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药苦,你就着水喝。”清悄一边说着,一边将药丸和水奉上,并趁机靠近洛姽婳,小声耳语,“从冰蝉丝上取下的料子,玥妃娘娘用来绣了一方手绢。”
洛姽婳眉眼微睁,服下药丸,了然般的笑了笑。
这时从关雎宫取了冰蝉丝的盼兮,匆匆赶了回来,没有多言,走到殿中,将冰蝉丝展开了一部分,一处正正方方的裁切映入眼帘。
太后不怒自威,厉声问道,“皇后,你还有何话说?”
“臣妾观之,这冰蝉丝上裁切而下的料子,可比那人偶身上的大了许多,如此不相称,又怎能说是出自同一匹冰蝉丝。”
“皇后娘娘聪慧,自然留有后手,这故意裁切的大些,让母后和皇上心存疑虑,以此作为狡辩的契机罢了。”南宫沛儿有些坐不住了,磨叽了这么久,也没见洛姽婳慌乱,便不由得想要自己加上一把火。
“贵妃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洛姽婳有些欣赏南宫沛儿反咬一口的本事。
“既然皇后娘娘同意臣妾说的,便快些认罪,或许母后和皇上能看在皇后娘娘知错就改的份上,饶皇后娘娘一命。”
“贵妃这是替母后和皇上做了决定?”
“你,洛姽婳,你莫要胡言乱语,本宫原本是为了你好,你别不识抬举。”南宫沛儿气急,头脑发热,霎时忘记了宫里的规矩,直接指着洛姽婳厉声说了出来。
“沛儿,这里是哀家的懿德宫,还轮不到你做主。”
南宫沛儿听到太后的冷语,这才冷静了下来,赶紧跪在地上,“臣妾失礼,请母后恕罪。”
太后未理会跪在地上的南宫沛儿,而是将目光移到了仍旧正襟危坐的洛姽婳身上,“既然皇后有此一说,想来这裁切下的料子定是有其他的用处,是吗?”
“母后英明,正是如此。”
南宫沛儿不可置信的看向洛姽婳,心里不住的怀疑道,“怎么可能,自己的人亲自从那冰蝉丝上取下的料子,怎会可能做成其他的物件......”
洛姽婳起身,跪在地上,“冰蝉丝是皇上亲赐,若要臣妾说出这冰蝉丝的用处,还请皇上赐下恩典,不论这冰蝉丝用处为何,谁人裁切,都请皇上恕之无罪。”
“只是一匹冰蚕丝,朕允了。”
“谢皇上,”洛姽婳在清悄的搀扶下起了身,“前些日子,行玥听说皇上赐了冰蝉丝给臣妾,便有些好奇,臣妾就行玥一个妹妹,她闹着想看,臣妾自然要顺着她,行玥这一看便是喜欢的紧,可冰蝉丝是皇上御赐恩典,臣妾不敢送与行玥,又见行玥喜欢的厉害,便让行玥裁切了一块,做了手绢。”
棠瑾钰嘴角微翘,一副了然的模样,装作思考洛姽婳的言语真假,不紧不慢的吩咐道,“七安,宣玥妃。”
七安得了吩咐,自然是有多快就有多快的往吟越宫赶去,洛姽婳看着七安离开,在清悄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位置。
洛姽婳越发淡然,南宫沛儿跪在地上,看着洛姽婳的神情,越发觉得事情已经不在自己能控范围之内,好像一切都是因为洛姽婳的贴身侍女清悄离开之后起的变化,是自己太大意了,总以为事情已成定局,一个贴身侍女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如今大势已去,绝不能让此事沾染上自己,否则再难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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