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刘大爷家的鸡丢了……还有前两天王奶奶家的猪都死了……嗯……好像差不多就这么些怪事吧!”若邪扳了扳手指数了数自己脑海里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事。
“是吗?”流云虽面带微笑,心中却有点鄙视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要问面前这个才十五六岁的少年。
“啊!不过最近两年来每晚都会有些奇怪的声响发出!似乎是从前面那座山上传来,据说是山神显灵!所以近两年来那山上的白水观的香火也跟着旺起来!”若邪指了指三四公里外的那座海拔并不算特别高的山,就算在此处也能隐约看见那儿人山人海的。
山神显灵……流云右手随意搭在木桌上,中指和食指来回在敲打在木桌上,目光游离。
按照天界的规定……神是不能随意在凡人面前显灵(上古之神不在天界管理范围内)……那么只有一种解释……那山上供着的,根本就不是神……
白水观……白水观……白水观……看来……晚上有必要去探查探查……等等……不对啊!这些破事我干嘛要管?这又不是我的任务……与我又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万一要是再遇上那坏胚子和那傻道士,那就有的是麻烦……这地方较为偏僻,想来那两人不会找到这地方来,不如……
“若邪!我可否在你这儿打扰一段时间?你放心!我会付你银两,价钱绝不比客栈的低!”
“自然是可以,不知怎地!我看姐姐总是面熟的紧!所以银两……姐姐看着付就行!”若邪起身朝院内的屋子走去,“姐姐随我来!”
“正面的是主屋,左侧的小屋是厨房,右侧是菜地!”若邪领着流云朝主屋走去,主屋又从中间分开为二,“姐姐以后就睡右边这里间,我睡左边这间!姐姐先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把被子翻出来给您铺上!”
不知为何,看着小男孩进进出出的忙碌,流云竟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羞愧感……好歹自己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让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帮忙整理……风越他们那边有句话怎么说的?对……就是感觉自己太畜生了!只是,整理什么的,她真的不会……她的大脑里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好像她一直都是被人伺候的……
虽然流云记不清以往的事,但是她还是知道自己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物,而且还活了许久许久……至于到底有多久,估计她活的自己都忘记了……但是她的面容始终是十六七八岁的模样。
流云故意埋下头假装看地,右手食指不知觉的摸了摸鼻尖,前脚掌踩着地不断左右呈弧形挪动。
“姐姐!好了!你过来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的?”若邪站在右边的主卧门前,一只手撑在门上,明朗的笑容让人看的很舒心。
流云不禁心想,到底是什么一直在支撑着这个自幼父母双亡的少年?让他能活的如此开朗?
“姐姐在想什么呢?莫非是嫌弃我这破屋?”少年嘴角噙笑。
“没没没……刚刚只是在想……在想你为何总是这般喜笑。莫非是天生爱笑?”流云朝若邪给她准备的主卧走去。
“天生?呵!姐姐这话说的倒是不怎么对!”很认真的看了一眼流云,“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是天生爱笑的!不过都是苦中作乐罢了!世上活法千千万,何不选个最好的活法?姐姐觉得我说的可对?”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在若邪的引领下走到床边,有些年头的梳妆台上摆着一块磨损的比较厉害的铜镜,床上的被子与枕头大约有七八分新,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床上。
“这是我父母生前住的屋子,我一直留着,有些简陋,还望姐姐莫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的!我觉得挺好的!”面上虽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落差感,不管是之前在风越那个世界还是一开始来这边,住的屋子都不曾这般简陋,就算她有记忆前似乎也未住过这般简陋的地方。不过,流云知道,这里面的东西,用的已经是他家最好的了!可能他自己的房间和被子都未必有这间屋子里的好。
“五师兄!把法器当了真的好吗?若是师尊知道了,非要关半个多月禁闭不可!”柳文清满脸担忧的跟在柳雪炎身后。
“怕什么!关就关呗!有什么好怕的!”柳雪炎的目光在四周游荡,一把折扇在身前轻轻晃动。
“你当然不怕!当的是我的法器!关的是我!”
转过身,“啪”的收起折扇,用折扇拍了拍柳文清的肩,“清儿莫怕!等我们把扬州这边的事解决了,师兄我回去定会向师傅替你讨个人情!”
“若是解决不了呢?”
柳雪炎又过转身,缓缓转开扇子,“若是……若是解决不了……那就……那就只能委屈清儿了!”朝柳文清露出一个贱贱的笑容。
“五师兄!”
在太阳落山前,扬州的大街小巷中都空寂一片,看不见一个人影。当太阳完全落下的时候,每家每户的灯都熄落。
大约三更天的时候,四周传来“呜呜呜——”的声响,仔细听倒像是哭声。
屋内的流云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头上密布着汗水。
“你果然像传说中的那样杀虐成性!不知悔改!果然!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白衣男子的双眼里含着失望、厌恶。
“没有!我没有!你!你信我!”蓝衣女子不敢直视男子那双饱含失望的眼睛。
“不必解释!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做不的假!以后你也不必来寻我!从此你我便形同陌路!天崩地裂!永!不!相!见!”最终转身决绝离开。
“不要!不要!不要——”
主卧的门被一双白骨手推开,踏入房门的脚也是一双尽是白骨的脚,上面没有一丝皮和血肉,就像活脱脱的白骨精……
那一副白骨架一步一步朝流云躺着的床走去,每走一步身上就会发出“咯咯咯”的骨架声。屋外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到这白骨身上,越发显得瘆人!
这白骨怪物朝流云的脖颈伸出手,刚要靠近的时候,床上的流云忽然睁开眼睛,“若邪?你在这干什么?”
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明明刚刚睁开眼的那一瞬看见的是一幅白骨,莫非是月光造成的错觉?
“姐姐刚刚似乎是做恶梦了!我听到了声音便进来看看!”将手里刚沾过热水拧干过的毛巾递给流云,“姐姐擦擦吧!”
“谢谢!”流云接过毛巾时顺便观察了他的表情,看看他是否在撒谎,最终得出的结果是,无!
“姐姐无需跟我客气!”
流云停住擦汗的手,看向若邪,“若邪……”
“嗯?”
“没什么……”继续擦汗,到嘴的问题硬是没有问出。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感觉面前这少年对她似乎太过热情……或许只是错觉吧!说不定若邪这人待人都很热情!
“天色还早了!姐姐擦完汗就继续睡吧!切记,晚上莫要出门!”说完,若邪就转身离开。
待人热情?想来刚刚是自己多虑了!
当流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在屋外劈柴的若邪。瘦弱身子骨在微亮的天里一起一落的砍着柴。
“你每天都这么早就起吗?为何不多睡会儿?”流云倚在主屋门前,微微侧着头看向若邪。
“习惯了!天色还早,姐姐可以再去睡会儿!”若邪将最后一块木头劈完。
“不了!睡不着了!”朝若邪走去,蹲下身子帮他整理刚刚劈完的柴火,“我帮你!”
“姐姐歇着就好!这等粗活,我来就是!”若邪连忙接过流云手上的柴火。
流云又将若邪手中的柴火拿过,“哪有让一个娃娃一直干活,自己闲着的道理!”
“娃娃?”若邪笑道,“姐姐看起来比我可大不了几岁!这声娃娃称呼的有点过了……”
“不管比你大多少,归根究底我都是比你大,叫你声娃娃怎么了?”“行行行!姐姐高兴就好!”在流云的帮助下,若邪将一堆柴火抱进左侧的柴房。
若邪掀开灶上的锅盖,一股香气袭来,“差不多了!姐姐先去洗漱一番,差不多就可以吃了!”
流云咽了咽口水,去打了桶井水,简单的洗漱了下。等她再次进厨房的时候,若邪已经将粥盛好了,这粥不像外面卖的那般稀,整体看起来比较稠,里面有些切成片的年糕和切成块的地瓜,桌上的菜有些腌制的咸菜和咸豇豆。
“吃吧!再不吃,冷了就不好吃了!”若邪先拿起筷子吃起,整个人吃的动作比较斯文,确实有几分白面书生的感觉。
流云吃了几口稀粥,停住,“我们是否见过?我说的……是以前……”
“我也不知道!我看姐姐眼熟的很,说不定我们以前真见过也不一定!”若邪说完又继续吃起碗里的粥。
流云得到答案后点了下头表示同意,继续吃若邪为自己准备的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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