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你是谁?”妫平昌吃惊的问。
武次第想捉弄一下妫家的人,便悠悠然道:“我是妊家三小姐的心中人!”
“你……你……你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妫平昌气得两眼大瞪,脸色发绿道。
“唉,咱是老实人,你咋就不信呢?我是妊家三小姐的心上人,咱们俩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海誓山盟,天荒地老。你呢,你又是谁?”
“我……我……我是妫家家主的大公子妫平昌!”妫平昌终于找到了一点优越感。
武次第故意一思索,然后才道:“妫家,妫平昌?没听说过,我脑海里没这几个字。”
“你……你……你算你狠!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妫平昌气得肺都要炸了,他从小到大何曾吃过此等亏。
“妫家和妫平昌我的确没有听过,估计是名声不太响。不过倒是听说过一位叫妫籍的。”
“他是我本家的,也是我亲弟!”妫平昌得意的说,算是找回了一点颜面。
“原来是这样啊,那失敬失敬!”
妫平昌更满意了。
“不过妫籍那小子名声也不咋的响,关键是还欠了我不少钱,听说在轩辕城里被追杀,差点被砍死。”武次第斯条慢理的说道。
妫平昌已不是纨绔的喷青,听对方此言,便肯定是专来找妫家晦气的。
他脸色也不再激动,而是饶有兴致的笑问道:“阁下知我,我却对你一无所知,敢问贵上姓字,家住何方?到时我也好代弟问候,聊表寸心。”
“在下武次第,江湖一浪人耳。妫姒两家皆与在下有怨尤,你能代表两家?”
“平昌小弟虽足不出户,但也知江湖三剑侠的威名,姒妫两家与你有隙,舍弟即便多有得罪,也不能代表你我不能深交。”
“只是妫妊两家门当而户对,小弟对妊三小姐又爱慕得紧,此次已是六访其门,为的便是两家的千年和睦。武兄声名在外,威慑天下,四面八方的英豪都敬佩有加。只是妊三小姐乃名门望族,富贵人家,纵然能和武兄漂零江湖,长相厮守,武兄可愿妊三小姐吃苦受累,奔波厮杀?”
众人一听是声名大震的三剑侠,都由衷的敬畏起来。
“想不到他就是三剑侠中的快剑手,一手快剑无敌于天下,就算是正面被击杀也看不他的出手,据说瞬间能出千剑万剑。”
“不错,他的二弟更厉害,随便出拳就能轰杀一头成年大象,一剑将几百里的轩辕城都劈成两断。”
“听说他的三弟也是厉害人物,轻功绝世,身速如电光般快,三人联手,恐怕就算是神明也要被诛杀。”
众人窃窃私语道。
“武兄,我东皇家没什么大的本事,但却善于星卜推衍。武兄与妊小姐两情相悦,纵有天缘,但却难以终成,恐怕会泪血两分,还望武兄心中有数,对我不要误会。”
“玉兄系祖脉清灵气,与我们的玄明气同属法脉,我自然知之不可不信,但又不敢归结于天命而负人以心,欺人于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若命中有此一劫,非但不该逃避,而是勇于面对,无愧天地,无愧人心。”
“唉,果然是天命不可违,人心不可欺,武兄能坦然以对,兄弟我佩服之至。”
武次第想起了东皇玉临别时的嘱咐,现在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眼前这个妫平昌初看似草包,再看吓一跳,此人善于伪装,更善于口辩,本来是被武次第戏耍的,刚才三言两语就一扫颓败,不仅轻松扳回了局面,更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反倒让武次第成了不是。
“你的诡辩看似有理,实则荒谬!爱情不分贵贱,只讲你情我愿。不要将金钱利益的臭味和高贵真诚的爱情混为一谈!你,不仅不懂爱情,更糟蹋了爱情。一个只讲利益不懂珍惜的人,就连自身的价值取向和生命意义都还搞不清楚,活着也是给天下人徒增麻烦。”
武次第说着,他突然觉得和妫家的人论理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因为妫家的人还有像桀那样的人都是无法用道理讲通的。
“想不到武兄面对爱情居然那么的自私,一心只为自己顺意,全然不为妊三小姐的幸福作想。”妫平昌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的事还用不着外人插嘴,尤其是你妫家,因为我们就像同一时代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
一道响亮的女声传来,却是妊宣出现了,和她一同出现的还有提着竹篮的妊晖吉和妊翰音,看样子应该是外出采药刚回来。
“武兄乃我妊晖吉的挚友,也是我的妹夫。妫平昌,你的到来就是变数,是一个我不想看到也是我妊家上下皆不欢迎的人,你还是识趣的走吧。”妊晖吉不耐烦的道。
“妊大少,你这是下逐客令啊!堂堂的妊家虽未列上古八大姓之席,但也相较不远,我是代表妫家来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啪啪……”
武次第已经从十余丈高的松枝上闪了下来,顺手给了妫平昌之个响亮的耳光。
“我不是妊家的人,也不用顾及什么八大姓族。叽叽歪歪的说了一堆,就是拿家势压人,这是仗势欺人,我一个江湖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妫家的那群护卫懵了,因为他们不仅没有看清武次第动手,更没有想到自家的大少竟然会被当着众人之面被扇耳光。
这……这武次第也太够胆了吧!
“你……你……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
啪啪!
武次第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回应了妫平昌。
“好,好,好!姓武的,我们仇大了,今天的屈辱我妫平昌会加倍讨回来的!”
武次第双眉一皱,闪身上去制住妫平昌命门,也不管他的惨叫,将其身上的金玉之类值钱物么全都拿走了,这还不算,将聘礼盒一一打开,什么千年雪莲,万年人参,玉饰金雕等贵重礼品尽皆夺下,然后道:“既然以后是仇人,今日我就先收些利息,不要白不要。现在你可以滚了,省得让我见了又想揍人。”
适才武次第点了妫平昌穴道,使他人不能动,口不能言,现在远远用指劲一弹,刚好解开妫平昌的穴道。
妫平昌全身发酸发软发麻,一阵剧痛后方才好了许多。
“武次第,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会找你的!”
恶狠狠喷了几句,又怕武次第再下打手,他匆匆带着一干护卫骑马走了。
来时春风得意气势雄,去时猪头尽扫面上光。
“呀,你真强悍!武大侠,打人打劫又赶苍蝇,好厉害!”看着悻悻而去的妫家众人,妊翰音极为乐呵的说着。
“初次见面,打劫送你,不成敬意!”武次第将那一大包‘赃物’递给妊翰音道。“
啊,真的吗?这些东西可是宝贵得紧,连我们妊家都是少见的稀罕物。”
“上次在轩辕城有些冒犯,就当向你赔礼了。”
“没事,没事!要是有这样的重礼作赔偿,你多打昏我几次也没关系。”
武次第听了,脸上也不禁直冒黑线。
“姐姐,你还真腹黑,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反正是一家,就不必计较啦。走吧,好妹夫,二姐给你泡好茶!”妊翰音右手提着一大包‘赔礼金’,左手推拉着武次第说。
这个机智捣鬼的小财迷,今天算是本性全露了,哪里像二姐的样,分明是妊宣的小妹妹!妊晖吉也无奈的苦笑着。
“大少爷,二小姐,三小姐!”八个护卫和两个头领有些不自然的打招呼道。
“你们是不是惹我妹夫不高兴了?”
“二小姐,我……我们……”
“没有的事,他们尽心职守,对妊家忠诚耿耿。”武次第连忙打圆场道。
众护卫一听,心中皆一暖,生怕武次第是一个告状报复的计较者。看着众护卫支支吾吾,妊晖吉已明白其中原因,诫告的说道:“武兄乃我们挚友,更是我三妹喜欢的人,你们要以礼相待。今日武兄宽宏大量,我也就不惩戒你们了。”
“谢谢大公子,谢谢武公子,我们知错了,以后一定改。”众护卫感紧千恩万谢的说。
妊家的惩罚是三十大板,惩戒是扣去半个月的月俸,他们有家有妻儿,自然是怕扣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