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罗睺,就是拥有三千魔神的那个?”东方小宝惊骇的问。
“不错,就是他,当年通天教主的死对头。”
东皇玉说着,将手指一划,空间戒指中闪了一道光,一颗玉玺便出现在了手中。
“看到了吗?就是这颗玉皇玺,让我从中感应到了来自蓬莱仙岛的一丝怨邪之气。”
“这就是白冕玉的那颗玉皇玺啊,玉哥,我看看,我看看!”
东方小宝说着,从东皇玉的手中接过了玉皇玺,细细的把玩着九龙纹,赞不绝口道:“好东西,好东西啊,我感觉它能够影响元神,镇压神识。这就是昊天上仙的法宝啊,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大开眼界了。”
东方小宝说着,又摸了摸那古老苍劲的象形文字,问道:“这上面刻着什么呢?”
“应该是‘玉皇大玺’四字吧,反正我也不太认识古老的文字。”东皇玉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东方小宝道:“昊天上仙没有把它收回去,看来是认可玉哥了。”
东皇玉接过了东方小宝递过来的玉皇玺,道:“此玺有镇邪压妖,清肃乾坤之功效,可是十分玄妙,我也摸索了很久,才窥得一丁儿门径,唉,恐怕小宝你言过甚早了。”
薛剑看着两人,叹道:“你们两人知识渊博,连罗睺、昊天这样的事都知之,可谓手眼通天啊!贵公子就是贵公子,我薛剑就没法比喽。”
“我们算得上什么手眼通天,也不过是仗着家中微薄之势,长一点儿见识罢了。如果和那些真正的大势家相比,也是弱得可怜。”
东皇玉站起身来,一运玄气,将身上那水逼弄得干干净净,穿上了衣袍,走到亭中坐下,道:“泡温泉固然是好,可也容易让人懒散,现在不努力修行,怕是以后要吃苦果喽。”
说完,他开始坐在软席上,盘腿端坐,双手掐决开运浑身玄气。
蓬莱清凉殿内,黄金策正在专心致志的打坐练功。
一道道玄气在浑身经脉中运转,其速以每息一百零八个周天之数运转,就连他的周身皆为层层朦朦胧胧的玄气笼罩。
突然,一道凌厉异常的绝杀之气从半掩的牗外直射而来,闪电般的直插黄金策的脑门。
这绝杀之气不仅极其厉害,更可怕的是它借着空气的微小阻力,竟巧妙的变换着方位。
黄金策心中大骇,当即不敢怠慢,一运手劲,使出吃奶的力气,险之又险的夹住了飞来的尖竹片。
好凶猛的暗杀,若非反应及时,他就差点儿命丧黄泉了。
尽管如此,黄金策那好不容易夹住竹片的二指却也因此流下了疼痛、刺目的红血,其身体也不可自制的被强大的力劲揎推出三四米。
“混蛋!”
黄金策怒气爆发的吼斥道,刚才的一击一夹之下,他的两指差点没有直接报废。
胸中意不平的黄金策哪里还顾及胸中的气血翻涌和指间伤势,仙体化为一道电光,‘呼’的一声就射了出去,连那虚掩的窗户也‘叭’的一声关上了。
对于要命之人偷袭而来的竹片,黄金策更是深恶痛绝,在掠射出的那一刻就将它捏成了粉末。
在这蓬莱仙岛中,他可以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居然有人一出手就要他的性命,他安肯轻易放过这不明的歹人。
对方的速度奇快,简直是他平生所见,就是以前见过的薛剑,恐怕也根本不及此人的一成之速。
黄金策心中暗暗吃惊,这厮可以说是他平生所遇的最大敌人,他要想追得上,估计都还要苦练好几年。
黄金策眼看被甩的距离越来越远,自己也愈加的牵动紊乱的气血,如果再慢一些,那歹人恐怕就没有踪影了。
他一咬牙关,根本顾不得伤势,将吃奶的气力都使了出来,方才勉强可以看见逃遁者的幻影。
好厉害的速度!莫非此人是天神境不成?
黄金策的身上凝聚出焚焰般的火衣,此乃火属性的护体神甲,是黄金策才领悟的防护铠甲,运练起来也尚未纯熟。
对方的综合本领显然高自己一筹,如不全力奋追防御,恐怕生死只在一瞬之间。
一遁一追,一前一后,两人不知掠过了多少亭台楼阁,更无法再数计出过眼即逝的弯弯道道,足足追了半炷香的功夫,那逃逸的歹人终于身子一纵,就越进了一道高高的朱红色宫墙内。
终于停下来了?
黄金策狐疑的盯着朱墙,有些犹豫起来,万一墙内有陷阱,岂不是正中别人的下怀?
可耗费了这么多功夫才找到贼窝,要他凭空放弃也是难以做到的。
纠结了十几息后,黄金策还是下定了决心,决定暂不莽撞行事,夜探岂不是更稳妥些。
正准备抬脚转身离去的黄金策其实是很不情愿的,倘若不是势单力竭,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突然,一道清幽的琴声低低传来,然后越来越高亢,显然引起了黄金策将离未离的兴趣。
朱墙内有清雅琴声,莫非不是歹人之所?
还是说他故意用琴声引诱自己,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望月亭内,项剑心不乱、气不喘的坐着。
东皇明月细细的推衍了一遍在凤麟洲所看到的洛书中的九宫之数。
尽管无所获,但她毕竟是第一次顺利推衍,也是心有愉悦,故在胡乱的拨弄了几下琴弦。
东皇明月把松鹤楼的东方雄请来了,当然,项剑也是受邀者之一。
唯独黄金策在何处,是三人不可窥探的。
因为黄金策并没有什么事故,一心一意潜修的他,的确让人无处可寻。
东皇明月会很多秘术,在加上项剑的透视术和东方雄的感应术,忙活了一阵才确定了黄金策的所在地。
既然黄金策一心潜修,项剑也对此有了想法,故才化作一陌生人去试探黄金策的深浅。
作为小心翼翼的闯入者,当黄金策看到了亭中抚琴的东皇明月以及正在端立聆听的东方雄和项剑时,方才彻底松了口气。
“原来是你们啊,请人的方式未免也太特别了吧,差点就要了我的命,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说着就来了气,显然还想理论理论,计较一番自己的损失。
陡然间异数再起,脚下居然弹出一张天罗地网来,像捕捉野猪状将黄金策给网起来吊了个严严实实。
“喂,你们……我靠,居然是天罗地网,你们竟然计设于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黄金策在网中挣扎不脱,真有些生气了。
东方雄哪里肯听,手指间一划动,一张硬弓一支陨铁精剑便出现在了左右手中,根本就听不进去‘猎物’的嘶叫,不容分说的搭箭、瞄准、拉弦、开弓。
‘嗖’的一声,箭如穿云惊风之流光,直朝黄金策射去。
“喂,我说……靠,你们竟然动真格了!”
黄金策越挣越紧,苦脱不得,眼看就要被箭矢命中,急一声暴喝而出,变作一只麻雀,方从网洞中飞脱出来。
“哈哈哈哈……你果然言中了,项兄弟,我心服口服,这顿饭我请啦!”东方雄一脸爽朗的笑道。
“我就说他是空紧防,只要是熟面孔,照样轻松拿下他,你还不信!”项剑微笑的道。
东皇明月停止了拨弦的指,只是不苟言笑的说了一句:“你俩真无聊!”
天上的麻雀变回了黄金策,十分不悦的嚷嚷道:“你俩到底是抽风中邪了,还是鬼祟附体上身了,为什么拿我来作猎物、靶子?”
“哎,黄兄,你就别生气了,我和项兄打赌,你果然深负重望,看似小心谨慎,可还不是变个套套你着钻了,要是有一天中了别人的‘伪面计’,岂不要被冤死!”东方雄乐哈哈的道。
“你们也太无情了,这般试我,拿我小命开玩笑呢!”黄金策憋屈道。
“也不怪我们,就是试验一下你,顺便向你提一个醒罢了。许久不见的朋友,说不定就是敌人的伪装啊。”东方雄拍着黄金策的肩部道。
“你们未免太毒了,演得那么逼真,我还真把他当作敌人了。”
“不逼真你怎会彻底相信,怎么样?吃一堑就应当长一智,我们这是第一次试你,当然,这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可别被对手耍了,不然你会冤死的。”薛剑郑重其事的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