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中,洛姽婳坐与主位,轻描淡写的喝着茶,南宫沛儿跪在地上,满脸不忿。
“不知沛儿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竟要受到如此屈辱。”
洛姽婳没有搭理南宫沛儿,而是品足了茶,放下茶盏之后,才看向说话之人。
“这朝阳宫的前一任主子萧贵妃,哦,不,庶人萧茗瑟,一朝行差踏错误终身,如今在冷宫里生不如死,其实死了倒也还好,无知无觉,可惜就是活着,你的姑姑,现在的太后娘娘让她活着,活的连这宫里最低下的宫女都不如,真是可怜。”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他们萧家所犯谋逆大罪,若不是先帝仁慈,她早该死了。”
洛姽婳笑了,“是吗?先帝仁慈,将她关入冷宫,而你们却暗动手脚,打断了她的双手双足,命人两日一餐,馊的坏的往她嘴里塞,只要不死,你们便极近折磨,先帝的仁慈便是你们如此做的理由,当真是好口舌。”
南宫沛儿有些心虚,虽然不知道此事真假,可太后对萧茗瑟的恨意是真真的,若不是先帝念着南宫府的功勋又忌惮着萧府的势力,当初太后的皇后宝座便早该换成了萧茗瑟,先帝对萧茗瑟的宠爱总是比太后多些。
“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本宫与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这谋逆大罪不是什么人都犯得起的。”洛姽婳的笑意渐渐深沉。
南宫沛儿看着洛姽婳的笑意有些害怕,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行玥落水,失了孩子,如今仍旧昏迷不醒,沛贵妃认为此事是行玥不小心,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臣妾,臣妾不知。”
“沛贵妃岂能不知,本宫与太后皇上外出祈福之时,宫中一切事宜皆由贵妃做主,行玥身怀皇嗣,昨夜吟越宫中烛火通明,难道无人禀明贵妃?”
“昨日臣妾头疼,早早入睡,大概是宫女们怕扰着臣妾休息,便没人通报此事。”
“是吗?”洛姽婳抬头看向清悄,“去将昨夜伺候贵妃的宫女侍从全部杖毙,此等大事竟敢擅自做主,不回禀主子,罪该万死。”
“是,奴婢遵命。”
南宫沛儿看着清悄出去,半句话都不敢说。
“听说昨日南宫夫人和南宫世子来看望贵妃?”
“昨日只有母亲来看望臣妾,但因臣妾刚好头疼,未说上两句,母亲便早早的走了。”
“哦,可本宫听说昨日南宫世子是一起来的。”
南宫沛儿努力挤出笑意,“怎么会,昨日母亲还说,近些时日弟弟收了心,在府中看书学习,难得的乖巧。”
“是吗?”
“自然是,弟弟在府中禁足了三年,如今也算是长大了许多,不再像以往那样肆意妄为。”
“若真如此,自然好。”
南宫沛儿的心放下了许多。
“娘娘,人来了。”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绾苑伏底身子。
“好了,本宫也难得与你打哑谜,既然绾苑来了,你便好生说说,让你家主子清醒清醒。”
“是。”
南宫沛儿一脸不可置信,绾苑是母亲送的,怎么会与洛姽婳勾作一团,自己身边的事情都是绾苑在打理,而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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