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路并没有兴趣搭理光头哥,当然也没有说话,他加快了脚步,往号房方向走去,光头哥紧紧跟在后面,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不管用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没有办法把这个家伙甩掉,等刘路走到了一个看上去个头并不是特别高的男人身后,光头哥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加快速度,走到刘路身边以后,他对刘路说道:“刘路哥,请你不要走那么快,若是一个不小心跟你面前这个人撞在一起,那麻烦可就大了。”
“这有什么,若是不小心撞上了直接道歉就是了呗。”刘路并没有停下脚步,随意说了一句。
“道歉,若是道歉有用的话那么监狱里面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被他揍了。”光头哥紧紧跟在刘路身边,轻声解释了起来,“刘路哥,你刚刚来到这里对这里并不是特别熟悉,因此,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么厉害,这个家伙名叫赵大河,他在这里拥有极强的号召力,光是手底下的小弟,就有十多二十个,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单单身手很好,而且脾气也十分古怪,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敢招惹他,我记得有一次,有一个人不小心跟他碰了一下,他也不听人家解释,直接就把人家打了个半残……”
说道这里的时候,光头哥有意停顿了一下,“当然了,凭你的好身手我们根本不用害怕这个家伙,可像他这样的人若是能够不招惹最好还是不要招惹。”
光头哥说了那么多没有用的废话,都没有引起刘路的注意,他再怎么厉害,跟我有什么关系?
只是听光头哥把话说完,刘路心里面有一些好奇,于是他眉头微皱,忍不住问了起来:“能告诉我他是如何进来的吗?”
“听说是把一个富二代打成了十级伤残……”
碰!
根本没有想到光头哥话没有说完,就有人在后面撞了刘路一眼。
刘路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直接撞向了那个叫做赵大河的人。
刘路看到这里,脸色顿时就发生了变化,像赵大河这样的猛人,他是根本不想招惹的,可看到眼前的架势,他就知道自己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过在倒下来以前,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刘路还是伸出手,拉了一下身旁的光头哥,虽然最后没有抓住,但是这一拉还是让他脱离了最初的方向,算是险险避过了赵大河,虽说避过了赵大河,但还是撞在了跟赵大河一路同行的男人身上。
刘路撞在那个男人身上,那个男人就感觉身后传来了一股极大的推力,一时控制不住自己,他差点摔在地上,稳定住身形以后,他顿时就生气了。
刘路在被人撞的时候迅速转了一个身,想要看清楚是什么人把他撞了。
刘路身后确实有人,并且数量还不少,只是那些人的步调,看上去都差不多,另外,离他的距离也有两三步,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出奇一致,全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根本看不出什么问题。
这种情况下,不要说是迅速找到撞刘路的人,只怕逐个询问,都没有办法问出人来,看样子,这是一场阴谋啊。
那个人撞了刘路以后,二话不说钻进了人群之中,而后面跟着的人,应该也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的,之前也商量好了,要不然的话,他们怎么表情动作都一样,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这样都不可能啊。
“刚刚是谁在撞我?”刘路心里面正郁闷,那个被刘路撞了一下的男人却回过头来张嘴大骂起来,他张嘴大骂的时候,还在观察身后的人,观察了一下身后的人,最终把目光放在了刘路身上。
刘路自然也感受到了那个男人的目光,顿时感觉脊背有些发凉,慢慢转过身以后,他就看到了一张长满麻子的脸,看到这张脸以后,他马上就准备好好解释一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粗犷的男声响了起来……
“麻子,没事你大吼什么?”赵大河给了麻子一个白眼,似乎想要把这件事情简单处理掉。
“大哥,我没有大吼大叫的意思,就我刚刚那姿势,我就敢肯定一定有人故意推我,而推我的人,就是他!”说完以后,麻子脸直接伸手指向了刘路。
“你说他是故意的?”听麻子把话说完,赵大河就把目光放在了刘路身上,“小伙子,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呀?难不成你是新来的?”
刘路点了一下头,正准备跟麻子解释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赵大河脸上的表情突然之间发生了变化,他用冰冷的眼神瞪着刘路,紧接着说道:“你一个新来的,没背景没后台,居然敢欺负我的人,真是活腻歪了……”
赵大河话音刚刚落下,立刻就有十几个人围了上来,他们齐刷刷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刘路,只要赵大河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上去把刘路揍成傻子,刘路就算再有本事,也没有办法对付这么多人。
看到面前的架势,刘路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被人坑了,陷害他的其实不是别人,就是光头哥等人,毕竟张敏君等人花那么大力气,把他弄到看守所里面,就是想让光头哥等人,好好收拾一下他,光头哥等人不是傻瓜,在明知道打不过自己的情况下绝对不会主动冲上来,但保不齐,他们会用卑鄙的手段,比如利用赵大河的庞大势力来收拾除了一双拳头什么都没有的刘路。
这些只是刘路的猜测,并没有证据能够佐证他的话,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
“我真不是有意这么做的。”眼看别人即将就要得手,刘路马上解释了起来,“刚刚是因为有人撞了我一下,我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这才撞了你的兄弟。”
人家不一定会相信自己说的话,可六鱼塘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的,哪怕赵大河不愿意相信他的解释,要选择让他背黑锅,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可,可他不能接受自己背着不明不白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