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圣皇倒不必忧愁,因为他们一心向善,利三界而顺天道。只可惜师尊封印的那几名太始祖大能,就必未会听话了,尤其是魔族的太始祖。”鸿钧老祖道。
陆压道君看了一眼紫霄宫的内景,笑道:“师兄的紫霄宫比师姐的娲皇宫都要宽大,那火云宫更是没法与这比,有徒子徒孙真好,热闹又孝敬,要是没有是非上头就更好了。”
“以师弟修为何不收几名弟子,也好传承你的玄明气祖脉。”
“难得管教,关键是他们会让师弟我很不逍遥的。”陆压道君有些不情愿道。
鸿钧老祖一本正经道:“我想你的师兄姐都会帮你照拂的。”
“我不想欠你们的情,因为我知道一旦欠上东西,就会加倍偿还的,比如说有求于我的时候,我会没法拒绝的。”
“你的想法真不像圣仙,倒像是一名防范于未然的生意人。你这是拒绝收徒了?”
“师兄,我想做的时候就会做,不想做的事谁也不能勉强,完全看心情,你懂的。”陆压道君道。
忽然之间,罗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混元兽息,他右手间的长枪更是十倍增芒,凌然而动,大有捅破天的威势。
“老头儿,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弑神枪,可别怪本座没提醒你!”
弑神枪在手,混元圣仙战不休,皆为生存谁宰主,安能轻退走?
枪尖之上一道道规则之力源源不断的散开,以强硬的势头和柔软的光晕潜移默化的朝禁锢的空间侵蚀而去。
夺魂枪威在还僵持不下,但弑神枪的光晕后发先至,竟能无视鸿钧老祖的一切道法,凶猛的朝他的脑袋扑去。
鸿钧老祖手中拂尘一扫,圣体化作一道金光,无数光芒万丈四射,像太阳般夺目耀眼。这些光不是普通光芒,而是真正的光之规则。
光规则一照在弑神枪的光晕之上,竟一下子弱化了光晕的威力。只是罗睺并不慌乱,枪尖一挑划出,枪身如影而动,条条实凝,不断叠出,每一条枪尖都焕发着愈来愈强的光芒。
“神圣之威——道法无边!”鸿钧老祖的身形幻化而出,在枪阵的光晕笼罩下,左手一掐诀,将真正的大道施展出来。
一时之间,天地如行云流水而动,白色的柔顺规则宛若大海汪洋在天,以神圣不可侵犯、不可拒绝的规则朝无数枪阵上的光晕飞冲上去。
“不愧为鸿钧,对规则的运用简直非同一般,不过本座也不差!”罗睺说着,右手朝枪阵一挥指,枪尖上的光晕便骤然散发,每一点光晕皆如光箭射了出来。
“光阴似箭!真是好家伙,简直要下一场规则雨啊。”鸿钧老祖赞叹道,手里拂尘向前空一刷,整个空间便开始变曲扭变起来,犹如整片海面上层层叠叠的起伏波涛。
光箭直飞而行,现在空间一扭曲,皆被陷入混乱不堪的规则之波中而无法自拔。
“罗睺,别再执迷不悟了,贫道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的耐心有限,本座的战意却是无限的,为了魔族,退无可退。”
鸿钧老祖叹息道:“把时光塔交出来吧,贫道不会为难魔族的,相信你也不想彻底毁了魔族,如果再这样下去,葬送是迟早的事。因为别人可没有贫道好说话。”
“你这是赤裸裸的想抢劫,说什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只不过你们这些圣人将欲念藏得更好更深而已。本座真想知道,当年你们是如何斩去三尸的?”罗睺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道。
“俗话说得好: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罗睺固执己见,自以为修为高深,三界大可为尊。可惜过于违悖天道,是会被上苍所不容的。”
“你是说火云宫三圣皇还是说天命之主?这一点本座比你们更清楚,顺昌逆亡之理,仙界说得太多了,你的耳朵还没听出茧子?”
“本座要主宰三界,让一切伪善原形毕露,天不藏奸,这才是大公道。”
“你的想法够大胆,但过于天真,占有欲太强,阴谋诡计也太多,内心世界过于阴暗的人怎么放心让他做天帝?”
“痴心妄想也好,黑暗天真也罢,本座要的不是地位,而是作为圣仙应该拥有的权利。”
“弑神枪——杀无赦!”罗睺长枪一挑,猛然挥击出,万千雷霆夹电光涌至,漫天尽海皆化雷霆,狂奔暴走掩日月,纵横无边吞法则,看似雷电如幻虚,却比生死险境更真验,若潮洪咆哮化激进,更堪飞练舞动令长春。
势大无形,奔腾无状,绰约于有无间,取命在转目时,神分魂恫,魄散体消,大道道太大,掠去所有,夺尽命格,占去运气,扫除信念。
一瞬千载万年,千死百生轮回转,阴阳割剥摧灵怨,痛到不伤时,伤到无痛心,怨到离恨天……
鸿钧老祖从来没承受过如此伤痛,因为这痛楚不是痛楚,而是酸心的痕……
不是七情六欲,不是圣体残害,更不是血液暴涨,而是天下苦痛一人尝,一息历尽天下殇……
心殇摧断肠,乃是元神上有破绽,被罗睺的弑神无赦给命中,饱受天下万世之苦。
就像人感冒是睡觉时没有严防死守,那破绽被贼风入侵。
鸿钧老祖被罗睺的招式击中,虽然不会夺去元神,但强行灌入的世间痛楚的思想足以改变鸿钧对待三界的看法。
“人世间的痛苦居然如此至甚,看来贫道对他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鸿钧老祖闭着眼睛,切身感受着道。
老黄以前曾听说狐狸五百年才能形似,再五百年才能神似,一千年后才能脱离兽形,狐狸五百年能脱离兽形,恐怕也是得宝物之助。
这十几年间城里都在大兴土木。
许多楼阁拔地而起,有人建新楼,就有人拆旧屋,这是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的情况。
许多旧屋浸满了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人情事故,这其中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悲欢离合,而就在那阵阵“轰隆”声的地震中,全都化为了乌有,也许很多秘密就此湮灭在这断壁残垣之中,不过或许有些秘密恰也借此机会重浮水面。
老黄是在一个拆迁工地上做工的,他从乡下来城里做工已经九年了,各行各业都做过,因为没什么文化,所以最终选择了工地这个职业。
他有个孩子,在上庠念书,老黃打算再干一两年就回乡种种田,毕竟岁数不饶人,这一两年明显感觉体力跟不上,不过想想自己的孩子还是需要用钱,便准备咬咬牙再坚持一两年。
老黄因为现在重体力活干不动,收入自然就下降了,为了填补这个收入的缺口,所以晚上还担任工地值夜班的工作,说是值夜其实也不是一晚上都不睡觉,工地里老黄自己养了几条大狗,一到晚上就放出来,但凡有些什么风吹草动,这些狗比人还管用。
老黄一般一个时辰出来巡一遍,间歇着休息,赚钱不易也只能这么将就着。
不过这几日,每天晚上狗都叫个不停,老黄出来转了几圈,也没看到什么人,以为是狗发神经乱叫,搞得他睡不安生。
可是又连续三天依旧如此,情况还是没有好转,老黄对自己的狗很有信心,虽是土狗但很通人性,不会随便乱叫的,于是这天晚上老黄索性不睡了,就躲在门口后面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