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疆又惊又喜,却怕乌尔萨冒失进来着了黑树的道儿,忙喊道:“别踩法阵!有危险!”
乌尔萨却是一脸坏笑“老子知道啦!”
洛疆一愣,却听一边突然厉风呼啸,他眼前一花,腰上一紧,竟是被道铁爪抓住,径直扯出了法阵!
“我操......”洛疆的呼喊淹没风中......
兽面武士纷纷自背后取下一双狼牙短棒。冲杀过来,拓跋晟屿凌空落下,金杖击地,激荡炸光,横斩一片!
兽面武士们被那金光伐倒,烛原落地,罡气猛起,似凶火绕身,骨刃爆血光,疾风骤雨,连斩数将!那兽面武士倒在地上,一声惨叫,心口开出碗大的血洞,罡气淤积,轰然爆炸,撕碎半身!
方殊跃步直上,双刀抡斩,被烛原侧身让过,死手跟上一脚把他踢翻在地。方殊还未起身,却见飞膝迎门,怼在脸上,把他打出老远。
灰衣扑杀,手里光棱重剑劈头盖脸,烛原飞身而起,不待他落手,径直一脚踹上胸口,灰衣惨叫一声,倒飞出去。
“祝封!与我一战!”烛原怒吼。
祝封对他毫不理会,大步迈进法阵,退到了黑树边上。
烛原一步蹬地,罡气炸裂,冲到黑树之下!
黑气有灵,登时尖啸,成势如同凶潮,碾压过来!
“修罗分山!”烛原暴喝,炽焰重斩,竟是把那黑气斩作两半!分出一条道路,直向祝封!
“野狗跟的紧啊!”祝封冷笑,一掌轰杀出去,沙斩疾旋,撕裂空间!烛原悍猛无匹,直接挤着那渐渐被黑气淹没的缝隙冲过去,与那沙斩轰然相撞!炽焰黄沙,竟是炸出一道波动,将那黑气凶潮彻底撕碎。
烛原震惊,自己竟是没能跨过那道沙斩,狂力冲击,还后退了些许。恍惚间,祝封上前,黄沙蕴积成重拳,正中面门,打得烛原登时倒地!罡气登时松懈!
黑气卷土重来,利落刺进烛原皮肤。剧痛惊人,甚过斩首!他立时惨叫一声,翻身而起,罡气奔腾,意欲冲开黑气侵袭。黑潮涌来,逼得他后退连连,入了体内的那一丝黑气竟是难以驱散,如利刃入体,肆意切割,疼得他满头大汗。烛原无奈,终是退到法阵之外。
方殊早已等候多时,双刀如电,近身而战!
乌尔萨站在法阵边,看那兽面武士缓缓起身,拦在他面前。乌尔萨看到他的身量也是一叹“我操......你他妈是人吗!”
那武士隔着凶兽面甲传出来粗砺的笑声,乌尔萨一拳轰出去,罡气助力,把那兽面武士的面甲砸开了花。那首领半张脸露在外面,火燎一般,血肉纠结,乌尔萨一皱眉,另一手战斧砍向头颅!
破空之声,蛮力相阻!乌尔萨的战斧定在半空,兽面武士朝他狞笑,单手拦着战斧,他竟难动丝毫。
“你......还真不是......人啊!”乌尔萨与他较力,艰难挤出一句。
兽面武士猛然一击头槌,登时砸的乌尔萨眼冒金星,两腿虚软。武士怒吼,蛮力暴起,扯着战斧把乌尔萨扔得撞上岩壁。
洛疆耳边风声呼啸,眼前天地倒转,纵横战场,最后翩然落在了铁魔煞的怀抱里,唐覆赶紧把他靠墙撩下。
“洛神医!我给你个闪焰枪,你自己守好了!”唐覆大喊,枪还没掏出来,迎面狼牙棒翻飞,正砸在铁魔煞头上,砰地一声巨响,火星四溅!
兽面武士集结,冲向铁魔煞!
“也行啊!”唐覆大笑“那你们就过来跟爷爷打吧!”
铁魔煞抬起双臂,破罡龙齿钻倾泻而出,直向兽面武士们撕咬过去!
武士们看着凶煞笨重,实则身法轻灵,十几人迂回疾走,龙齿钻掠过不沾身,瞬间冲到了唐覆面前。
两个兽面武士径直探手,缠绕罡气,轰击铁魔煞胸膛。
“妖尺月斩!”唐覆暴喝,拉动机关。铁魔煞迎上掌击,胸甲蓦然开启,把那两人的手整个吞进去。
“咦!”兽面武士惊怒,刚要施放罡气,铁魔煞铁齿骤然收紧疾旋,两将顿时惨叫,血肉飞溅,手臂斩下!
交错间兽面武士尽扑上来,铁魔煞身上暴出两声脆响,两道月斩盘旋而出,武士猝不及防,劈胸削首,惨号倒地!
铁魔煞反手探向腰间,抽出一根骨脊般狰狞锋利的铁鞭,拧身横扫,罡气灿烈,把那兽面武士撕扯粉碎!
铁魔煞一步踏前,把倒地的武士踩得头骨爆裂,唐覆狂吼:“焚海城的畜生们来啊!”
烛原手里骨刃疾转!炽火展开,重撞黑刀!方殊被这蛮力掀得一个趔趄。
抬头猛见烛原狞笑,登时遍体生寒,怒不可遏!
“什么北境死手!不过是个阶下囚!”方殊怒吼,双刀翻转,罡气激涌!
“黑旋乱天!”
黑刀做疾旋,激涌锁定烛原!绞杀过去!
“大魔魇斩!”
烛原一步启动,生生撞碎罡气激涌,迎头劈斩,双刀尽断!
方殊错愕,他这一击纵横十年,斩下劲敌无数,不想今天竟栽在此地!断刀之后,烛原后手跟上重斩,方殊奋力退开,锋刃破甲!撕裂血肉!
方殊惨叫一声,烛原笑容嗜血,旋身扫斩!登时血泼一片!
方殊被烛原一击封喉,扑倒在地!
兽面首领把乌尔萨按在地上,重拳连轰!打得血自七窍齐流,毫无还手之力。
那巨汉一声暴喝,抓着乌尔萨的衣甲把他举上半空,狠狠扔出去,把根石柱轰然撞碎。
兽面武士大步向前,手里狼牙棒罡气缠绕,抡的呼啸生风!
背后一阵寒风惊起,兽面武士闪避不及,唐覆的龙齿钻打得半身血肉模糊。铁魔煞闪到身侧,暴起一脚飞踹,罡气激震!兽面武士跌进法阵!
黑气猛起,千道万条,缠到他身上。武士惊恐,奋力挣扎惨叫,却被黑气牢牢按在地上,碾碎甲胄,灌进血肉!
祝封冷漠,站在一旁。
“若是没有完全的准备,谁也没有办法这么堂而皇之地接近黑树啊......豹凡,你该更小心才是。”
“这就是惩罚吗?”祝封垂首自问“还是对我的历练?离神太近,除了自己,一切尽失......我的武士,我的传人,我期待着能和我并肩战斗的人,全都倒下了。”
他摇了摇头,一声叹息“难道曾经的神是唯一的吗?还是我没看透他的用心,站到那个位置,就需要倾尽所有来供奉!”
法阵之外,烛原旋身突入兽面武士战阵,凌空而起,落斩连击,寻找苦陷鏖战的拓跋晟屿。
“唐覆!炸死那个疯子!”烛原大喊!
铁魔煞抬手,炽焰奔流!祝封浑然不觉,黑气却掩护在身前,化作一道屏障,炮弹轰击,剧烈爆炸,震荡黑暗大山,硝烟散尽。祝封却是安然无恙!
“哎我操......”唐覆惊怒,铁魔煞猛火倾泻,连轰祝封,全被那黑气屏障顶住,波动四溅,山腔猛震!
有发炮弹擦过屏障,轰然撞上黑树,冲击之下,妖树岿然不动!
烛原落到拓跋晟屿身边,一把将他扯住,护在身后,骨刃划出一片空间,灰衣跳开,眼冒黑气,笑容妖异。
“明枪能躲!暗箭难防啊!”
灰衣飘下一句,烛原心惊。
腰肋金光爆破!烧穿罡气,毁掉烛原衣甲,撕裂大片血肉,深可见骨!
烛原诧异,踉跄间看到拓跋晟屿双眼喷薄黑气,与那灰衣好似同胞兄弟。他眼前神光一闪,金杖重击!烛原嘴角飙血,栽倒在地。
铁魔煞呆立原地,唐覆满眼绝望“这都打不坏......是要让我跟它同归于尽吗!”
祝封抬头,扫视众人,两手摊开,气流凭空而起!
“那便如此吧!”他声如洪雷,激荡山中,漫布山腔中的无数岩刻仿若活物,颤抖着剥落下来,纷纷伸手探向他们,而后纠缠一起,融为一体,变做一道沙流,垂入树间。
“就让我做那唯一的神!了却前人的心愿!”
祝封两手齐推,空间猛震!沙潮铺天盖地,啸若地崩,势如奔雷!疾旋中化出亿万砂刃,劈斩得山腔里火星飞溅,扑向众将!
“城主!我们还......”灰衣脸色剧变,话未说完,便被那大沙暴吞噬,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
烛原浑身剧痛而醒,砂刃随烈风疾行,抽割脸庞,叫他难睁开双眼。他半身埋在焦热的沙土里,伤口里灌进黑沙,血肉竟是被烤的有些焦臭。
黑山荒原,沙暴漫天!十步之外,诸物难辨,炽风推碾,巨石乱走,惨叫呼号,淹没风中。
恍惚间,一道金光乍现,火烛一般,风中摇曳,渐渐逼近。烛原见那金光,登时一个激灵,立马清醒。
“哎哟我操!”烛原奋力挣扎,从沙坑里爬出来,险些被沙暴吹翻,罡气逆行,把他牢牢稳在地上!
斜刺里一块巨石飞过,金光里黑影猛然出掌,巨石撞上,轰然炸碎!石骸成漩,化作黑流,奔杀烛原。
罡气成炎,裹护身体,烛原目露凶光,一步蹬碎大地!赤刃劈斩!分开石漩!烛原冲到拓跋晟屿近前,错身让过金杖扑面!
骨刃暴击,迎上金光屏障炸裂,撞得烛原双手酸麻,踉跄几步。法阵已然成势,拓跋晟屿便是占了上风,他在那金光中飞快结印,金杖凌天,一双法阵附在手上,轰然握上金杖,重重击地!
霹雳暴起,龙蛇之姿,与烛原半空相撞!方圆几十丈,风雷激荡,耀眼光芒!
乌尔萨顶风疾走。四下寻不到半拉活人,脚下猛然一绊,竟是骨碌过来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死相难看。
背后一道疾影跳动,迂回潜行,趁着)红皮大汉不备突然暴起,手里光棱大剑破碎空间,斩向头颅!
这一剑轨迹未完,眼前赤影凌乱!灰衣诧异,手腕突然被只巨掌钳住!脖颈一紧!顿难呼吸!
乌尔萨狞笑,突然发力,骨断脆响,灰衣惨叫不出,直翻白眼。
“你这小子......总是很鸡贼啊!”乌尔萨笑道“你就不知道别人也会鸡贼么!”
话音落下,灰衣被他狠狠拍在地上,头骨险些按碎!
灰衣费力勾动手指,一幕光墙从天而降,正中乌尔萨,巨响震天,把他砸进地里。
灰衣咳嗽不止,终于缓上口气。荒原滚烫,炽风狂击,他身下的大地突然激震起来!
灰衣赶忙起身,断手没精打采,垂在身侧。他远望,黑水凶湖一向,大潮百丈,擎天而起!空间震颤,沙暴撞墙!
潮头上一人惊现,怒吼震天“祝封何在?!”
黑水战甲上身,暗蟒盔护头,正是李悠!
祝封正与唐覆激战,耳听得李悠怒喝,猛然抽身,跳开战团,一声冷笑“这白眼儿命倒是硬得很啊!”
唐覆吼声自铁魔煞里传出“祝封老贼休走!”
伸手便抓想他肩膀!
铁臂探到一半,被只沙掌硬生拦下。唐覆一愣,身边爆出不下十口沙坑,沙魔妖像,眼冒血光,体表龟裂,身高三丈,各携兵刃,缓缓现身!
“就让他们陪你这铁皮人玩儿吧!”祝封甩下句话,脚下沙原喷炸,崛起一道百丈沙潮,托起祝封,碾过荒原,直向黑潮!
沙潮轰隆过境,碾压一切!
烛原身冒焦烟,被拓跋晟屿金杖连击,骨刃掉地。少年眼冒黑气,狰狞嗜血,金杖一端雷光成刃,刺向烛原眉间!
烛原惊骇,为拓跋晟屿这一击,更为他身后碎灭无情,崩乱空间的滚滚黑潮!
拓跋晟屿虽入魔怔,仍知生死危险。背后突变,叫他猛然回首,为时已晚!金光护罩迸碎,两人前后被沙潮吞没。
“祝封!你去死吧!”李悠跳下黑潮,长枪划天!
“黑死神!”
黑水怒吼!化作骷髅!恶口大开!咬向祝封!
“沙神尊!”
沙潮惊变!神尊武士!挥刀而伐!怒斩死神!
生死瞬间,变化万千!
烛原咬紧牙关,冲开黑障,飞身把拓跋晟屿撞翻!他余光扫向一旁,正见一道血影躺地。拓跋晟屿起身瞬间,烛原罡气澎湃,隔空猛拉,骨刃飞旋而起,径直刺穿拓跋晟屿,锋芒暴露胸前。烛原手上罡气附着,漆黑如夜,一把抓住锋刃,狠狠拉扯出来!血肉飞溅!拓跋晟屿胸前开出硕大血洞,生气全无,扑倒在地!
李悠血贯瞳仁,在那黑死神前怒吼。荒原激震,几近崩裂,黑暗大山摇摇欲斜!
沙神尊长刀未落,黑原轰然炸裂!开出一道黑渊!
百丈凶兽,阴煞妖蛇,一口将那沙神尊咬崩!波动横斩千丈,祝封也遭不住这一击,倒飞出去!
李悠错愕,背后大湖沸腾!又一只巨蛇破水而出,巨擎之躯,砸毁黑死神!
他慌忙架起黑枪,还未出手,径直被妖蛇砸成肉泥!
堂堂黑水尊煞,妖兽面前,不堪一击。
两只巨妖肆虐黑原,波动乱溅,灰衣跳闪,难寻生门。
他连推数道屏障,皆被波动劈碎!灰衣失控跌倒,一道波动犁过,碾断双腿!
“娘希匹啊!”灰衣惨叫,眼前黑幕骤降,乌尔萨猛扑过来,一双大手裹住灰衣头颅,大拇指狠狠捅进眼窝,哀嚎凄厉,鲜血喷射!
灰衣两手胡抡,乌尔萨暴起蛮力,颅骨迸碎,血浆满脸!灰衣登时断气!
身边空间骤然扭曲,一道波动劈斩过来,正打中乌尔萨腰肋,他口喷鲜血,半身塌下去,不省人事。
沙暴势弱,烛原勉强起身,远见那黑水凶湖翻腾不息,十几只巨蛇妖兽撞破黑水,轰然现身!
烛原从未见过如此身量的妖兽,庞然巨物,遮天蔽日,凶毒强横,他脚下一软,竟是跌倒在地,死亡恐惧,猛慑住心!
巨蛇黑暗,眼冒青火,吐息紫雾,迅疾登陆。
荒原惊栗,颤抖不已。
便在此刻,黑水爆炸,黑暗巨兽,前所未见,挣出水面,猛啸震天!
“疯了......”烛原呆若木鸡,无力低语。
凶兽之巨,与那黑暗大山比起不遑多让,体肤粗砺如山,漆黑如夜,形如妖骨,密布赤目,血盆巨口,吐息毒臭,叫人虚软无力。
巨蛇贴地疾走,凶兽缓缓出水,待烛原看清,他也是惊得气息一滞,这两拨凶兽竟是同体,黑蛇凶厉,不过是它的腕足。被众蛇拖拽,妖兽完全登上黑原,气场瞬间释放!黑暗大山也是一震!
巨兽眼里,人如蝼蚁,不屑一顾。一条巨蛇却是看到了烛原,昂首而起,毒牙尽立,歪头咬去!不待烛原反应,一道神光巨影突然拦在身前,重拳暴击,波动摧天!烛原被余劲推到一边,妖蛇吃痛,颓然败退。那巨影不恋战,立马返身跑向烛原,一把将他捞起,扛在肩上狂奔!烛原这才看清,竟是铁魔煞满身神光,力量暴涨。
“唐覆!”烛原满脸震惊“你这是什么手段!”
“嘿嘿!”唐覆大笑“这可是老子保命的手段!无限之光可是天地神器,老子为了手里的这道虚芒可是差点死在蛮荒里啊!”
说话间,巨兽咆哮,口中生出一道黑暗吐息,撕裂空间,射向黑暗大山!
二人惊呼,尖峰一击焚灭!
“我老天!”唐覆低声一叹“我刚才看见乌尔萨了!咱们现在就去找他,这仗不能再打了,老子拿出来保命的手段了,为的就是活命啊!这么大的妖兽都出来了,那祝封要是还守在这里,指定玩儿完!咱们就别跟他一块儿死在这儿了!”
烛原突然惊叫:“小心沙涌!”
铁魔煞脚下爆震,二人斜飞出去,烛原甩出老远。
黑暗巨兽面前,沙涌百丈,祝封高踞巅峰,沙暴缠悬!
“污秽!”祝封怒骂“竟敢玷污我神赐予圣山!老夫今日斩杀了你!”
话音未落,黑沙附体,化作一尊百丈沙魔,手握岩斧,斩向妖兽!
黑蛇群起,围攻祝封!
只一回合,一尊蛇首直接撞穿腰间,沙魔轰然坍塌,手中巨斧落斩,巨蛇断成两半!
妖兽重伤,前所未有,群蛇惊叫,断肢乱舞,妖血四溅,毒蚀荒原!
祝封已然杀红了眼,趁着妖兽伤退,重塑沙魔,一手变作长刃,抡斩群蛇。
妖血雨落,烛原闪躲,猛听得远处惨叫凄厉,他抬头一看,竟是那铁魔煞被妖血兜头浇遍,神光不在,重甲蚀毁!唐覆半身探出甲骸,血骨外露,身冒焦烟,好似行尸走肉。
“唐覆!”烛原惊怒,避开妖血,向他跑去。
“烛原快跑!”唐覆吃力抬起一臂,龙齿钻斩裂大地,叫烛原也猛然停步!
“我这样子活不了多久了!”他凄然一笑“就让老子跟他们同归于尽,送你们安全回家吧!”
言罢,唐覆仰天长啸,冲向搏杀中的沙魔妖兽!
“神匠之城!”
风沙豪烈,送这一句直上云霄!
烛原身子一颤,返身疾跑!
纵是纤毫虚芒,若属于那天地间唯一的一束神光,也足以毁天灭地!
铁魔煞飞身而起,寻着空隙撞上妖兽,轰然自爆!
神光辐射千里!空间焚寂!颠覆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