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天天天亮而出,太阳西斜而归,往往复复,不知不觉,两个月过去了。
看了眼背篓里的草药,又摸了摸鼓起的荷包,想着,卖了今日的草药,银钱应该已是绰绰有余了。
今日便特意早些下了山,卖了草药,去玉器铺子里,选了一块质地较好的玉佩,丫头将选好的玉佩放进手绢里,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确认包裹严实了,才揣进了自己的怀里。
夜晚,丫头轻轻敲了敲大哥的屋门,“大哥,你开开门。”
汉子打开房门,看着小心翼翼的丫头,“小妹,你干撒,怎么像做贼一样。”
丫头赶紧将汉子往里推,转身关了门,“大哥,你小声点,父亲母亲已经睡了,你不要把他们吵醒了。”
“怎么?你又干了撒坏事,半夜找哥哥给你顶包。”
丫头没好气的看了眼汉子,“说撒哪,小妹我已经长大了,还能干什么事情,让大哥你顶包的。”
说着从怀里取出了手绢,双手托住,往汉子面前推了推,小声的说道:“明日大哥就要去迎娶嫂嫂了,我这当妹妹的也没什么东西可送,就这个吧,给你。”
然后又往汉子面前伸了伸,汉子拿了过来,打开这层层叠叠的手绢,一块雪白的玉佩映入眼帘,“小妹,你哪里来的钱,这块玉佩,看着可是上好啊。”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你是不是偷偷拿了母亲的钱去买的,上次你偷拿母亲的钱去买胭脂,才被打了一顿。”
丫头看着汉子越说越离谱,小嘴一嘟,“大哥,你还是不是我亲大哥,买胭脂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别没事就嚷嚷,我这玉佩可是这两个月,辛辛苦苦,不辞辛劳,卖药所得。”
汉子忽然想起,这两个月来,只有晚饭看见过自家妹子,想着自家妹子为了给自己买个新婚礼物,又是心疼又是不好意思,扯了扯丫头的脸蛋,“好了,都是大哥的错,我家小妹真是我的好妹妹,大哥谢过这礼物了,大哥喜欢的紧。”
丫头拍开汉子扯住自己脸蛋的手,“那大哥好生收着,我先回屋休息了。”说完,也不等汉子说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丫头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吹灭蜡烛睡觉,忽然有些头晕,丫头半摸索半往前,走到床边坐下,眼前模糊一片,似乎还看见了一个白衣男子的模样。
丫头摇了摇头,静坐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去掉了这一份晕眩感,便起身灭了桌上的蜡烛,趟在床上,不过半晌,已睡熟。
只是梦里头,又出现了那名白衣男子,看不清样貌,只是腰间垂着白色的香包,男子指尖有荧光华彩,霎是好看。
此时丫头怀里的避水珠又发出淡淡微光,此时的微光较上次明朗了许多,但还是不过一瞬,微光又消失不见,似被生生掐断。
寒潭外
冰灵鸟望了望天边,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双翅一噗,往墨钰所在的木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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