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过昨夜的一番追捕,陈铮睡得很晚,但是今天的清晨还是准时的醒来,继续着自己的晨练,虽然暂时没有了系统的辅助,但是陈铮相信勤能补拙,自己的天赋不如别人就只能笨鸟先飞了,早起就开始锻炼自己的肌肉,日出只是面对朝阳吐纳练习内功,随后就开始琢磨刀魔九式的刀法。
陈铮的修为如今已经要比在北平的时候强大了不少,特别是刀魔九式更是杀伤力惊人,用一般的木人几乎就没有一合之敌,更不用说用贪刀来练习了,所以陈铮仅仅是使用了普通的大刀联系刀魔九式,希望能进一步加深对刀法的理解,武器终究只是外物。就像是陈家的老管家陈忠,一身的雷属的内力,根本就不屑于使用武器,完完全全的就靠自己的双手,出来就是雷霆万钧之势的攻击,凡俗的兵器根本就抵挡不住。
招式是死的而人是活的,同样的武技到了不同人的手中,掌握的程度就不同,甚至可以说理解的方向出现了偏差,可以一个出手就可以越级杀人,另一个很可能连比自己低级的武者都打不过。
刀魔九式威力无比,但是陈铮目前只能很好的掌握第一式,至于后面的几招如果强行使用的话,威力能不能发挥出十成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就是刀魔九式杀性太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去理智,所以不到万不得已,陈铮不想动用自己尚未掌握的招式。
除了锻炼刀法,陈铮还没有忘记锤炼刀魔杀气,只有自己对刀魔杀气的控制力加深,才能更好地学习刀魔九式,甚至可以说是驾驭,不至于一开打就失去了理智忘了自己该做啥了。
数个呼吸之后,陈铮刚刚停下手中的刀,就听到了有脚步声的接近,于是停刀休息。
这一停下来,身上的汗水就如开了水龙头一般不停,陈铮只好拿出准备好的手帕擦汗。
“大人,请用早饭。”几个侍女此时也来到了陈铮的眼前,手中拿着几个食盒,不待陈铮开口就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静静地带在一边,等候陈铮用饭。
主食很丰富,除了用不知道多少种谷物做出来的杂粮粥,还有又白又大的大馒头,还有一个个小巧精致但是带着浓郁香气的肉包。配菜也是不少,一碟茴香豆,一碟五香豆干,还有腌制好的咸鸭蛋,直接被切成了两半,渗出的红油都带着盐粒的咸香,最出彩的就是腌制的辣花萝卜,厨师的刀功精湛,将萝卜雕刻成了多种样式腌制,看起来不仅美观吃到嘴里面也是香甜可口。
至于佐餐的肉类有腊肉、香肠还有还有被切的十分整齐的火腿肉,更是令人食欲大增。
虽然听起来感觉样数很多,甚至是摆满了一整张桌子,但是对于陈铮来说只不过是正常的一餐罢了。
武者的体魄还有气血都需要营养的补充,如果没有足够的营养,自身的体魄还有气血就会慢慢的衰败,到了最后就会和普通人一样别无二致。
所以俗语中的穷学文富学武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要是真的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除了武功秘籍还有刻苦修炼,最重要的就是各种秘药还有进补的食材。
练舞首先免不了的就是受伤,但是受伤就需要药材,如果不重视平时的保养很大的可能性会在体内留下暗伤,导致人老之时就会痛苦难忍,所以就需要大量的药材。
而进补的食物除了能够促进气血的增长还有可能促进武者体魄的发育,不过寻常野兽的肉没有那么大的作用,得是一些有着很多奇异之处的珍稀异兽才有这样的可能性。
想陈铮目前吃的这些家常饭菜,如果是普通人就算是一天的饭量都够了,但是对于陈铮来说也就是一顿的量,而且随着他突破到了运气境,这饭量想比较之前也是增长了不少。好在周围的这些侍女都是县城里选出来的见过世面的女子,别看陈铮好像是吃了不少,大黄县还曾经招代国一个炼体的武者,他的食量更大,一顿就吃掉了一头牛,他倒是吃的很舒服,倒是把前来伺候的侍女累的够呛,割肉的速度还没有人家吃的快。
陈铮这点饭量和人家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如果说之前陈铮要是吃下这些东西可能有很强的饱腹感,但是现在陈铮只是感觉到没有什么饥饿感。
这些家常事务能提供的能量太少了,陈铮都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找一些灵物来吃,但是一想到自己的钱包,还是算了目前他还没有资格大手大脚的消费。
侍女们见陈铮吃完了就很规矩的收拾好食盒退下了。
侍女们前脚刚走,后脚段子平就走了进来想来之前是一直在等陈铮吃完,还神色匆匆的。
一脸的灰头土脸的。
“段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了这幅样子,难道在县城里面还有人敢对你动手不成?”陈铮也是一脸的调笑,不知道段子平怎么这么狼狈,可以说的上是不修边幅了。
段子平一脸的苦涩说道:“陈总旗,说来这事也怪我,昨天陈总旗说完后,我便立即安排人手还找来了狼群来追踪黑蜘蛛的身影,本来以为黑蜘蛛身上带伤跑不快,就和刘县尉带着一些不快还有县兵前去抓捕,但是没想到黑蜘蛛身手灵敏,对周围的地形异常的熟悉,用了好几个小陷阱竟然摆脱了我们的追击,好不容易才回到县里,这才急匆匆地来找你,这下贼人跑了该如何是好。”
陈铮心里翻了个白眼,都说了白天去追击,结果晚上还轻敌冒进,你以为你是猫头鹰嘛?还好老子机智在黑蜘蛛的身上还留了别的标记,要不然这次要被你们这群猪队友给坑了。
“段大人不要着急,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那黑蜘蛛的身上还有我留下的别的记号,现在我们就可以先看看是什么位置再安排带多少人来抓这个黑蜘蛛。”陈铮是一阵安慰。
“原来陈总旗早有准备,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段子平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话,这黑蜘蛛还有的是时间对付,还不急。
陈铮等人吃饱喝足就带着段子平还有县尉刘谷还有几个精明强干的捕快出了,而陈铮则是一边感受着刀魔杀气的存在,另一边开始引路,结果一行人左拐右拐竟然来到了张家庄。
而看到张家庄,段子平还有刘谷的脸色都很难看,不是他们不信任陈铮等人的手段,毕竟绣衣卫里有很多的人才,出错的可能性很小,而起陈铮等人又和张家没有仇怨,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就产生报复心理的。
所以这黑蜘蛛看来就藏身于张家庄之中了。
但是这黑蜘蛛究竟是张家庄里面的人还是潜伏在里面的就不得而知了。作为县里面的老人,段子平还有刘谷都知道张家的张继不好对付,万一真是张家的人,凭借着这个如小山寨一般的人县城里的人还真拿他不下。
陈铮是看到了二人脸上的男色,又看了看这张家庄高耸的木墙,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故事,但是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陈铮并不关心,他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抓到黑蜘蛛,既然县城里面的力量不够,那就去找城防军,陈铮还不信了,张家的家丁再精锐难道还能和城防军比一比?如果真的拿不下的话,那这张家就很有问题了。
不过调动城防军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大黄县的县令如果不是到了紧急的情况都没有这个权限,不过还好陈铮现在手里面有着苏天钰给的绣衣内卫的总旗令牌,地位和正常的绣衣卫的副百户等同,再加上长公主的令牌,要是调动上千的城防军是不可能的,但是想要弄来几百个再加上段子平和城防军将领的私交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铮望着远处的张家庄,眼神很深邃,他总感觉这次如果动了张家庄很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很快在一系列令牌、人缘的帮助下,城防营的统领高干也是同意帮忙了,毕竟事关重大,而且绣衣卫还给出了张家可能和黑蜘蛛可能在暗中勾结在一起的可能性,不得不让他们小心谨慎,毕竟张家庄里面人数并不少,还是要试探一二的。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而去张家庄打探情况的人也是回来了,张家庄拒绝了县里要求的进入搜查的请求,说是什么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之类的云云,还说里面有很多的女眷容易受到惊吓,他们可以出现来犒劳在外面的城防营还有县里和绣衣卫的兄弟们还保证庄子里面绝对没有黑蜘蛛,死活是不同意让外面的人进去。
话说到这种程度,就算是一个傻子都知道里面有猫腻了。
对方明显不想让他们进去,不论是什么原因都是心虚的表现,陈铮都是知道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干净的事情,不适合暴露在阳光底下,但是为了这些而抗拒洗白黑蜘蛛的嫌疑,这就是很明显的推托之词,说不准现在庄子里的人已经准备逃跑了。
陈铮笑嘻嘻地说道:“如果各位再不决断的话,这黑蜘蛛说不定就要走脱了,我倒是不怕,只怕倒是后县城里的各位又要头疼了,毕竟机会宝贵我们要好好珍惜。”
“高统领你看如何?”段子平一脸大汗地看着高干,这没有具体的证据就攻击县城里大户的庄子,传出去肯定会引来县城里的大户的不满的,到时候县里推行什么政策的时候一定又很困难了。
不过高干作为统领,还是军方的人物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不过陈铮发现这高干的实力并不强,也就是运气境巅峰,而且突破的时日也不长,竟然能成为县城的城防营的统领,要么就是有一点家室背景,要么就是有着很强的统兵的才能。
“这庄子建立得和山寨一般,颇有章法,但是据我观察上面的家丁人数并不多,但是不排除里面还有高手的可能性,但是最多一个庄子里面也不过百人的家丁队伍,我这次带来了五百城防营,平日了都是见过血的好儿郎,想要打下这里应该不成问题,不过还要担心附近有没有地道的存在,很有可能真凶到时候顺地道逃走。”高干若有所思地望着张家庄缓缓道来“管家搜查还敢抗拒,不论是不是有猫腻,都是罪加一等。”
“高统领不必担忧,这方面我绣衣卫的兄弟们都骑着快马,我这就安排他们在四处寻找是否哟润潜逃而出,至于这攻打山庄之事,在下并不懂军事,还要靠高统领的指挥。”
就在外面磨刀霍霍的时候,张家庄里面也是十分的紧张。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此时的张望望着刚刚县里来人的方向,一脸的紧张,本来他的才能就一般,此时听说外面有城防营的人来了更是心中慌的不行,只好问自己的老父亲这个时候有没有什么有用的办法。
而张继此时也是鼻尖冒汗,就算是大黄县赫赫有名的任务,此时也是有些紧张,眼中都是后怕。“还能怎么办?只能誓死不从啊,别忘了那位大人还在庄子里呢?我们要是敢玩心眼,不等官军君来,你我父子二人的头就不保了,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位大人还带来了一批军械要送往北方,就藏在我们庄子里面,要是让官军进来搜捕,我们怎么解释的清?一旦被发现,我们张家可是要被诛九族的啊。”
“该死的!”张望眼中闪过一次恨色,不知道是说外面的官军还是在说导致他们张家陷入如此险境的黑蜘蛛。
“交不出人,外面的官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要是反抗官军,估计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想要派人去活动关系,估计也来不及了,而且看这架势,说不准官军已经有了证据,城里已经没有人为我们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