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是人类还是恶魔
作者:龙剑幻      更新:2019-09-06 09:19      字数:2633

『在光明中渴求黑暗,是不是跟在黑暗中渴求光明一样愚蠢?』---原光明圣女娜塔莉娅.伊万诺夫娜.罗果夫。

善良馀恨,伪善害人!

復活她的裘暝不只死,还尸骨无存!

这一切都是卡拉贡做的。

却是她来偿还!

"凡人,黑暗逐渐降临,光明终将无存。"

"神说他们该死,神说妳也该死,因为义人因妳而死。"

"罪人啊!妳的罪恶,只有死亡才能救赎。"

"因为妳纵容邪恶!"

"因为妳让世界走向毁灭!"

"因为妳亲手毁灭了最后的希望!"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

当时的娜塔莎无论如何难受,如何哭泣呐喊,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沉默地,无声地接受这些指控!

一边是带着温暖光芒的手掌,正努力地将她从黑暗中救出。

一边则是愤怒的话语指责她,要她在黑暗无助深渊中赎罪!

一直到她醒了过来,还是不知道那声音究竟是宣告死亡的天使,还是诱惑人类的恶魔?

娜塔莎不知道裘暝究竟怎么救的她,只知道那隻温暖的手掌来自裘暝!

她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也相信自己想的没错。

邪恶这两个字,只能用来形容那个捨弃众人生命的男人!

那个永远带着温暖,憨厚笑容的男人。

卡拉贡。

那个表面作为像个执裤,却经常做出温暖举动的男人。

卡拉贡!

那曾是个让她满怀希望,拥抱人性美好的挚友,此时却是隻使她饱受人性自私,黑暗绝望煎熬的恶魔!

一隻披着伪善人皮的邪恶魔族!

卡!拉!贡!

娜塔莎咬着牙,感到自己已经堕落,再不復以往的心灵纯淨。

因为,她第一次懂得甚么叫做恨意。

往日的娜塔莎,是一个愿意为了他人牺牲一切的圣女。

虽然是被人所救,但对已经做好死亡准备的娜塔莎来说,她宁愿卡拉贡将她弃置在矿洞,而把其他人完整的带回小镇。

回归光明神的怀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再也回归不了光明神的怀抱!

有了仇恨的圣女?

娜塔莎眼泪不自觉地流淌下来,卡拉贡毁灭的不只是她的信仰,还有她的信念……

******

"堡主,你被杀的时间到了。"

比尔一如既往地叫醒了裘暝,也一如既往地毒舌。

"卧槽,你说话能不能婉转些,甚么叫我被杀的时间到了!"

"事实确实如此,堡主音容苑在,一路好走。"比尔耸肩道。

"堡主你妹,音容你妹!我一直想吐槽你,一个好好的神国之主突然变成堡主,我是山寨头子吗?还嫌格调不够低啊?"

"你觉得你够格(被称为神王)吗?"

"………………"

比尔斜睨的表情饱含轻蔑,裘暝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好不容易顺了气,这才没好气说道:"算了,懒得理你!对了,我的属性裡多了个「待分配灵魂」是怎么回事?"

"哦?我看看……这个不就是你献祭的灵魂吗?"

"咦,你说的是那个法甚么的?怎么回事,献祭的灵魂不是直接消失了吗?"

裘暝疑惑道。

听见裘暝的胡话,比尔翻着白眼道:"你从哪裡听来的小道消息?每个世界的灵魂总值都是恆定的,而灵魂就算消耗殆尽,也不过就是变成了灵魂原点,重新进入这个宇宙中心,等待着重新分配而已。"

"当然恆定不代表无法掠夺,所以在一个世界裡掠夺了越多灵魂,那个世界也就会变得越加衰弱,如果将所有灵魂搜刮一空,那个世界就会变得跟这裡一样。"

"毕竟,物质世界只不过是灵魂的投影,就如同高阶…………不,没甚么,忘了我这段话吧。"

"草啊!话说一半最让人感觉不爽了你不知道吗?"

裘暝有点火。

"不爽打我啊!"

比尔一脸有种来战的表情。

"别,我明白。我明白我打不起,嗨!掰掰了您呐。"

裘暝耸了。

要我这1级废渣打你这100级凶残大boss?

行,您是大爷,您说甚么是甚么!

裘暝勐翻白眼,于是转身向大海走……说错了,是向着时空门走去。

******

【今天要到哪裡鬼溷呢?】

每天死啊死的死习惯了,跟鬼溷也差不多,裘暝没有明确的目标,信步走进时空门内。

下一刻,裘暝出现在尼尔斯大教堂的围牆外头,刚好省了思考的时间。

【行吧,先去试探试探娜塔莎的态度,真的不行就得换个人了,那女孩还挺傻,不知道好忽悠不?】

裘暝这时的表情,就跟拿着奇怪大叔的金鱼一样……哦,说反了,反正差不多意思。

当他走到门口附近,门口的两名圣骑士已经注意到了这名衣衫褴褛的男孩子。

但今日是做礼拜的日子,门口此时有着许多平民,几位修女正在帮忙招呼着,所以裘暝十分顺利地走了进去,一路上亦有其他修女引导,倒不至于走错路。。

进了礼拜堂,此时德蕾莎修女与娜塔莎修女正在神像正前方主持,下面的座位已经作满了人。

神像的模样是一道闪电,呈z字形,裘暝是不懂闪电跟光明神有啥关係,见娜塔莎看了他一眼,却依旧是平静地讲道,但方才那一眼明显带着惊喜,慌张,还有少许的疑问。

裘暝随意找个角落坐了下来,刚好看看这个世界的宗教如何传递。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等到礼拜完毕,门口的两名圣骑士掐准时间走了进来。

这是要送客了,毕竟除了作礼拜或有重要大事之外,三层迴廊以内,仅有神职人员可以进入。

裘暝本想跟着人群离开,娜塔莎却已经走了过来,对着两名圣骑士点头,并带着裘暝离开教堂。

德蕾莎嬷嬷在一旁看着两人离开,或许是与娜塔莎促膝长谈一晚上的缘故,她罕见的没有过来阻止娜塔莎。

两人在三重迴廊裡漫步。

无论裘暝停步看着牆上精美的油画,或是磨磨蹭蹭地四下乱瞄,娜塔莎都静静地站在他身边,没有半点不悦。

她今天的文静模样与前两次的反差太大,裘暝表面冷静,实则心中讶异。

走了一会,娜塔莎在胸前比了个十字架,带着歉意,轻声地对裘暝道:"那天真是对不起,我……"

"妳指的是哪天?"

裘暝打断她的话,疑惑道:"如果妳指的是酒馆的事,那点小事我早就忘了,如果妳指的是矿洞,那么妳也没必要说了。"

裘暝皱眉看着娜塔莎。

"献祭是不得已的手段,如果不是为了妳的復活,我不会因此被杀,若不是我的体质特殊……总之,如果妳说的跟卡拉贡有关那就免了,我不想听。"

谁知娜塔莎摇头否认道:"不是的,我指的是错认你是魔族的事情,跟那个男人无关。"

裘暝感觉到娜塔莎对卡拉贡的态度冷淡,不由诧异道:"我记得妳很讨厌我吧,而且卡拉贡跟妳不是好友吗?"

娜塔莎欲言又止,按理来说,她是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一个陌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