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被打了两巴掌,严英显然还是没反应过来。
关芬又叹口气,说:“还好,我们玉婷和镇长的孩子昊明谈恋爱的事情村子上还没人知道,若是被村子上的人知道了,连镇长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严英大喊道:“知道又怎么了?有什么丢人的?谁看见我偷石头了?!”
关芬被她这么这么一大喊,弄得有些懵了,没吭声。
秦善良伸手指着她,怒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严英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还没见人,就听到一道男生:“秦安宁。”
被喊到人名的人微微蹙眉,朝门口看去。
曾子序跑进来了,看到她脸色一喜,说:“还好,你还没走!”
秦安宁看了一眼,便想起他是谁,没接话。
又听到曾子序说:“我有病!”
秦安宁:“……”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曾子序一脸认真:“我真的有病!上次你说我有病之后,我去村上诊所看了,那大夫说是有点肾病,不过不能确认,我又去镇上卫生院看了看,真的有病了!”
“嗯。”秦安宁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
心里还是有些震惊。
自己这白玉还有什么有待发现的技能?
透视,治愈,眼下还能得知一个人得了什么病……
真的是……好玄幻!
关芬走过来惊讶道:“你也有肾病了?”
“嗯。”曾子序点头应了一声。
关芬面色焦急看着她道:“赶紧去治啊,别学你爸……”
提及他爸,曾子序脸色便变了,也不说话了。
关芬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闭紧了嘴巴,没说话。
从小母亲早亡,父亲又在他17岁的时候死亡,对于一个孩子意味着什么,关芬也清楚。
秦安宁这才开口,打破院子里的寂静,说道:“有病就治,跟我说就有办法了?”
曾子序脸色并不好,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回道:“我以为你有的,你能看出来我得这个病,肯定有办法!”
秦安宁淡淡地听完,没吭声。
那日她脑海里只是传输进去他的这种病,并没有说如何医治。
曾子序突然问:“你是不是在城里干大事啊?我跟你去行吗?”
“谁告诉你的?”秦安宁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之色,挑眉问。
曾子序声音多了一丝崇拜,那模样就像是小孩子崇拜大人一样:“村上好多人都在说,不然你怎么会在北坪买了房!”
秦安宁:“……”
她回来怎么没听人说?
秦安宁问:“你能干什么?”
“什么都行啊!”曾子序伸出手掰着手指说:“保安,服务员,剪发,搬砖……什么活都行!只要能挣钱!”
秦安宁目光落在别处。
店里现在还没招来员工。
单靠她自己也不行。
既然曾子序愿意,那就让他去?
可……
关芬突然打断她的思维,说道:“宁宁,你不是店面快要开业了吗?就让子序去给你帮帮忙,也是个可怜孩子。”
秦安宁看了一眼关芬,没吭声。
没什么不可以的。
主要原因是曾子序有病。
有肾病!
她怕他再有个闪失,可不好交代了!
秦安宁淡声道:“这不一回事儿。”
曾子序急忙开口说:“你放心,你开店安心当老板就行,店里什么杂活我都干,你给我多少工资都行!”
严英在一侧,语气带着讽刺说:“她当然不愿意让你去了,开店我们都不知道,我和你善良叔都没听说她开店要我们去帮忙,会让你去吗?”
秦安宁眼神一凛,冷声道:“你去能干什么?顶着这张脸,去吓人?!”
她话音刚落,严英那边已经气的脸都扭曲了,这几个月以来,这张脸成了她的心头痛。
就连准备去见彭昊明的父母都因为这耽搁了。
严英想也没想的就骂出口:“你个死丫头!贱人!”
“啪”又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秦安宁没动手,征愣间,望过去。
秦善良又给了她一巴掌。
气的浑身发抖,咬牙说:“是不是孩子婶婶,怎么说话的?啊?”
“善良!”关芬面上不悦的喊了一声,又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秦安宁说:“也是宁宁的错,哪有那样说长辈的!”
秦善良气急败坏地说:“宁宁哪错了?那是实话实说,那张脸不吓人?开了店不是净吓客人!”
秦安宁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是第三个巴掌了!
千万不要逼老实人发火,严英这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考虑一下。”秦安宁撂下一句话便往以往住的房间里走。
没一会儿,关芬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严英。
秦安宁看了洗澡,便收回视线。
“秦安宁,把那块玉给我!那是以砸我家为付出的代价,你还想吞了不成?”严英看她的眼神仿佛要把她吃了一般。
秦安宁:“……”
不提起这个她还忘了。
从口袋里掏出那块玉,直接往她面前扔了过去。
严英双手连忙的接下,临走的时候,还恶狠狠地狠剜了她一眼才作罢,离开。
严英走后,关芬问:“那是哪来的?”
秦安宁回道:“那摊主的,给的赔偿。”
“嗯,曾子序的事你怎么想?”
“不打算让他来,他有病,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关芬叹口气,“可是,不让他来的话,他没有钱病就更没法治了。”
“奶奶,他以前也不在我这干活,不是也在别处上班干的好好的。”
“以前,你那不是没开店吗?”
“我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安宁扶额,觉得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了。
她耐心开口说:“我知道,我以前没开店,我的意思是,他以前不是在别处也干的好好的,能够养活自己吗?为什么非要来我这里呢?”
关芬语气里带着难过:“唉,不是看那孩子可怜吗?我们都是一个地方的,能帮一点是一点。”
对上关芬有些伤感的眼神,秦安宁饶是在铁的心,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说道:“我想想。”
关芬一脸愁容,悠悠道:“你婶婶那人就是那样,这么多年了,你都忍了过来了,怎么现在……唉,我知道你比以往变化很大,但那毕竟也是长辈。”
秦安宁在关芬地注视下,点点头,翻了个身子,侧躺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