知这次是否要帮助太子。那个他所牵盼的人,不正是在太子深宫之中么。若是太子失败了,清儿是否就能回到他身边?
……
斜阳只剩下一道久久不散的光,宫中jin卫也换了一批又一批。
清儿身穿素服躺在贵妃塌上,眼睛微寐,睫毛时不时的触动一下。南宫夫人站在一旁似乎有话要说,见她正在养神便在一旁守候着。
偌大个东宫,金碧辉煌。前院中的桃花早已枯萎干死,这正是一个不祥的兆头。殿内原有几人在,却没有意思活气,毫无声音。
雕牡丹花的木桌上放着一个三足焚香炉,炉中青烟袅袅,淡淡的檀香味道从中飘散而出。
“你这狗奴才,现在连主子的路都敢拦了?”
叫骂声从外传了进来,清儿睁开眼睛,看向一旁的南宫夫人道:“劳烦夫人,替我挡了吧!”
南宫夫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外面的叫骂声便再也没有响起。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到大殿。清儿此时已经坐起了身,面容上带着一丝疲惫。
“殿下,苏婕妤只是来找殿下保她一命。”
“是么?”清儿挑了下眉,“那就更不能帮了。”她淡定的望向南宫夫人,“夫人可是有话要说?但说无妨……”她示意宫人退下,殿内只留下她与南宫夫人两人。
南宫夫人跪于清儿榻前,扣了一首道:“殿下,奴婢之子也许会犯罪。太子殿下也定然知晓,希望若是到了当时请殿下劝太子饶恕他一命。”
清儿淡淡的说:“夫人不必如此,清儿帮你便是。”
南宫夫人用绣帕擦拭掉眼角的泪,站起身来说:“殿下的恩典,奴婢铭记在心。如今,三个月后太子登基,殿下也就是国母皇后了,这偌大个后宫定是完全遗主。奴婢也会辅佐殿下,管理好后宫大小事务的。”
“若是真的凶险万分,本宫还是不去管理的好。红墙之中,处处身不由己……”她似乎很多哀叹,示意南宫夫人退下,殿中又只剩下她一人。
孔雀尾烛台上的蜡烛正在燃烧,时不时响起一声火焰缭绕的声音。
清儿从素服的衣襟中拿出一方绣帕,xue白的川锦,上面用银色的丝线绣着几行看不清楚的小子。“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后宫之中此时最繁忙的地方当属南书房,龙阳坐在长长的书桌之后。不闻那门外的嫔妃哭泣,也不听那些柔断肝肠的撕裂。
那雕花的门外忽然传出一阵少女的娇喝:“都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没人敢管,本小姐去为你们求情,大不了一死罢了。”
“婷儿休得无礼。”一个男声响起,正是位于兵部尚书的王大人。
门被轻轻推开,掌管南书房的太监崔公公走了进来,他轻声道:“皇上,王大人带着女儿求见。”
龙阳放下手中朱沙红笔,“就是刚刚口出大逆之言的女子?”
崔公公面露惧色点头称是。龙阳道:“让他们进来吧!”
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少女走了进来,她圆圆的脸,长长黛眉。大大的眼睛灵活闪动,睫毛如同两把小刷子般。见到桌后的龙阳,小小的红唇开启:“你就是打败塔刹的龙阳太子?”
王大人面带惧色,这个女儿平时聪明绝顶,此时为何这般胡闹无理?“婷儿,不许无理。快向太子行礼叩首。”
龙阳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如此可爱的少女他竟然是第一次见。心中不免动了一下,这样的活气,感染了整个皇宫。“不妨,免礼便是!”
这人,他是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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