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是昆弥界万仙楼的凝云。
虽然余啸偷了她的桃红粉,但她应该不认识自己才对。
松立意看着凝云也是一头雾水。凝云不过筑基后期修为,身上一点杀戮之气也无,只是胭脂气很重。
“凝云。”尹画屏奔了过来,抓住了凝云伸出来的手。
松立意有些窝火,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没想到真是一场误会。虽然他也没什么事情,整日在外游荡。
“师弟,走了。”他招呼余啸道。
尹画屏不知所措。凝云把薄如蝉翼的衣服拉了拉,依然什么都没挡住,站起身来,娇呼道:“老祖,您别生气。”
她奔到松立意面前,扬手就是一阵红色的烟雾。
松立意一点防备都没有,虽然立刻用灵力震开了烟雾,依然吸入了一些。
余啸也是同样,那些烟雾是极细的红色粉末,她知道这是什么,一阵心慌。
等了半天,却没见身上有什么变化,心跳没有加速,脸上也不烫,也没有奇怪的感觉。
“呼——”身旁的松立意却长叹了一声。
松立意的脸红得像灯笼一样,汗珠子都穿成了线,顺着脸流到了脖子,跨过上下滚动的喉结,一路滴下去。松立意胸前的衣襟都被汗湿了一片。
尹画屏也是同样。
余啸心里一惊,默默地往后退去,尽量不惊动这两个喘着粗气的男人。
凝云没管他们,惊慌地看着余啸。
还没有男人能扛得住她的凝情粉。
余啸觉得这里太危险了,话都不敢讲,传音给凝云:“你的粉对我没用,你先把这两人处理了。我在外面等你。”
余啸在前堂,听着里面的动静,无聊地把玩着寒松笔。
凝云这回赚大了,松立意可是元婴修士。如果他元阳还在,凝云一举结丹都有可能。
余啸想到这,使劲地拍着墙:“差不多就得了。出来我有事问你。”
她可没时间等着凝云结丹。
不多一会儿,凝云脸颊嫣红地出来了,怯怯地看着余啸。
“别对我装可怜,你这粉怎么回事,和以前桃红色那种不太一样啊。”
凝云一呆,没想到余啸还知道自己以前用的粉,也不敢隐瞒,细声细气讲道:“我,我改良了。以前那种粉不够精细。”
凝云悄悄抬头看了余啸一眼,补充了一句,“对前辈这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没有效果。”
“呵。”余啸皮笑肉不笑,把自己的画像抖了出来,“你找这个人干什么?”
“不是我找……”凝云话音未落,一只一人高的妖兽冲了出来,挡在凝云面前,挥起一拳朝着余啸打过来。
余啸手臂上凝出一个冰拳套,举起手臂挡住了那一拳。拳套上妖气涌动,缠到了那只妖兽手臂上,瞬间冻住了。
余啸抓起那只妖兽飞到空中,露出了自己的本面目。“傻蛋。样子看不出来,不知道闻味道吗?”
嘟嘟诧异地看着余啸:“余啸?”
余啸像见了鬼一样看着嘟嘟。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都七阶了,可以传音了。你的味道变了,发生了什么事?”
“味道变了?你天天和那个女人在一起,脂粉闻多了吧,”余啸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那只妖兽正是嘟嘟。嘟嘟已经顺利进阶到七阶,嘴边的獠牙长好,除了背上还有些带着黑团块的白毛,看上去就是个憨厚可爱的小妖怪。
余啸变回男子的模样:“你等着我,我去找凝云要点那种粉,我们就走。”
嘟嘟拉住了余啸,得意洋洋地从自己腰间的乾坤袋里摸出一大包粉末,装粉的袋子上还写着一个“凝”字。
余啸揉着嘟嘟的脑袋:“可以啊,走!”
凝云在地上看着本来在打斗的余啸和嘟嘟,一起飞走了,呆呆地不知作何反应。
过了几日,南台城的一家酒楼关上了门,街面上悄无声息,后面的厨房里面却热火朝天,一盘盘的菜送入了六楼甲字号的包厢中。
余啸为了犒劳嘟嘟,包下了酒楼,听着嘟嘟边吃边讲它的奇遇。幸好嘟嘟可以传音了,不然哼哼哼哼的,她还真不好理解。
“嘟嘟,你是不是吃得太多了点?”别的七阶灵兽,除了吸收日月精华,最多喝点水。嘟嘟一盘接一盘地往嘴里倒。
嘟嘟端着盘子,一边传音一边往嘴里刨。
“我在那鸟不拉屎的东源岛呆了多久。天天就吃海兽,吃得我肠子里都是鱼腥味儿,到现在都没刮干净。”
“海鲜呢,高蛋白。你看你现在都长结实了,不是以前那种虚胖了。”
嘟嘟白了余啸一眼:“我这是瘦了,都没有以前胖的时候帅了。胖点才帅,变小了装萌可爱,变大了踏实可靠。”
“嘁,真羡慕你这种明明长得不咋地,还超有自信的心态。”
嘟嘟的声音听上去是二十五岁男青年,低沉粗豪,和他的外形很相似。
“冷砌离开了东源岛?”
“你走后半年他就走了,一直没回来。”嘟嘟瞥了余啸一眼。它还以为余啸抛下了它了,是准备回来找余啸算账的,今天听余啸说了当时的情况,决定不和她计较。
这家伙终于把自己坑进去了。
嘟嘟把着余啸的肩膀,豪气地说道:“别怕,变妖兽也没什么不好。以后嘟爷罩你。”
余啸一抖肩膀甩开嘟嘟:“少在我面前抖威风。我变成妖兽最次都是八阶,你还是得跪地叫祖宗。”
“你怎么跑回升平的?”
“运气好啊。我在海上漂泊了一年半,终于遇到了几个猎妖兽的修士,见我可爱,把我带回来了。”
嘟嘟说得轻描淡写,余啸知道没那么简单。它那么讨厌海,估计没少受罪,有些心酸。
“那几个傻蛋,还想和我血祭,全都被我收拾了。”
嘟嘟就坐着宝船回来了。它长期和余啸在一起,身上有淡淡的灵力,一看就是灵宠。七阶灵宠,主人不会好惹,没人找它麻烦,顺利的回到了围守。
它还去过牙侩堂,没看到风生遥,伙计又是筑基期,不能传音。它又如法炮制到了升平,遇到了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