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的情况下,白膜修补的手术切口会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是明确了受伤部位的,可以进行局部切口,缝合以后音镜的外观会好看许多,瘢痕较为隐蔽而且柔软。
第二种是冠状环形切口,说白就是在音镜头冠下面的位置,进行环形切开,这样能够提供充分的暴露,使得修补更加容易,也能查看海绵体和尿道情况,及时作出处理。
虽然从检查结果知道病人的白膜只有一处破损,不过张少白还是决定使用第二种方式。
因为第二种方式更方便矫形,会让病人对修补结果更满意。
毕竟病人还这么年轻,对受伤部位的非常重视,心理也会变得很敏感,但凡有一点不合意,恐怕都会让他将来的生活受到影响。
所以环形切开皮肤后,张少白轻轻将它呈袖筒状退到音镜根部,然后开始观察受伤的部位和程度
注入了食盐水后,小鸟会坚硬勃00起,这个时候可以很完整的观察到出血的部位。
“手术的原则,是消除血肿,彻底止血,缝合白膜。”
张少白才用之前和阿法芙合作时惯用的先说明、后动手的做法,顺带也当做把刚加载到脑子里的技术提前复习一下。
阿法芙点点头,表示明白。
“在开始之前,先留置尿管做导向……恩,术后也要引流尿液,避免污染伤口。”
张少白只在中心医院呆一天,有些东西需要阿法芙跟进,所以必须提前说明。
阿法芙应声:“我知道了。”
两个人都带着口罩,只能通过说话和幅度较大的动作来给于对方回应。
“镊子。”
“止血纱布。”
“吸头。”
张少白开始对小鸟进行清创止血,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做好了。
阿法芙看着张少白的动作,忍不住抿了抿嘴。
这样的手速是她见过最快的,虽然手术中更讲究的是稳和巧,可是能够拥有这样的手速,仍然算是一种天赋,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至少需要很扎实的理论功底,还有快速的反应能力。
血肿的问题处理好后,接下来,开始进行白膜缝合。
白膜缝合使用的是可吸收缝线,要用内翻缝合,这样做是为了减少丝线对海绵体组织的刺激,也能减少术后音镜硬结等并发症的发生。
张少白把略微收缩的白膜拉直,很快把破损的位置缝合好,不一会儿就已经处理完毕。
他看了看音镜的形状,示意小护士把小帷幕拉开,让病人可以看见自己的小鸟,然后说道:“自己看一眼,看看这个形状满意不满意。”
那病人一直能听见医生对他下身动手的声音,时不时还听到张少白说什么针啊钳啊的,心底一直乱糟糟的,只是想想自己下身的情形就觉得心慌,早知道之前医生询问的时候就选择全麻了,现在这样清醒着反而倍感遭罪。
突然听见医生和他说法,他都有点傻眼,下意识的抬头就往自己的下身看了一眼,那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为什么呀?
因为这个时候,他只看见自己的小00鸡00鸡被剥皮了,变成一根血肉鲜红的小00鸡00鸡,实在是渗人。
心里还没能回过劲儿,他又听见医生有点不耐催促了:“别磨蹭,快说,这形状还行不行?”
病人的神经也算大条,稍稍回过神后,居然回答道:“能……能不能再往上……往上翘一点,这有点太……太向下了。”
张少白轻轻皱了皱眉,问道:“翘多少?三十度?”
病人死也不敢往下看了,干咽着口水回答:“嗯……嗯,可以!”
张少白朝护士示意把小帷帐在拉上,然后埋头动手,按照病人的需求塑形。
三十度、三十度、三十度……
嗯,三十度!
弄好了!
张少白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点点头,开始把一开始就褪下去的包00皮拉上,然后进行表皮缝合,缝好就齐活。
“可以了,按照你说的,三十度。”
张少白打趣了那病人一句,收尾妥当后,和阿法芙一起离开手术室。
在手术室外,张少白轻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阿法芙道:“手术做好了,术后就靠你跟进了。”
阿法芙点点头:“看你做这个手术,真不敢想象你是第一次做。”
张少白笑了笑:“其实和清创缝合没有什么区别,就是位置比较敏感而已。”
阿法芙也笑了笑,没说什么,两人开始洗手。
张少白又说:“这种情况只要处理及时,一般预后都没问题,最重要的是预防发生并发症,这些不用我来嘱咐你,你应该比我还熟了。”
微微一顿,他压低了点声音说:“只是这个病人看起来不像是个定性子的人,就怕他术后乱来,你可要盯紧点,一定要把如果再出事的后果说得严重点,吓唬吓唬他,我看他就怕这个。”
一般情况下,做完这种手术,六周内禁止姓生活,张少白觉得那病人是个能折腾的,如果不吓唬吓唬,指不定很快就出事了。
可没想到阿法芙撇了他一眼,只丢下一句:“如果真是这样,那断了就断了,关我什么事?”
张少白怔了一怔,张口无言。
这话儿特么的说得太对了,断了就断了,关他们什么事?
难道人家的鸟想飞,你还能关起来不让它飞吗?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两人走出手术室,看看时间距离午饭还有一段,张少白拉着阿法芙就往抢救室急急忙忙的赶过去。
阿法芙不解:“你走那么快干嘛?”
张少白回道:“找张主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手术做啊!趁着还没到午饭的点,我们再做一台。”
“……”
阿法芙看着他,只能走得更快一点。
张少白这时候一心只想多做几台手术,不要浪费了这个免费向系统兑换技术包的黄金时间。
……
叶杨杨被推出手术室后,完全忘了把口罩戴回去。
刚才那只被剥皮的小00鸡00鸡一直堵塞在他的脑海中,给他带来极大的心理冲击。
一路被推进病房,叶杨杨都有点懵懵的。
直到被抬到病床上躺下,他还没回过神来。
这时候,隔壁一来给爷爷探病的小女生看见他的脸,突然怔了一怔,随即惊讶的指着他轻呼:“咦,你不是那个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