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等半夜,把顾箬等来了。
“表姐!”
他从暗影中出来,还把顾箬吓一跳。
顾箬眯眼辨认半天,才认出来:“呦,秦朗!”
秦朗往她身后瞧了瞧,只看见那个艾琳,并没有看见宁奕殊。
他还问道一股酒气。
秦朗皱一皱眉头:“你带着奕殊喝酒了?”
“谁带她呀,我有自己的应酬!哎我说,你在这等她呢?”顾箬反应过来。
“嗯!”没等到,很心塞。
顾箬转头对艾琳说:“艾琳,不用给小刘打电话了,咱有司机了!”
艾琳冲秦朗笑一笑。
秦朗:“……”
什么意思?
他张开口,还没问,顾箬就一拍他肩膀:“知道你想问什么,一会儿送姐姐去机场,我就告诉你!”
秦朗转身就回家拿钥匙。
今天必须见到宁奕殊。
…………
顾箬忙的很,一年午休。
她在s市忙完宁家的事情,把宁奕殊接到京里安顿好,马不停蹄就要往国外飞。
宁奕殊跟顾家,虽然认了亲,但是并不太熟。
加上上辈子留下的心结,顾箬不在,宁奕殊就不想住在顾家。
她搬出来,既独立,又可以随时过去探亲,自由度更强。
宁奕殊的住宅,就在军医大附近,地处市区,本是好几家混住的四合院。
陆岩一家一家做工作,将四合院买了下来,在宁奕殊进京前装修好,添置到家具。
外面是传统型的,里面装潢却偏北欧,温馨舒适。
宁卫国现在跟苦行僧一样,不用保镖和保姆。
陈永清和王晓琴,就跟着进京陪宁奕殊。
宁奕殊在顾家的时候,他们早把四合院叮叮当当给打扫整齐,将正房东边的屋子,给宁奕殊做了卧室。
月亮挂在树梢上,照着院子里清冷。
j城已经下过一场雪,气温愈加的冷。
现在也没有地暖,宁奕殊把卧室的空调,开的足足的,拥着被子抱着花花缩在床上,拿着个本子写写画画。
“笃笃笃!”
有人敲门。
宁奕殊站头看看书桌上的闹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一点。
“谁这个时候来?”她嘀咕了一句。
花花伸懒腰:“喵——”
这个时候,陈永清开了院门,声音也传进卧室:“是你?”
听着,还是个熟人呢,宁奕殊掀开从窗帘往外看。
秦朗已经立在院子里,昏暗的照明灯洒在他的身上,映着他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奕殊在吗?”秦朗不动声色,先环视了一下院子四周。
小院子干干净净,东北角是一处小花坛,小花坛旁边摆着张长椅。
正房廊下,安置着两张舒适的摇椅,许是中午晒太阳用的。
秦朗觉察到卧室里有人,抬头瞧去,发现对面窗帘动了一下。
他勾起嘴角,抬脚就往里走。
“秦连长,大小姐已经睡下了!”陈永清想拦住他。
虽然知道秦朗和宁奕殊的关系,但是现在已经夜深,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让他进来。”宁奕殊披着外套,立在屋门口。
秦朗三步并做两步,迅速来到宁奕殊面前:“奕殊!”
他低头仔细一瞧,赶紧伸手把宁奕殊的外套给掖紧:“外面冷,进屋说!”
宁奕殊只披着薄薄的外套,里面的睡衣领口大咧咧敞开着,露出白皙的锁骨。
秦朗真怕把她给冻坏了,裹着宁奕殊就往屋里走。
王晓琴也起来了,给两人泡了壶热茶,又切了盘水果放下,然后悄悄退了出去,不打扰两人说话。
秦朗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屋里给扫视了一遍。
他说:“确实比顾家宽敞,我还担心你一个人住着不安全,不过保镖和保姆都跟着你,我就放心了。”
秦朗握着宁奕殊的手,怎么摸也不够。
宁奕殊却抽回手,面容冷淡。
秦朗心里一沉,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他最近,都没见过宁奕殊,根本没机会做错事的吧?
“秦朗,你为什么不告诉韩军长我和你的事情!”宁奕殊开门见山,一点也不跟秦朗绕弯。
秦朗一听,松口气:“奕殊,你不是说我无论做什么,都要尊重你的意见吗,我就是等你商量呢!”
宁奕殊:“……”
还是她的错了?
她小脸一垮:“你知道我昨天受委屈了吗?”
秦朗紧张了:“什么委屈?谁给你委屈受?”
“还有谁,那个沈茜萍呗!她说你不给家里说我的事情,因为你就是抱着玩的心态!”
“她还说自己有把握嫁给你,你不敢忤逆家里人!”
宁奕殊心里气,一股脑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气死我了,她还想打我!”
“打哪了?”秦朗目光一冷,板着宁奕殊的肩膀,上下打量。
宁奕殊推开他:“我能挨打吗?我打回去了,我就是生气!”
秦朗松一口气:“打回去了呀,以后不要打了,手多疼!”
宁奕殊拧他一下:“我说我很生气!”
“生气是对的,她就不该招惹你!”秦朗跟宁奕殊,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没生人家的气,人家喜不喜欢你,那是人家的自由!她招惹我,我打回去就是!”
“你不告诉家里,想跟我商量,那你写信呀,你信上提都没提过!”
“她还拿这个借口讽刺我,你说我心里怎么想的?”
秦朗一个星期一封信,还隔三差五打电话,可没提过要不要告诉家里人的事。
秦朗叹口气,给宁奕殊把理由掰碎了说:“你是知道韩女士跟我关系的!”
“你还在s市,不在我眼皮底下,我若是及早给家里说了,她万一背着我找你麻烦怎么办?”
“你还记着,我以前养过一只猫吗?”
“那是家里跟我最亲的活物了,就因为跟我亲,韩女士趁着我上学,把它给掐死了。”
“那时候我没有能力保护它,现在我也担心,我在j城,照顾不到远在西北的你!”
“奕殊,如果你同意,明天咱就去陆军大院,将关系公开!”
“……”原来误解人家了。
宁奕殊一下子说不出话。
“那位韩女士,昨天我也见了,看着挺优雅的,怎么心那么狠。”
“秦朗,是我错怪你了,我小心眼,你可别生气。”
“不过秦朗,你不认我,她们更有理由践踏我;你若是公开关系,她们反倒有所顾虑!”
“而且我身份正了,出师有名,也不怵她们。”
“所以,秦朗,你不能把我藏起来,要光明正大牵着我的手去陆军大院!”
宁奕殊小手指轻轻刮着秦朗手心,声音尾声上扬,听着特别娇媚。
秦朗目光一沉,喉结滚了滚,说:“公开、公开!求你别刮我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