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凉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台下观礼的武林人士更是炸了锅。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认定霍秋凉定是绝世高手,有恃无恐;有人则认为霍秋凉不自量力,螳臂挡车;更有人觉得这人只是开开玩笑,活跃气氛,并不当真。
台上的温冰和谢天蔑也一头雾水满腹疑问。谢天蔑听闻霍秋凉之言,见他平平无奇并未觉得他是来真心挑战五位胜者的,反而推测是刚才比试时有不公之处,此人看了心中不服气,五个一起上的言论只是他心中不忿的反讽?
想到此处,谢天蔑道:“霍先生莫不是觉得刚才的几轮比试中有不公之处?”
霍秋凉摇头道:“没有不公之处?”
谢天蔑又道:“莫不是霍先生对五位胜主心存疑异?”
霍秋凉道:“没有疑异,五位胜主名至实归。”
谢天蔑不解道:“那么霍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秋凉抱臂而立,微微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在下大只山散人霍秋凉,在大只山闭关二十年,练成神功,自负天下无敌,今日便在此挑战五大绝学顶级高手,让在座的江湖朋友们做个见证。”
谢天蔑道:“想要扬名立万,霍先生大可逐一挑战五位胜者,不可恁托大了。”
霍秋凉笑笑道:“刚才的五场比斗,在下从头到尾全部看过,切听我细细道来。”他转过身体走到台边五位胜者的坐位前边踱步边道道:“第一场神峰别业七重天弟子方钉诺胜华山五气门黄玄之。黄玄之习驭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方钉诺习神峰别业浑阳真气。两人气功对峙时五气门的黄玄之驭金水二气为寒,木土火三气为暖,五气尽出却不如方钉诺单练一股纯阴或纯阳。太过繁杂,反而不纯,所以相同资质修炼时间又相仿,自然败给方钉诺。”
霍秋凉踱至方钉诺身前探身道:“在下大言不惭,已修到九重寒冥真气,敢问方先生一人可是我的对手?”
方钉诺抱拳道:“若是真如霍先生所讲,己修到九重寒冥真气,方某甘拜下风,只是这九重寒冥真气的修炼至少要花去八十年,先生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四十出头,就算天赋异禀,我也是不信的。”
霍秋凉笑笑:“不信无妨。待会儿方先生可以验证。”
霍秋凉直起身子,继续前踱道:“这第二场比试是神峰别业的七重天弟子徐颂之胜玉璧门掌门姚纵。修月刀对璧游斩,蒙尘镜对焚影帆。”
萧寒在台下听到徐颂之三个字心中一震,原来果然有师父出战,还胜了玉璧门的掌门姚纵,可惜自己居然错过了精彩之处。
只听霍秋凉接着道:“徐颂之的修月刀看来是得了神峰居士邢傲观的真传,弯刀可修月,尖刃剃骨寒,灵活无比,变化无穷。而姚纵使的璧游斩却是极其华而不实之兵刃,刀不象刀剑不象剑,你要是真气修炼到更高的境界也能驾驭出彩,但内力平平便是对战武功相当之人这兵刃也是拖了极大后腿,所以徐颂之和姚纵内力相当刀法相近之际修月刀刃形如弯月,流畅灵动,自然胜过璧游斩这四不像的无用之器。
蒙尘镜是个好东西,只是需要每年回炉炼制一次,太过麻烦,而且每一次炼过之后成色都不相同,徐先生今年炼制之后就大不如前,有可能是炼制时火侯不对或是时辰不对所致,所以用起来不太顺手被焚影帆反照一下便明灭不起也属正常,要想再分个输赢可等下次回炉再炼。徐先生,不知在下言中几分。”
徐颂之笑容勉强道:“言中十分,霍先生真如亲见,洞察秋毫了。”
霍秋凉又向前走道:“第三场,隽丹仙苑李听筝胜神峰别业七重天弟子林萧子,三分归元气对五气朝元诀。”
霍秋凉说到隽丹仙苑李听筝这几个字似乎若有所思顿了一顿,往下环顾了一周,最后目光停在了隽丹仙苑众仙子的身上。
目光稍作了片刻停留,便又转回了,只听霍秋凉又接着道:“听筝仙子做为五位胜家中唯一女子,化三分归元气通过古筝琴弦送出实属神来之笔,女子天生气薄体弱,修炼时更要轻灵薄巧,剑走偏风。听筝仙子不但真气浑厚,招式凌厉,琴音还十分优美,看下来仿佛看的不算一场武功比试,而是一场仙乐大会,霍某全程陶醉其中,心旷神怡,真是美不胜收。”
“而林箫子五气朝元诀以箫声为介传送而出就显得东施效颦,画蛇添足了。一个大男人,偏在练气之时附庸风雅乃修炼者大忌,一味追求飘飘若仙之感在听筝仙子面前便十分显绌,一个大男人几分做作又岂能比得过隽丹仙苑的仙子好看?萧筝相和,气散之际还搅乱了琴音,还不如听仙子抚筝独奏一曲,配上仙子一颦一笑,风姿曼妙,勾魂摄魄。”
听霍秋凉一席话,听筝仙子一旁听得舒心,低头浅笑。台下林萧子脸上却挂不住,红一阵白一阵,听得台下一阵哄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萧寒远远看见林箫子师叔书脸色难看,心想着霍秋凉霍前辈讲话也太不留情面了,即便点评的有理有据,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措辞委婉一点也算给神峰别业留几分面子。如此捧一踩一乐此不疲,到也奇了。
只见霍秋凉微微一笑向着听筝仙子深深一鞠道:“听筝仙子在下这厢有礼了。听筝仙子太过美貌耀眼,在下如有痴态,还请见谅。在下有一事相询,还请真仙子劳烦了。”
听筝仙子脸上微微一红,心想这先生说话倒也中听,心存好感,温言道:“先生有什么尽管问,尽量知无不言。”
霍秋凉又深深一鞠道:“敢问听筝仙子,贵派可有一名叫归瑶瑟的仙子?”
李听筝道:“瑶瑟仙子是我师妹,霍先生难道认识她?”
霍秋凉笑道:“当然认得,此乃我二十年前一位故人,请问瑶瑟仙子今日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