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呐！马后炮……

常亮看了下时间，洗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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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日晚6点。

邀请来的十几号人，在这个大会议室里，分成几个小圈子各自谈自个的。

各抒己见已经浪费了几个小时，这会儿还在讨论……

都想往前走，但是怎么走都是各种嘴皮子耍。

说白了，他们自己也可以甩开别人自己搞。

这就说明，这次聚会的本意已经不受控制了。

老桑也没太多的负面情绪，有这层好，以后打交道不会太难。

常亮耷拉个脑袋，有些低落……

宁为鸡头不做凤尾，谁都会这样选择，更别说都是一群圈子里混出来的人精。

某人琢磨着要不要溜了，外面的世界不适合宝宝玩，一不小心棒棒糖就被别人舔，扎心……

幕后人员就在幕后好了，出来露个脸都显得单纯的有些可爱了。

老桑同志安慰他：“尽人事安天命就行了……”

常亮有些释然还有些怨气。

丛林法则的残酷，人性的复杂让他思绪混乱很多。

老桑也在一边不知道怎么劝了。

光头转头扫过来一眼，又扭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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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会结疤，成年人的情绪恢复的很快，一一把邀请来的人都送走，徐光头拍了下常亮的肩膀：“这样就好了，做你擅长的事就可以了，你一个半路出家的能比我们做得好？”

常亮不想开口，有气无力的样子像没了魂儿。

桑宏俊的本能还是得到了验证，想的太理想化了，一些不受控制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小儿操刀伤自己。

常亮的想法是不错，但现实给他上了一课。

捅破窗户纸，这种使劲儿方向有了明确，这些资深行业人绝对不会对你纳头就拜……

太想当然了。

现在社会想达到某种目标，用钱会有充足的专业人士来为你出谋划策，还能挑挑捡捡的。

常亮还是庆幸没有说多什么，这里边关键的一环，自己也能吃上一口。

不幸中的万幸也就是，剧本方面这些人还是给留了点汤汤水水。

正好自己媳妇怀上了，在岗的这个项目也可以顺水推舟交出去，回家多陪陪齐豫和家人。

想好了才开口：“这个项目我也不想管了，你和桑哥你们比葫芦画瓢搞吧，我还是回家弄我的事，心静……”

“反正有电话，有事情勤联系。”

徐争和回头的老桑俩人对视后答应下来。

王喜丽欢天喜地如愿所偿，自个在一边划拉着手机屏幕，心里乐的开了花。

常亮眼角扫到招呼她过来：“小丽，过来……”

王喜丽这才收起手机，蹦跳着过来。

“后天回家，你订好高铁票给你放天假，我转给你钱明天想去哪就去哪玩一下。”

说完转了2000块给她，放了假。

散伙走人，常亮打电话给付涛，问清楚在家的时间越好拜访时间，打电话给王国梁。

王国梁要出差了没时间见面聊，常亮也没和他多聊，挂了电话突然一股寂寥的情绪袭来。

上海这座城市，他也是第一次来，除了明天傍晚的拜访，白天几乎没了别的安排。

自个游览没有兴致，那就找些别的事情来做。

匆匆吃了晚餐，回到房间休息，无人打扰一夜无事。

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常亮一大早起来，尝了尝上海的本地早点，开始昨天的念头。

时隔很多年后，常亮又一次手里拿起一支铅笔，背着一个画板几张a4纸，拿着马扎晃悠着找寻目标，画一张全身心投入的铅笔画。

最简单的线条，涂涂画画，照着心中的样子，去一个一个线条的画下来。

路边的绿植没有引起常亮的兴趣。

动来动去的车流也不行。

匆匆的人流更不能让常亮停下挪动的脚步。

高楼大厦有些晃眼。

晃晃悠悠1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找到什么吸睛的画面。

买瓶水，问老板“有没有什么僻静的地方”，老板说：“哪有僻静的地方，这是上海……”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兜兜转转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发呆，打给齐豫说这个遭遇以及那个老板说的话，问齐豫：“公园没有僻静的地方吗？这老板真败人兴致”

齐豫电话那头“咯咯”一阵笑，也不回答。

常亮在齐豫的笑声中郁闷不见。

齐豫调笑常亮：“心静自然凉，哪有到公园就有用，我看你是闲的……”

常亮恍然岔开话题，聊起这次聚会的遭遇。

大半个小时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意犹未尽。

一通电话苦水倒给自己媳妇，家里的大人开始吵吵，让常亮自个留着，不准说给齐豫。

这吵吵确实挨的不怨，“一切为了母子平安”，常亮念念碎碎的嘟囔这句话。

中午还是常亮自己一个人吃饭，两份锅贴一杯牛奶就打发了肚子。

小睡了一觉，出门往付涛的小区赶。

到了小区差不多4点，电话打过，付叔出来领了进去。

付涛的父母都在家，礼品放下简单参观，坐下聊天。

付涛还在研究所上班，他媳妇做老师都是5、6点才能着家。

他的母亲张灵娟说起常亮从矿中学走后，付涛是怎么改变的。

付涛的叔叔早早的就告诫付涛，他的成绩毕业只能上县三中，要不好好学习拼一把，考县一中分数差很多，带着他去一中参观了一圈，这小子回来就开始努力了。

当时县一中是整个县里师资力量硬件条件最好的学校，还有一些玩得好的同学都要考这所中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学间的成绩炫耀比拼，或者是面子的问题就开始努力了。

持续到中考每个晚上都做习题到11点左右，每天也不出去玩了，就是那时候过度用眼戴上眼镜的。

常亮笑着感慨着听完，说起当时他回家乡后是怎么厌学的。

乡一中报到第一天上课，就见秃顶的班主任把一个睡觉的同学叫醒，让这个忘记姓名的同学站起来后，扇了好几个嘴巴子，一脚踹了2米远。

当时他在第四排，本来看黑板就有些吃力，还不敢对班主任说，听课慢慢的先是数学，后来是其它课也跟不上了。

当时家里也困难，他当时一天就三顿饭，早晚两顿吃馒头都吃不饱，总之学习状态很差。

每天骑着自行车来回20公里骑，后来因为借学费的问题，当时各种因素累积到一起，就提出不想上了。

父母劝了两次叫他不要后悔，他当时还认真说不后悔，然后就跟着父亲去山西给人家做小工去了……

当时驻地在一个砖木结构的庙楼里，被香火熏黑的二楼是他们这些男性打地铺的地方，一楼是做饭伙夫的地方，女工人都在雇主家。

当时因为年龄小受不得气，还和老板儿子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