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们三个下人想干嘛?”
此地本就是练习术法地方,因此,之前火鸟爆裂时产生的轰鸣,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反倒是白衣少年的这一声怒吼,令人侧目。
“小浩子上,揍他。”茅瑞神识传音,怂恿茅浩。
“穷乡僻壤来的野种,粗鄙野人,让你们进入茅族,已是对你们的施舍。不心存感激,居然还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一句话,分分钟叫你们滚回你们的穷乡僻壤?”
茅浩还没动手呢,白衣少年已是再次开口。
言语污秽,不屑之意甚浓。
茅瑞眼中凶芒闪过,施展踏空腾云步,一步踏出。无声靴上除音阵发动,除去了踩碎地面时发出的声响。
转瞬之间来到白衣少年面前,右手成爪,一把抓住对方脑袋。
茅瑞手上稍加力道,使白衣少年的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这下好了,白衣少年因为说话太难听,直接被茅瑞按到地面摩擦了,也不用茅浩动手了。
茅瑞放手后,白衣青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脸上已是一片模糊。
这还是茅瑞没用全力的缘故,否则,在一抓之下,就可将白衣少年的脑袋抓裂。
白衣少年站起来就指着茅瑞开口:
“呜呜...”
地上还躺着几颗白衣少年的牙齿呢,嘴巴漏风,哪能说的清楚。
“咔嚓”
骨骼断裂声响起,却是茅瑞甩手一拍,将白衣少年指向他的手骨拍裂。
白衣少年惨叫,抱着手臂连连后退,目中露出怨毒之色。
“还敢这么看我,挖你双眼,惩你无礼。”
说话间,茅瑞已来到白衣青年身边,双指探出,伸入其眼眶,将其眼珠挖了出来。
动作之快,远超白衣少年反应,令白衣少年抵抗不能。
白衣少年惨叫,在地打滚。
在场的都是茅族年轻一辈,看到白衣少年凄惨模样纷纷胆寒。
这还没完,只听茅瑞继续说道:“你嘴巴有粪,说话难听,今就拔你舌头,免你日后祸从口出,惹来杀生之祸。”
说完,强行撬开白衣少年的嘴,抓住他的舌头,往外一拉,连根拔起。
鲜血从口中涌出,染红了一身白衣,更是弄脏了茅瑞的脸。
没去理会脸上的血渍,抓住白衣少年的双臂,用力猛捏,将其手骨一寸一寸的捏碎。
“捏碎你的手骨,没有其他理由,只是因为别人用手指着我,会让我很不爽而已。”捏碎手骨之后,茅瑞如是说道。
白衣少年早已被疼的昏死了过去,没有听到茅瑞此话,即便听到了,也会被气晕过去。
“社会我瑞哥,人狠话还多。”茅浩有点害怕的说道。
茅哲可能是觉得茅瑞做的有点过了,对茅浩的话随意点了点头,面色凝重的皱眉深思。
茅瑞抹了把脸上的血渍,一个火球术使出,将白衣少年的眼珠、舌头、以及最先打落的牙齿烧成灰烬。
“走了。”招呼茅哲、茅浩两人一声,率先向着演法场外走去。
凡是挡在茅瑞去路上的茅族子弟,纷纷给他让道,生怕一不小心惹上这位煞星。
等茅瑞三人离去之后,在场的茅族子弟才敢上去,确认白衣少年生命还在,松了口气。
手忙脚乱的取出符箓与丹药,为其简单的救治一下之后,将其带到了他的父母那边。
经历了这一件事,也没有了继续练习术法的兴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回到住处,茅瑞就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睡觉,茅浩没心没肺的,回来就去修炼。
茅哲思虑再三,找上了茅世豪,将今晚的事情,详细的述说了出来。中间没有任何添油加醋,更没有偷工减料。
茅世豪听后,将茅世昌、茅世宏、茅世博三人叫了回来。
五人在茅世豪房中谈了许久,在天将亮时,才各自离去。
在将近午时,茅撼地过来,带着茅家几名嫡系,前往祠堂进行认祖仪式。
茅世豪特意留意了茅撼地的表情,脸上并无异色,茅世豪估计,是昨晚的事情还未传入这位族长的耳中。
来到祠堂,茅震天早已站在门外。
见他气色比平时好上不少,看上去仿佛年轻了许多,显然是体内囤积已久的毒素被茅一鸿清除了。
认祖仪式并不讲究时辰,人一到齐,就直接开始了。
仪式由茅撼地这个族长举行,辩血脉,祭先祖,载族谱,发信物,几个步骤一次完成。
来参加仪式的茅族之人不多,多为老人,少数是跟随老人来的年轻一辈。
这些人乃茅族旁系,在茅族中的地位可能不高,但能过来,却表明了立场,都是对茅震天一系归来心存善意的。
在仪式之后,茅震天一一为茅家晚辈介绍这些人。
期间好几次,用眼神示意茅瑞,让他记住这些人的容貌和名字。
茅瑞知道,这是爷爷在告诉他,这些人或是这些人的晚辈,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不要去招惹。
茅瑞逐一将这些人记下,心中却是有点纳闷,小辈又不止自己一个,干嘛着重照顾自己。
若是被茅震天得知茅瑞心中所想,估计要一口老血吐出来。
所有人里就你茅瑞最能惹事,你自己心里就没个点数?
随后,茅震天提议摆宴,并邀请了众人。
这些人本就是来给茅震天捧场的,自是不会拒绝。
而茅撼地则是以要事在身,委婉的拒绝了。
茅震天也不在意,和众人一起来到了茅家人目前的居所。
在茅瑞等嫡系前去参加认祖仪式之时,像茅瑞的母亲等一些家眷、茅家的客卿、仆役等人,早已在住所空旷处,准备好了露天酒席,人一到,便可开餐。
席间杯光交错,宾主尽欢,可谓其乐融融,一派祥和。
正直最热闹之时,破坏气氛的人出现了。
一男一女带着十余人来到了酒席现场。
刚一到来,带头的女子直接尖声叫道:“你们这群废物听好了,马上将打我儿的小杂种叫出来,否则,谁都别想好。”
茅瑞将一颗花生丢入自己嘴中,斜眼看了那女人一眼,继续吃他的花生,没去理会。
茅世宏见茅震天面露疑色,连忙神识传音,将昨晚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
茅震天看了茅瑞一眼,对着身边一人询问起了来人的身份。
“聋子还是哑巴啊,都是死人吗?没看到本夫人跟你们说话啊?”见没人理会,那女人再度叫嚣。
茅瑞随手抄起身边的一空酒坛,向着女人脸上砸去。
女人身后飞出一把剑形法器,在途中将酒坛击得粉碎,却是女人身后之人出的手。
“还是酒瓶子砸起人来顺手。”酒坛未中,茅瑞嘀咕一声,站了起来。
“你个小杂种好大的胆子,敢拿酒坛扔我。”见茅瑞走出,女人尖声叫道。
“当娘的嘴巴不干净,做儿子的自然好不到哪去,你儿子之所以会变成这番模样,全是你这娘们管教不严,怪的了谁?”茅瑞一指人群中被人搀扶,头缠白纱,手裹石膏的身影说道。
这身影,正是昨天晚上的白衣少年,而这女人,则是他的母亲。
听到茅瑞的声音,白衣少年浑身剧颤,纱布下没有了舌头的嘴巴,发出急促的呜呜声。
看到儿子的反应,女人顿时知道,眼前这个长相平凡,嘴巴略大的青年,就是导致儿子如此模样的凶手,顿时怒声尖叫道:
“就是你这小杂种害我儿如此的?”
“恩,是我。”茅瑞点了点头,淡定的说道,那模样,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女人凤目怒睁,伸手指着茅瑞,尖声骂道:“小杂种,敢伤我儿,我要将你抽筋扒皮,凌迟至死。”
茅瑞不慌不忙的给自己点了根烟,斜眼看着女人,寒声道:“你儿瞪我,被我挖了眼;你儿骂我,被我拔了舌;你儿指我,被我碎了手。如今你也这般,想变你儿那样?”
“你...”女人还想再骂,刚说了个你字,已是瞳孔骤缩,惊恐的等着突然来到她身前的茅瑞,后面的话再也没能说出口。
茅瑞嘴里斜叼着烟,才不理她如何表情呢,两指探出,直指女人双眼扣去。
“大胆。”
“放肆。”
“住手。”
女人身边的男子,以及身后的十多人,在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纷纷怒喝出声,或掐诀施法,或祭出灵器法器,想要阻止茅瑞。
修真界传言,被一名炼体之修近身后,则一切休矣。
这话可不是没道理的,茅瑞都贴到女人身前了,他们才刚出手,哪能赶的及。
怒喝声尚未落尽,茅瑞已将女人双眼扣下。
参加茅家宴席之人,见茅瑞出手如此狠辣,纷纷动容,猜想着茅震天会如何收场,却不想茅震天在这时举杯说道:
“来,诸位,我们继续喝酒,只是小孩子之间的吵闹而已,可别坏了我们的雅兴。”
隔壁桌的茅浩,听到茅震天的话后,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拿出一黑一黄两把巨锤,黑的闪烁金属光泽,黄的宛如土石铸就。
提着双锤向着茅瑞那边冲去,边冲边喊:“瑞哥,我来帮你。”
茅哲微笑,取出他那血底黑纹厚背大砍刀,一步步缓缓向着茅瑞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