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化作一滩软软的果冻,平铺在两个陷阱里,梅超杰的小飞虫不断的在他头上飞来飞去,告诉他荷姐制定的计划。
王冲小声说:“人家的计划都是提前订好的,怎么咱们的计划一直变来变去?”
梅超杰问:“要我转告荷姐或者和尚吗?”
王冲叹一声:“算了,给他们留点面子!”
梅超杰竖起中指:“怂货!”
王冲:“滚!”
两人不再说话,过了会,梅超杰问道:“你同时控制三个,嗯,现在是两个陷阱,真的没事吗?你有没有精神分裂的感觉?还有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你变成烂泥后,还能说话呢?你能感觉自己的嗓子在哪里吗?”
王冲不耐烦的说:“你盯好他们,快到了通知我,别拿这些小事烦我!”
梅超杰的飞虫分身飞着8字舞,忍不住说:“你真没有科学精神,我是想对比一下我们俩分身的不同和相同的地方,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王冲低吼道:“我想你闭嘴!”
梅超杰戏谑的说:“恐怕不行哦,用刀的高手到了,距离陷阱还有50米左右。再和你说一次,荷姐的意思,最好全部杀光了,不行的话也要干掉狗鼻子和追踪高手米高和,祝你好运!”
王展不像米高和那么固执,对人也客气些,不过天生不善言辞,所以张公伟真的没感受到他刻意释放的善意。
因为骑着马在越来越茂密的树林里并不是很好走,王展等人是牵着马走的。走在最前面的是他们这组人里最擅长追踪的,叫候可贵。
候可贵突然停住,四处张望着说:“线索突然断了!”
王展松开手中握着的缰绳,握在刀柄上:“豹十二,戒备!”
张公伟知道城主府的护卫以龙、虎、豹命名小组,偏向各有不同,龙组的任务多是对外征伐、暗杀、刺探;虎组则是守卫、防护、监察;豹组的任务就是缉拿、探案、追踪。豹十二的意思就是豹十二组。
王展的小组互相之间配合多年,一句话的功夫已经各自站在有利位置,互为犄角,四面八方都有人防备。
张公伟四处张望,盯着一个地方看了看,指着那里说:“小心,看哪里是不是有陷阱!”
王展冲候可贵使个眼色,候可贵就要上前,张公伟提醒道:“小心陷阱里面或者四周有人埋伏!”
候可贵回头看,王展一点头,示意他注意张公伟的提醒。候可贵左手在右臂一翻一拉,胳膊上架起来一个小巧的弓弩,又在背上一拉一转,取出一面小盾。
候可贵把身子伏低,左手持小盾架在身前,遮住半个脑袋和心胸要害,右手握拳,右臂平伸,随时准备射击。
候可贵小心翼翼往张公伟指出的地方走。王展一挥手,豹十二小组的人一边戒备四周,一边缓步向前,为候可贵保驾护航。
候可贵到了地方,小心的巡视检查,他扫视一周,仍然用盾牌护着要害,退到队伍里说:“确实是有痕迹,看着像是有人坐在这里休息过。”
王展看看张公伟:“张先生有何见教?”
张公伟心想总算有个正常点的人了,笑着说道:“有王组长带领,必定万无一失。见教不敢,只是我翻看过城主府的资料,一般逃犯知道自己逃不掉的时候往往会孤注一掷,杀个回马枪。这里距离他们第一次布下的疑阵距离不远不近,也算是伏击的好地方,如果不在这里设伏,那下一处或者下下一处必定有埋伏。”
有人嗤笑一声:“张先生说的不错,我们一直追下去,一处一处的查下去,总有一处能碰上!”
队伍中的其他人哄笑起来,王展眉头一皱,肃声说道:“就算没有他的话,也要小心每一处!我可不想到你们的尸身回去!”
小组中的人立马收声,齐声道:“是!”
王展问道:“小侯,你判断下,他们是从这里逃走的,还是这条路是故布疑阵?”
候可贵指着刚才探查的地方:“这里往前,那棵小树有被人推开的痕迹,地上虽有有被打扫,但还是留下了印记,他们应该是从那里往前走的。”
王展点头:“追。”
豹十二组的人回身牵着马往前追,刚走过张公伟指出的地方,脚下一空,就往下落。
王展反应迅速,右手用力拉扯缰绳,借力翻到马背上,然后借力往前跳去,嘴里大喊道:“小心!”
其他人也各有应对,最后只有四人掉进坑里,其中就有张公伟。
虽然人大都没掉进坑里,但是马匹却是大部分都在坑里了。王展看着坑里的人和马,不由的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说:“居然没有尖锐物?”
张公伟耳朵尖,听到了王展的自言自语,气得脸色发白:“不是没有尖锐物,是他们挖开了地下水,再加上陷阱制作的时间久了,所以地面软化都是泥,尖锐的竹子木枝都倒了!”
说着他抓起身边的一根被削尖的竹子扔向坑外王展身边,泥水甩到了王展身边几人的身上。
王展回头望望那伙逃犯离开的方向,回头说:“这伙贼子倒也狡猾,他们是想我们的马废掉。把陷阱一侧推成坡,下去把马牵上来。”
豹十二小组的人也认同王展的话,都是年轻力壮的神通者,虽然只能用刀剑等兵器,还是很快就铲出一条斜坡。
把马拉上来后,张公伟看看自己一身泥,说道:“找个地方洗洗吧。”
王展本事不差,但是不善言辞,按他的功绩,早就该升职了,可是还是小小的组长。他本想搭上张公伟,也好往上爬,但是接触后发现这人空有偌大的名头,实际上却不怎么样。这时候也没心思再和张公伟打交道,直接说道:“兵贵神速,抓到了人再洗不晚。上马!”
张公伟不再说话,也不管马匹身上都是泥水,就那么翻身上马。
王展刚想勒马前行,就感到一阵烧痛感从屁股传来,他心里大惊:怎么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