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七号牢房外的老王和马三又闲聊了十几分钟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这时候,安头从守卫休息室来到七号牢房外,看到老王和马三在无聊的抽着烟。
便大声怒斥道:“马三,老王,让你们看着点情况,你们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
“安头,不是,是鬼面吩咐不让我们打扰的,我们这不是在等着鬼面他们干完活好进去抬人吗?”马三立刻舔着笑脸迎了上去,给安头点了烟,唯唯诺诺地说道。
“哼!”
安头冷哼一声,严肃的表情不露声色,旋即问道:“里面情况怎么样了?这都快半个小时,鬼面还没让你们进去抬人?”
“安头,七号牢房这次有点不对劲啊,以前都是不到十分钟就让我们进去抬人,现在都快二十分钟了,还没有半点动静,不会是出事了吧?”老王担心道。
“怎么可能会出事,别忘了,鬼面和残耳可都是从二号监出来的狠茬,就连典狱长都对他们忌惮万分,一个愣头青小子就算再厉害,还能是鬼面他们的对手,况且七号牢房可不止鬼面和残耳,哪一个是好惹的?”安头对七号牢房里的人办事非常有信心。
以前又不是没有在外面的练家子狠茬被抓进来,哪一个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别人不清楚从二号监出来的人有多可怕,安头作为二号监的守卫小头头,还是三号监典狱长褚高翰的心腹爱将,多少也是听过一些二号监那些人的传闻。
四号监的犯人最多,足足有几千人,但地方却是最小,仅仅占据黑牢的四分之一大小。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三号监犯人就少了许多,只有不到一千人,也占据着黑牢四分之一的地界。
至于二号监,虽然人数不多,据说只有两百多人,可他们的活动范围却足足占据了黑牢的二分之一。
至于一号监,安头丝毫不了解,甚至都不知道一号监到底在黑牢的什么地方,或许只有一号监和二号监的典狱长才知道吧。
就连三号监褚高翰都不知道,更别说只是三号监的一个守卫小头头安头了。
神秘的一号监是黑牢里最禁忌的话题,一旦被发现有人提起一号监乃至二号监,都会被处罚,至于处罚方式,绝对是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
所以,从二号监出来的鬼面,听说和三号监的典狱长褚高翰有点私交,才会被从二号监被弄到三号监,并成为三号监犯人之中最大的头头。
三号监七号牢房也正是有了鬼面的存在,才能压得住那些曾经把三号监闹得混乱不堪的各方大佬,穷凶极恶之徒,成为三号监二十多个牢房里,最可怕的存在。
在七号牢房里,可谓是云集了黑牢之中最残忍,最穷凶极恶的犯人。
同时,七号牢房也是典狱长褚高翰最好的处理犯人的地方,鬼面成了褚高翰的最好杀人工具。
而且,鬼面还能随意出入三号监,替褚高翰到外面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或许鬼面在二号监里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对于三号监来说,却已经是了不得的存在。
“安头说的是,可是到现在鬼面都没让人叫我们进去抬人,看情况有点不对劲啊,以前鬼面从来没有那么久都不通知我们的啊。”老王还是有点担心,当然不是担心江白,而是担心出事了上头怪罪下来,他会受到连累。
“他们没有通知你们,你们不会自己去看啊?”安头没好气地瞪了老王一眼。
“去看?安头,这...”
一听安头要让他们去看看情况,马三和老王立刻露出害怕的神情。
以前也有七号牢房的守卫因为好奇七号牢房的情况,偷偷打开铁闸门的小窗口看了里面的景象。
却不曾想,那个守卫直接被拧断了脖子,之后,另一个侥幸没被拧断脖子的守卫,在进去抬人的时候,也被弄瞎了双眼。
这可是血淋淋的教训啊,他们怎么敢随意去探知呢?
七号牢房的可怕他们是深有体会,所以在江白被关进七号牢房后,老王和马三立刻就关上铁闸门上的小窗口。
根本不敢打开小窗口往里面看。
“你们两个废物,别他娘的废话,快把门打开,褚典狱长已经发话了,让我们快点把那个小子的尸体抬出去,要是耽误了典狱长的事,你们两个以后就进七号牢房待着吧。”安头没好气的骂道,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打鼓。
如果不是有典狱长的手令,他也不敢却挑衅七号牢房鬼面的威严。
听到是典狱长的命令,饶是马三和老王对七号牢房再畏惧,还是上前把铁闸门给打了开来。
当看到七号牢房里的景象顿时就让老王和马三呆愣在原地。
“你们两个废物,挡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让开?”
安头不满地往老王和马三身上踹了几脚,发现老王和马三脚下流出了一摊腥臭的水渍。
这是...吓尿了?
“马三,老王,你们他么的到底在干什么?”安头怒吼道,手中皮鞭狠狠抽在他们身上。
感受到身体传来的皮鞭抽痛,马三颤抖地抬起手,指着七号牢房里的景象,哆嗦着结巴道:“安、安头,他、他们...”
“真他娘废物!”
安头一把将马三和老王推开,大步走了进去。
刚走进七号牢房,安头和马三两人一般,露出惊愕的神情。
这是怎么了?
只见平时穷凶极恶,桀骜不驯的七号牢房的几十个人竟然都鼻青脸肿地蹲在角落里,双手抱头,不敢说话。
在那张专属于鬼面的藤椅上,悠闲地坐着的清秀年轻人不正是自己亲自押送进来的江白吗?
就连七号牢房的老大鬼面和他的第一打手残耳都乖乖地站在藤椅旁边,恭敬地低着头,点头哈腰的端着红酒和葡萄?
安头不敢相信,用力揉了揉他的眼睛,还是这么一副景象。
“鬼哥,您这是?”安头讪讪地问道,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不够用了。。
这是发生了神马情况,就连鬼面都对那个小子这么恭敬,要知道,鬼面可是典狱长都不敢轻易招惹的人,平时要让鬼面办事,都是用商量的口气,根本不敢勉强。
可是,现在鬼面竟然在给那个新来的愣头青小子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