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虽然没有明确的宗教信仰,但是她尊重每一个宗教,这山上除了少林寺还有很多其他的寺庙,大的小的,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香客慕名而来。少林寺历史悠久,这么多年下来不管改朝换代多少次,这里依旧香火鼎盛,除了佛教文化,少林功夫也是吸引海内外游客的一大看点,在季流年的印象中有很多电视剧或者是电影都是围绕着少林功夫展开的。现在来少林寺的游客除了可是参观寺庙,烧香祈福之外还能看到少林寺僧人的武术表演,季流年和岳淸麓也看了一场,当然啦像电视剧里那样夸张的功夫是没有的,但是什么铁头功,金刚罩之类的还是存在的,这些僧人练的大多是外家功夫,不是有句话叫做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嘛,这些僧人从小练到大才能像现在这样练就一身铜皮铁骨的模样。
这些人虽然是从小出家的僧人,但是依旧文武兼修,尤其是年纪大的一些僧人,和他们交谈让季流年觉得对世界有了不一样的看法,佛法博大精深,也难怪能够吸引来这么多虔诚的教徒。季流年喜欢和他们研究佛法,而岳淸麓更喜欢看武僧们练武,两个人突发奇想决定在山上住上几天。说要在山上住两天,两个人却没选择住在少林寺里,而是选择了山上的另一件寺庙。少林寺久负盛名,每日来来往往的人流太多,她喜欢清净,所以便换了个地方住。这件寺庙不大,不过胜在位置偏僻,平时虽也有香客会来,但住的人却很少,而且这间寺庙也是一件古刹,季流年瞧着这些建筑的年头只怕不比少林寺少,可能还要更加久远些。这里的住持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体型消瘦,留着白花花的长胡子,那模样看起来就和电视里的得道高僧一模一样,不过季流年知道眼前这个可是正宗的高僧,瞧他走起路来步履轻盈的模样,一点儿没有年长者的笨拙感,可想而知是个内家高手。
季流年虽然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但是她对于佛家的一些东西也略有涉猎,所以和住持还能说上几句话,不过正当他们聊的还不错的时候,一个小沙尼跑了过来,急匆匆的说
“师傅,那位施主又发病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么了住持,这里有人生病吗?”季流年进来的时候就闻到院子里有股淡淡的药香,不过庙里香火气重,不太明显,她只当是谁生了病熬的药,现在看来这病好像还不轻。
“阿弥陀佛,不瞒您说,此人是我门一弟子在山上捡回来了,当时他身手重伤,老衲又略通医术便留在庙里修养,说来也是惭愧,老衲技艺不精,不知他何故如此,只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到如今他一直昏睡至今,每个几日还会浑身疼痛难忍。”
“哦?竟是这样,住持心善,对于陌生人也能施以援手,在下不才,和家师学过几年医术,不知能不能帮上住持。”
“那真是太好了,两位女施主随我来。”
走到禅房门口,季流年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气息,等到开了们才发现里面还真躺了个熟人。
季流年瞧见眼前的人只觉得有趣,看来他俩还真是有缘分,一次见到就罢了,这几次三番的偶遇,如果不是知道自己临时起意住在这庙里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跟踪自己来的了。
主持方丈瞧见她的表情,就猜测两个人可能认识。
“女施主认识此人?”
“见过几次面罢了,不过据我所知他应该不是这里的人,怎么会在这里被您救回来?”
家人,这家伙应该是个孤儿吧,唯一算得上家人的可能就是古少言那货了,不过现在他好像也已经不要他的衷心小随从了,不过重伤,季流年又想起了他练的奇怪功法。
“这位施主是本寺的寺僧从山林里捡回来的,当时他重伤昏迷,凭老衲的医术只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不过他一直没醒也就无从询问来历,女施主可有法子救他?”
“我不能保证,但可以一试,那就借贵寺的药房一用了。”
“施主随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就是。”
出了门,季流年就瞧见岳淸麓倚在门边上,看见她出来,还调笑着说道
“怎么这么好心给人家治病,我看他伤的挺重的,也不怕治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可是佛门重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没听过?”
“得了吧,我看你就是看人家长得帅所以这么好心救命的。”
“……真会想,行了,别杵那儿当门柱了,过来帮我的忙。”
当初季流年见到古思齐的时候就对他说过他练得功夫有问题,在身体里留的时间越长死得越快,趁早散功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过这同志好像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不仅没有散去一身功力还跑来这深山老林里找死,也就是他运气好,碰上了心善的老主持,要是一般人还真救不会来了。她刚才看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这家伙全身的经脉断的断,伤的伤,现在还能活着看来住持用了不少好药材来保他的命。她现在只能先下针续上断掉的经脉,再用药膏慢慢的滋养修复受伤坏死的部分,这和当初她自己用来强筋健骨的药浴差不多,不过这次她不准备用药浴了,而是熬了一大锅的药膏,好在山上药材不难找,住持平时自己也会采一些回来备着,这些虽然是现代社会了,但是这些寺庙里的和尚除了下山采买之外是不会轻易出山门的,所以有什么大病小病的都是自己治疗,后院还有专门的药房可以用。
从空间里取了些灵药,再加上其他药材,煮成了一大锅黑色的药膏,中药的气味有些奇怪,不是每个人都闻的惯,这么多种药材放在一起熬制气味更加让人受不了了,岳淸麓捂着鼻子,离的老远。
“这什么玩意儿啊,黑乎乎的还这么难闻。”
“这可是好东西,你要是糊上几个月就能和少林寺的寺僧一样铜皮铁骨了,要不要来点儿?”
“算了吧,我才不要涂这个,不会招苍蝇吗?”
“……”季流年找了个小沙尼,让他把古思齐全身上下都糊上这个药膏,然后用纱布包起来,等到全部弄好整个人就像是个木乃伊一样躺在那里。
等到药性完全渗入皮肤,进入经脉之后,会慢慢的修复之前坏死的部分,这个过程是漫长而且难忍的,经脉在长好的时候会有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更何况古思齐全身的经脉都需要修复,那种感觉,虽然人还昏迷着,但是同样能够感觉的到,季流年看到床上的人开始微微的抽搐,就知道药起作用了,不过也只能抽两下了,经脉断了,想动也动不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随着药效的渗入,糊在古思齐身上的药膏开始干涸变硬,黏在身上像像一层盔甲,还好她能用灵力直接看到里面的情况,不然隔着这么一层东西还真怕扎错了地方。空间里的灵药很管用,受损的经脉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之前因为断裂而存在的缝隙也被她的灵力慢慢融合在一起,希望能够恢复如初,之前练的那什么鬼功夫肯定是不能练了,在她看来这种功夫就是在燃烧人的潜能,过快的修炼速度看起来是很诱人,但是不要几年后遗症就会出现,就像现在这样。不过这几天她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这家伙的呼吸很慢,基本上要比正常人慢一半,很多练内家功夫的人呼吸速度也会一些,一开始她以为这是他练得功法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天生的呼吸速度慢,这也是季流年第一次在古家没有及时发现阴影里站了个人的原因,看来这家伙还真是个当暗卫的好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