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吧。”
姜夙宁淡淡出声,反驳李昭仪的话。
她垂眸瞧着跪在地上的李昭仪,漫不经心道:“怎么本宫听说,是妹妹宫中的两条畜生,将德妃妹妹送去的尸体吞食得很干净,莫不是下面的人在骗本宫不成。”
这后面的一句话,莫不是在骗本宫不成,姜夙宁言语平静且低沉,将她不怒自威的气场散发的是淋漓尽致。
“奴婢惶恐!”
小雀儿率先跪在皇后的身前。
“奴才惶恐!”砚安紧接着下跪。
御书房内的其他宫人们,纷纷下跪。
“奴婢惶恐!”
“奴才惶恐!”
姜夙宁唇角微微弯起,美丽的眸子只盯着李昭仪看,似是要等她的一个答案。
一旁的韩永睿,像是没有察觉到殿内发生的一切,他将手边桌上的茶杯端起,将其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李昭仪在姜夙宁开口的时候,就快速垂头,她垂着的双手用力搅在一起。
偌大的御书房内,安静的除了皇上的喝茶声,再无其他动静。
半晌,李昭仪软糯开口道:“回皇后,妾身所养的两条畜生是受了惊,这才会将……撕咬,若不是德妃姐姐所为,何至于如此。”
姜夙宁顺着她的话点点头,“的确如此。”
她侧头,看向坐在身侧的韩永睿,眯起一双眼笑道:“皇上,臣妾身为这后宫之主,各位妹妹们犯了错,调-教一下她们不算是僭越吧?”
韩永睿将茶杯轻轻搁置在桌上,他俊美容颜对姜夙宁露出温柔一笑:“在这宫中向来尊卑有别,她们合该归你调-教,只一点,你顾忌着身体别太累就好。”
“多谢皇上体谅。”姜夙宁声音甜美回道。
韩永睿回以温柔一笑。
“小雀儿,你去德妃宫中传本宫旨意,因其德妃视人命如草芥,本宫就罚她闭门思过一个月,再抄写佛经十本,为枉死的宫女超度亡魂。”
听到主子的话,小雀儿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小雀儿离开后,姜夙宁看向不远处的砚安,“砚公公,这天怪热的你就别跪着了,你要是病了谁来服侍皇上。”
砚安闻言,对皇后磕了一个头道:“奴才叩谢皇后恩典。”
姜夙宁歪着头,盯着缓缓起身的砚安,缓缓出声:“这么多年过去了,砚公公还一如往昔,不曾有半点改变。”
砚安露出讨好的笑容:“奴才愚笨。”
他这话似是触动到了姜夙宁,不禁引她发出愉悦的笑声。
姜夙宁笑够了,才眯着愉悦的眸子,指着砚安道:“要本宫说,若砚公公是愚笨之人,这宫里就没有聪明人了。”
“唉哟!皇后娘娘您就别打趣奴才了。”
砚安本身就跟武安侯小郡主是熟人,打从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就见证了这两位主子相识经过。
如今太子已经成为皇上,小郡主也成了这后宫之主,砚安虽然身为奴才,在这后宫最为忠心的是皇上,其次就是皇后娘娘。
在面对皇后的时候,砚安总是不自觉的亲近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