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里面穿了件深黑色的打底衣,却很薄,勾勒得腰线更细,曲线更柔。
江寒深的喉结很轻微地滚了滚,说出来的话却是毫无温度:“你该先关心你的礼服。”
“不就是被人下了点药吗?”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她极为随意的态度,也不知道是哪儿惹到了喜怒无常的江大总裁。
反正,男人的眉眼瞬间沉寂莫测,声音细听竟然有些微怒:“你知道那是什么药?”
“不就是催-情的吗……”
时桑榆看也不看,便缓声回他。
宁新月不会直接给她下毒的。
最好的手段,就是用催-情-剂,让她当众发作丢尽脸。
时大美人的内心隐隐觉得可惜……
她刚刚还想着,等下能不能装成被下药,不露声色把江寒深给那什么了。
这样,她又不用负责,又不会被某小肚鸡肠的老男人弄死。
结果宁新月这拙劣的手段,直接被江寒深挑破了……
以至于她痛失良机!
她低着头,将礼服从防尘袋里拿出来。
手指在礼服背面划过,细嫩的指尖,立刻出现了深黑色的粉末。
这些粉末随着长时间的接触,会侵入人的肌肤,从而让人浴-火焚烧,饥渴难耐。
她内心暗暗作痛——
宁新月,或者说她的小跟班顾若心,怎么就不能去黑市买点好的催-情-药呢?
如果能隐晦到不被江寒深看出来,这事不就成了吗!?
她抬起头。
江寒深冷贵逼人的气势,就这样扑面而来。
女人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忽然触到了江大总裁哪个怒气值似的……
总而言之,男人的表情非常、非常、非常地难看。
时桑榆微微偏头,顺势将手指尖的粉末抹在他脸上。
用很潦草的笔画,勾勒出一个圆圆的小乌龟。
她唇角忍不住勾起笑。
落在男人眼底,却一片明媚动人。
“就算被下药了,不是还有江总在么……”
她咬着唇,声线又勾又长:“你不会不救我的吧?”
“——不救。”
时桑榆:“…………”
江寒深你个千年王八!
不救就不救!谁稀罕你似的!
她道:“粉末也就只有后背那一块,如果把那块布剪掉,就没什么事了……算了,江总,你能让你的特助送一件过来吗?”
她懒,不想动手剪礼服。
望着女人曼妙的娇躯,江总薄唇轻启:“他不在。”
“……特助不该随叫随到吗??”
“去谈生意了。”和封家。
时桑榆双手抱胸,“江总,你也太不务正业的吧,生意都要助理帮忙谈。”
她的动作,让身前的软白挤得更加明显了。
江寒深微嗤:“我要是不来,你等着在这被人欺负?”
“我被人欺负?”
时桑榆睁大眸子,细白的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江寒深,你有没有眼神啊!没看见我正在单方面降维碾压那群人吗?”
她脸离他很近,但离得更近的,是身前……
江寒深分明的指骨微曲,扣住她的肩膀:“还差十分钟开宴,再不处理礼服,想裸着出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