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羡人间琢玉郎第3节
作者:风筝与穿堂风      更新:2019-09-06 08:17      字数:2159

淮安公主刘楚若,年18,美姿艳容,天生媚骨,倾国倾城。

问世间情为何物?

玉郎苦笑。

玉壶青烟,香氛穹绕,薄帘细卷,茵蕴如诗,这边行营中的玉池虽比不得皇宫和公主府的排场,但胜在郊野行吟,幕天席地,温泉做汤,别有风趣。

玉郎和公主在暖轿中缠绵的狼藉痕迹,公主逐一洗去。

公主身上的花王蜜融入这一池春水,整个玉池都变得香甜。

过不一时公主的雪肌玉肤重得洁净。

沐浴完毕,刘楚若玉足轻挪,身离玉池。只见公主肌肤白皙中透出绯红明艳,眼波蕴十分的风情如玉湖流转,举手投足与这峦山皎月相比衬,神仙也观之不解何种风情才是这天地日月之精华?

几名莺莺燕燕的侍女搀扶公主洗净的身体,只觉柔若无骨,滑不凝手,人人小心伺候,仔细拖了这金枝玉叶。

此时玉郎正在外面伺候,待公主洗完,只见又有几名侍女端过八幅鸾裙,准备服侍公主穿衣。

玉郎见状,吩咐侍女退下,自己接过公主华服,准备上前亲自伺候。

玉郎对镜整冠,见自己收拾得丰神俊朗仪表堂堂,心中甚是满意,隔了浴池薄纱,遥对公主胴体,玉郎轻声道:“公主可洗好了,玉郎在这里伺候公主穿衣。”

此时公主沐浴完毕,身上热气萦绕,周身红润,娇艳欲滴,本是调情纵欲的好时机。

玉郎掀开薄纱,本想接送衣服待之机与公主亲近,一补适才意犹未尽的好事。

谁知临安公主却一反常态,冷言道:“玉郎,谁让你进来的?本公主自己来,你快出去。”

只见公主原本已经起身,看见玉郎进来,重又泡回在玉池之中,只露出了一个头,脖子以下都泡在水中,覆盖满了花瓣,一点春光都不曾泄露。

玉郎还不甘心,见公主湿发粘在面颊,使玉容凌乱,便欲伸手去抚,却被公主冷眼回眸,玉郎伸出去的手便就此僵住,不敢再向前一分。

玉郎与公主两载缠绵,见惯了公主身体,怎受得公主如何如此冷淡生分自己?

只听公主声音继续传来:“玉郎,今后不得我的准许,不能再触碰我的身体,知道吗?还不赶快退下。”

见公主不让自己接近,玉郎忙退了出去,心中已凉到极点。

玉郎在外躬身回复:“玉郎知道了。”声音已然哽咽。

公主任由侍女服侍穿衣,一袭衣穿罢,纤腰玉臂尽入华服,相得益彰,更有环佩叮当,精致坠饰,金缕玉带,叠袖云肩,尽显皇家奢靡。

穿戴完毕,公主对镜一笑,唤道:“玉郎,过来与本宫梳妆。本公主要亲自去审问今日冲撞鸾驾之人。”

玉郎应声,从侍女手中接过梳子,将公主一头乌云打散擦干,披在肩上,仔细梳理。

平日玉郎手艺俱佳,公主都甚是满意,今日公主却诸般挑剔,不是嫌弃发鬓不整,就是觉得发线不直,如此反复几次,公主才勉强满意。

虽说淮安公主对镜仔细梳妆的样子极美,却扎透了玉郎的心。

你何曾为我如此精心装扮?

哪怕我俯首于你,甘心为奴?

哪怕我施展百般功夫,千变万化?

那些入耳的情话,你只道是奉迎之词,却不知也是我一片真心,句句实言。

玉郎也是七尺男儿,青春年少,用尽浑身解术也只为博心上人一笑,怎料这心上人心里却有了别人?

相伴数载,温柔以待,你若心中有我,我自赠与华年。

却为何一朝情变冷若冰霜?

忽然想起自己只是个面首,并非公主夫君,玉郎苦笑一声,心中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无辜的少年身上。

玉郎趁公主梳洗完毕补化妆容之际出了公主内帐,直奔外营。

外营大帐之外,那冲撞公主鸾轿的少年被五花大绑缚于木桩之上,两个侍卫在旁看守。

侍卫见到玉郎,躬身敬礼道:“林玉大人,我二人奉公主之命在此看管人犯,不知林大人何事?”

林玉问道:“这半天了,可有口供?”

看守的侍卫忙道:“公主只是令我二人看守,并末审问。”

林玉闻言道:“如此尔等先行退下,我亲自来问话。”

侍卫退下。林玉走到木桩前,仔细打量少年模样。

虽然少年头发散乱,遮住了一半脸颊,但高挺的鼻子,润泽的菱唇勾勒出俊秀的侧面线条。

紧闭的双目上细长浓密的睫毛在他脸上打下了一道阴影。

少年此时由于伤痛和劳累昏睡了过去。微微的呼吸吹动垂下的发丝,安静乖巧。

林玉伸手拨开他的乱发,露出少年的脸颊,那被遮挡末蒙尘的脸颊犹如刀削斧劈羊脂玉。

“好一个俊朗少年。”林玉心中暗赞,他身为公主面首,以色侍人,素来对自己外貌自负,此时也心中虚了,掏出袖中铜镜,对镜自观,见镜中男子五官深邃明艳,却不及面前少年脸是清泉。

想起自己求之不得的公主正在为他细心打扮,林玉心中妒火中生,抓起一条带刺藤鞭,狠狠抽了过去。

藤鞭到处,撕裂皮肉,少年痛叫一声惊醒,待要挣扎躲避却发现被反剪双臂五花大绑缚于粗壮木桩之上,身上绳索都是牛筋制成别说挣扎躲避,就连微弱扭动都做不到,只得闭上双眼咬紧了牙关硬挺。

林玉心中暴怒,根本不问口供,只是一味鞭打发泄,也不知道抽了多少下,终于滕鞭断裂才停手。

少年也是倔强,即便剧痛难忍,也不曾哀求喊叫,只是牙关紧咬,忍痛闷哼,直到藤鞭折断。

林玉只是发泄,见他素衣染血,皮开肉绽,心中也好生后悔,自己发泄一番甚是痛快,但如果公主见了他伤得如此必然追究。

倘若刚才用刑之时这少年呼痛哀告辗转求饶,自己自然会想起公主的吩咐,也不能将他伤得如此严重,若不是刚才藤鞭折断,自已决不会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