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天地,情心世界
纵横共史,宏扬之兴
遗世浪客逐心,孤鸿惊沙梦。天地义情在,君皇无情剑。
——总寄语
人之生死,何寻何求?为心一剑,断命一挥。生有何欢,死又何悲?取舍之间,血剑英雄。
——序篇首语
这里是冷兵器的时代!
夏代末年,君王履癸即位。因商主成汤谥其号为‘桀’,所以史称‘夏桀’。
桀稚幼时便即王位,在位共五十二载。他文韬武略,赤手能随意将大铜钩拉直,空拳可以格杀虎豹,甚至能将九头牛倒拉着走。
夏桀好战,称王第三十三年,他率军攻打有施氏。面临灭亡,有施氏之主把绝美的义女妺喜上献。桀万分欢悦,立刻罢兵带妺喜还都。
为取悦妺喜,桀让妺喜当上了王后,并大兴土木,筑华丽的宫殿,装饰瑶台,建作琼室,大立玉门。除外还横征暴敛,将奇珍异宝搁入宫室,选集各地美女,置于后宫,修造深大且能航船的酒池。
桀开始不理内政,骄奢淫逸起来。日夜与妹喜及众宫女饮酒作乐,醉而溺死者时常发生。桀把人当椅子坐,自诩为天上太阳,永存于世。
桀为了博得美人欢心,常做一些荒唐无稽之事。妺喜说帛被撕裂的声音清脆无比,十分悦耳。桀就派力大的宫女每日撕裂一百匹帛给妺喜赏听。暴虐无道的他还重用奸臣小人,排挤贤士能人。如赵梁专投其所好,教他如何享乐,如何勒索和残杀百姓。太史令终古上劝桀要勤政爱民,被迫害逃投商主汤;大臣关龙逢谏言,被戮死,他还囚禁过对自己有威胁的商主汤。
桀滥杀无辜,以致众叛亲离。夏代内忧外患不断,奴隶主,奴隶,平民之间的矛盾日趋尖锐。诸侯已不再朝贺,各地民不聊生,危机四伏,战乱一触即发……
三侠村,是一片中等富饶的地方。山秀清,水潺澈,鱼悠游,因村中出了三位盖世剑侠而得名。
这三位剑侠,真个了得!武次第的剑速,天下无二。在大雪纷飞的旷地里,武次第的青铜宝剑挥舞拔雪,能保证在饮一壶酒的时间里方圆三丈之内雪屑半丁不落入。有人不相信,以致输掉了一匹‘急风’宝马后方服气。
薛剑的轻功乃世所罕见,‘蜻蜓点水’从几十丈的湖面掠过,漫山丛物中使出‘草上飞’,皑皑白雪里亮出‘踏雪无痕’,宽大湖面上使用‘水上漂’的绝技,那也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真章。薛剑能在几百丈宽的波澜壮阔江面上掠出三个不着地的来回,而且乌色布鞋不沾湿一丁点,甚至身体像羽毛一样立于水上面,那叫‘羽浮’,是他的真正绝技。有位资深铸剑师开始也认为是夸谈,但赔上心血铸就的‘清波’宝剑后,就不再否认了。他甚至骂别人道:“既然你等不信,又怎不押身家赌他一把?”至此别人就渐深信了。
项剑的力劲也是冠绝天下,他右手持剑柄,左手随意出一指压住剑尖,就能把别人的祖传宝剑压弯折断,并且自身丝毫不损。
有人说项剑曾用双指夹住绳与十头奔牛对拉作练,即便是‘摘叶伤人’在他面前也不够看。
据传项剑以发丝就能将敌手头颅击穿,不过这说法没人去证实,或者说谁也不会嫌命长!人们至少够明白,能跟武次第、薛剑排名于‘三剑侠’之一的项剑,手中应该有货,起码不是软捏的柿子。
因为他们愿意相信,无风是不起浪的。至少项剑会杀人,能把人杀死……
武次第、项剑、薛剑三人自幼相识,待过十二岁时方共拜金兰。至于三子的武学来径,村邻们却一无所知,好似天生能才,又像高人赋予!总之,是团糊迷,谁也找不清由头,搞不懂来历。
三人三柄青铜利剑!黑白灰三袍束身,却是英武的存在。
薛剑执剑于手,身法似电,轻捷御风般逼向山巅。脚一点,躯体带动灰衣微弱卷拂,却已稳立高树之梢。
“我想他的脚力将于明晨至此!”薛剑眺向远处,声音不大,却似自语。“嗯,那先捕些野味。”“顺带一看秀景,一试腿速。”茂树下传来两人对白之后,又掀起一阵拂风。
当薛剑拾柴升好火时,武次第与项剑已手拎打理好的山鸡、野兔和羊踏步而回。
项剑褪下白衣,顺手一剑,桶粗大树齐整而断,再补几剑,三个柱凳便已呈现;用水一冲,几涮涮,干干净净。烤香肉被置于宽大的树桩上,武次第三人搬凳围定而坐,各自掏出匕首将烤食割切,然后一片一块的入口充腹。
“昆吾国主果是睿智忠实,如此之举,在趋利避害之余,至少能获苟延之日。”薛剑漫不经心的说道。
项剑狠狠将匕首插入烤羊,诮怨道:“助暴之势,为利熏心之徒,实乃大恶。履癸身为夏君王,不以苍生作念,欺民敛物,贪色误政,毒荼忠良贤士,却是苦了天下众民。其上不及尧舜之德政,下悖祖禹之名道,昏庸至此,其何为君?倒是成汤真反了才好!”
武次第看看两人,挤出了一丝笑容,慰劝道:“夏桀殃祸苍生,因果自然有报。天下良德之士,勇冠之军必定奔投贤主,有所作为。商地黎民安平乐道,倘成汤受害,其国也休能独善。我们身在江湖,朝政之争理应不涉,但为使商民免患,不得不抛头露面于关键时刻。履癸因成汤贤能爱民,患商国壮大后反他,故囚商汤于夏台。以他欲害终古,杀死关龙逢来看,成汤必须死。幸成汤聪慧,计策奏效乃得脱。依我看来,昆吾国买遣断羽等江湖极凶之人众充当刺客半道劫杀成汤之事,多是夏桀授意。所以明日我们当小心为事,以免得不偿补。”“是……”两人异口同声回答。
烈阳当顶,树木繁茂,大道尽头上,十骑两车卷起漫天浑尘,滚滚奔蹄而来。鸟惊飞、兽窜走,一切动物忙急让,真是虎骑雄士飞星鞭,惊避龙蛇遍山藏。
伊尹坐车在前,看着摇晃的马车,心中总是忐忑不安,因为他明白,此遭断难顺当。而现在,他心中不祥的异样之感随着怦怦心声,愈来愈强烈。
成汤马车在后,他正端坐其中,一脸的泰然自闲。
“吁……”前卫骑急喝马止蹄,只听“呛啷”一片鞘之响,众卫皆持青铜宝剑在手,警惕防范四周。
伊尹在车内差点摔倒,急抓稳扶正坐定,心中不祥之感已定。
“右相,前后道均被巨木塞道,难以通行,目前尚无歹人之迹!”卫骑禀告说。
伊尹令道:“保护主公!”然后蹙眉拂帘出车,瞧看四周情势。只见左右乃高陡之坡,前后十丈开外,道中尽是丈高巨木固垒,但却未见歹人。
伊尹见卫骑们已将后车安全护定,心中甚慰,上车帘外作礼道:“主公,道路被人阻挡,难以得脱,虽未见贼人,但恐有不虞之事将生。”
成汤掀帘看着伊尹,叹息自问语道:“唉!难道大王还不肯放过?”
伊尹慰劝道:“主公缓心,此事未必厉害,待臣去见见分晓。”
“哈哈哈……伊尹、商汤,尔等小芥,我等奉约已在此恭候多时,你们还不快快引颈受戮,更待何时?”这时,一阵阵猖狂男音从天际各处传来,只是不见其身,好似鬼魅来话,唬得众卫士面色惊失,神情十分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