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宁最先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拨了120,说了地址,挂了电话。
摊主情绪还在激动中,嘴巴不停地说:“骚娘们,贱人,想我也是精明的人,却被你死娘们给算计了!真是,想的够长远,挺会计划,想借我的手报复严英啊,你妈逼啊,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摊主双手被警察控制着,双腿却不老实,往李桂花那方向踢来踢去。
警察只得把他往后拖了拖。
秦安宁听着也算明白了。
摊主以为,李桂花只是看见严英捡起石头了,可也不一定就是他的那块,而李桂花却利用这个,说严英偷石头了,再加上,李桂花与严英家有着不快,而且,刘翠前段时间和严英打了一架,摊主便以为,两人要报复严英,却自己不下手,便想到了这么一出,找到了摊主自己,利用严英偷石头这件事,让他自己来动手。
所以,摊主想到的是,李桂花和刘翠把他算计了!
不过,摊主自己也拿不准,那石头到底是不是严英偷的,的确是丢了一块石头,可他没看见是谁偷的,赌石市场也没监控,心里一直有一个疙瘩解不开,恰巧,这时候出来两个人说她们知道是谁偷的石头,摊主也没多想,直接找人去了家里,没多想便开始动手砸东西。
到今晚,那摊主才发现好像被人算计了。
她自己一直给摊主定罪,警察也没有否认,他心底的恐惧胆怯怒火一股脑儿的窜上来,根本没有多加思考,直接冲动出手。
他现在整个脑子里,就是被李桂花和刘翠算计这个念头占满了,根本冷静不下来。
摊主大喊大叫骂骂咧咧的声音在晚上的村子里,显得尤其大声,不一会儿,村民都闻声赶来,看见李桂花弓着身子侧躺在地上,双手以及一张脸流满了血,都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啊?”
“怎么还有警察啊?”
“这秦善良一家怎么也在这?”
“哎,那不是赌石市场的摊主吗?”
“李桂花嘴碎,怨她自己。”
几个妇人围上去好奇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那人就住在李桂花隔壁,所以刚才这发生的一切,她也听出个大概了,前前后后的都给那几个人全部说出来了。
“李桂花嘴碎不假,那摊主也是没脑子!”
“就是!她说看见偷了就是偷了?无凭无据那摊主也信?!”
“这下可好了,李桂花丈夫还有三个儿女都在外地打工,都还不知道出这事了都!”
“有警察……”
其中一个妇人话还没说完,另一个瞪大眼睛惊呼一声,“她……她不动了!”
众人连忙看过去。
视线里,李桂花侧躺在地上,原本捂着头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了下来,随意的耷拉在地上,双目无神空洞,秦安宁微微蹙眉。
抬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手指在她鼻孔处搁置了一会儿,脸色微微一变。
秦安宁紧抿着唇走到关芬旁边,关芬看她这样,不由得心一紧,也猜出了个大概,却还是小声问:“怎么了?”
“没气了。”秦安宁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阵救护车呼叫的声音,其中一个警察松开制止摊主的双手,站起身,听着声音往那边跑。
大约过了十分钟,救护车赶来,警察在后面跟着,围着李桂花的一圈人都纷纷的往两侧靠了靠。
医生走上前,看见地上一摊血,眉头都皱了,手指在她鼻孔处放了几秒,又掏出听诊器在她胸口听了一会儿,才站起身,对着警察说:“已死亡。”
秦安宁以及关芬都已经提前知晓此事,也没有多做震惊,警察心理素质还算过硬,但还是愣了许久。
村子上一群人倒是不淡定了,议论纷纷,看着那摊主指指点点。
警察又打电话叫了几位警察来,立即封住了现场,将李桂花暂时带回了镇上卫生院里,那摊主、严英以及刘翠都带回局里调查,秦安宁也跟了去,让秦善良和关芬先回去。
去镇上派出所的路上。
开车的那位对着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位说:“应该一去现场就把他们都带回来调查。”
“哪知道会闹得这么大?本来还以为私了就完事了,谁知道还闹出人命!”
“那丫头片子可真是口齿伶俐!”
“我感觉我都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懂得不少!”
“她就是那不久前赌石赌出无价紫罗兰翡翠的那个丫头。”
“是不是?”
“当然是了,我只觉得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刚才猛地想起来了。”
“快找找那新闻,我看看。”
“看屁啊,一丁点儿关于她的消息都没了,搜都搜不到了!”
“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见鬼了!”
半个小时后,到达镇上派出所,秦安宁和严英先下车,后面那摊主、刘翠还有摊主的那几个人也跟了下来。
摊主脸色都是惨白的,走路好像双腿都在打颤。
看样子是回过神来知道自己闯祸了。
秦安宁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脚步走的慢了下来,看着那几个人距离她和严英有些远了,秦安宁低声说:“待会,问你什么你就说没偷石头,别表现的有多害怕,你要记住,没证据,凭什么说偷石头了!听到没?”
“是。”严英连忙点点头。
除下秦安宁,几个人均进了审讯室。
秦安宁闲来无事,掏出手机看股市,从那日将苏氏股票整得动荡不安之后,她就没在投过苏氏集团,毕竟,那一日之后,苏琛钰查了她的ip,入侵了她的电脑,不过,却被黑了一把。
一个人的做事风格不会变,所以,前世她会电脑黑客技术,今生,有必要的时候,也会用上一点,但不能让人察觉出来。
苏琛钰只被黑了一次,应该察觉不到。
何况,前世因为好几次黑客技术引发多次电脑连环中毒,都被请进局里喝了好多次茶。
那时,上头有人庇佑,她不担心。
但今生,还有人得靠她庇佑。
正想着,严英出来了,一张脸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秦安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倒是严英显得有些无措,主动开口说:“警察说还要等一会儿,看他们几个的说辞如何,我们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