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却是知耻而后勇,十天来,家与客栈来回跑,文武同修毫不懈怠。
只有这天下午,他想着自己也该到这山海城转转,听说有热闹街市的,应该给娘子和娇婵买点礼物才好。
出门前李自在犹豫了,总不会再被人抓走吧?
想到此处转身回去找了娘子,木悠然正练字,一纸丹青写的颇有大家风范,李自在却看不出来。
“那九子要是再来抓我可咋办?”
“不会了,蓝圣前辈已经与那贼人约好,他们不会再来抓人的,蛮荒六个老贼虽然可恶,但多少也还算有点诚信,当然了,正式的约定还有对你的赏赐,都要等圣旨。”
“哦,那就好。”
“你要干嘛去?”
“逛街,想着给你和娇婵买点东西。”
木悠然犹豫下,收起了桌上的纸笔。
“那就一起去吧,看来你最近是富裕了。”
“嘿嘿,店里生意还成,爹给了十个大钱。”
“那可是不少,老倔头也舍得。”
“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去叫她们。”
木悠然吐着舌头跑了,差点说漏了嘴,如果被李大年知道自己心里一直叫他老倔头,不知会不会让他儿子把自己休了。
这貌似是好事。
只不过最近日子过得不错,木悠然不着急被休。
没一会功夫,四人就出了门,婵儿高兴的说个不停。
“咱山海城最大的集市在鼓楼边上,可热闹了,叫买的叫卖的比比皆是,南来的北往的络绎不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
李自在终于一扫连日来的沉闷,恢复了少年心性,哈哈笑道:
“婵儿你说的可真好,我看你也能做个叫卖的生意人。”
“讨厌姑爷,我一姑娘家,怎能做那等事?”
“这有什么,又不丢人。”
李自在随着三女到了那集市,这才知道原来出来摆摊卖货的都是男子,虽不丢人,但女子大多吃不了这苦,大太阳的,晒着也热啊。
然而来逛集的人可都不觉得热,人太多了!
大家一个接一个的在各种摊位中间的过道上走,看着琳琅满目的品种,全都热热闹闹的模样。
“来吧,你们三个说,想要什么,我有钱!”
李自在一副大爷样。
木悠然很不满,拿自己跟娇婵放一起比?
娇儿无所谓,什么好东西她没见过?
婵儿最是高兴。
“少爷,我想吃糖葫芦。”
“额……婵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蛮公主派来卧底的?专门为难你家相公,你看看这日头足的,让我上哪里给你弄糖葫芦?”
悠然娇儿全都捂嘴笑,心情高涨的婵儿也跟着笑。
就这样走着,前方出现了停滞,似乎是有人在那边驻足聚堆,因而走不过去了。
四个人也不着急,反正是出来闲逛的。
他们说说笑笑彼此增进着感情,倒是有了难得的和谐。
“诶呦!”
前方女子忽的叫出声,然后猛回头,对着李自在伸出了巴掌。
“不要脸的登徒子,竟摸我屁股!”
木悠然终于体现了她剑神的价值,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对方女子的手。
“有事说事,别动手!”
木悠然皱起了眉头,看向李自在,正一脸无辜的模样。
这时那女子又开始叫:
“讲不讲道理,光天化日对我行苟且之事,还有没有王法了啊,你放开我,放开!”
木悠然松开了她的手,周围人立刻全都把目光投过来,那女人还有伙伴,听她说被人给摸了,立刻也一起指责李自在。
娇儿道:
“此处如此拥挤,你凭什么说是我家公子所为?”
“哼,我背后就你们几个,不是此人,难道还是你们几个婆娘摸的?”
可不是,赶巧了。
女人身后只有李自在一个男子。
这下事情有点糟糕,李自在很难解释了,就连木悠然三女都在看他,虽然她们相信李自在,但还是想听他自己说说。
李自在看着那女人,十几岁的模样,长的与身边三女可比不了。
他摇头晃脑的道:
“姑娘,你可别胡说,我身边三位娇滴滴的小娘子我都摸不过来,为什么会摸你?”
众人听后觉得也对,这位公子虽然穿的朴素,但身边三女真是个个都巧丽明艳。
“那……那你是说我冤枉你了?”
女子急的双眼含泪,看似不像假的。
这也引得所有人开始指责李自在。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无耻!”
“还敢狡辩,女子身后唯有这一男子,不是他是谁?”
“人家姑娘总不会因为这种事而诬赖他。”
“衣冠禽兽人面兽心!”
“哎,可惜了他身边的三位好姑娘。”
舆论一边倒,这下郁闷了,原本的好心情全没了。
木悠然很懊恼,怎么跟着李自在什么事都能碰到。
可是也怪,她就不相信是李自在干的,虽然他平时跟自己是皮了点,可跟别人不会吧?
李自在倒是不着急,看着那女子。
这时哭的犹如梨花带雨,似真的有了莫大的委屈。
这事还真有些奇怪,就是刚刚站立的位置,边上就是木悠然三人,是没有其他人的,到底是谁摸了她?
难不成有其他手伸过来?
不可能,别说没人的手有那样长,就算有,应该也要经过自己四人身边,因何而没有发现呢?
“悠然!”
就在此时,忽然路边响起一青年男音,李自在木悠然同时侧头看去,一白面书生正站在那里摆手微笑,很是俊俏。
李自子不认识,木悠然在愣了下后就叫出声:
“北冥师兄?”
李自在一下就不爽了,这怎么还来了个师兄?
冷哼一声,李自在大声道:
“好吧,姑娘,是我摸的,如何?”
这一说把木悠然的魂拉回来,瞪大眼睛看李自在。
“你说什么呢?真的是你?”
李自在点头道:
“现在不是找不出别人了吗?那我就承认呗。”
“什么叫找不出别人了你就承认?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这是闹的哪样?”
木悠然有点生气。
“人家姑娘都哭成这样了,总要有个凶手吧?是不是姑娘?”
李自在看向那哭着的女人,心中琢磨,定是她诬赖我的,现在只有这样的解释了,自己承认,倒要看她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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