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以告诉我,云燚殿下和我爹此刻在何处吗?”阿凌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开心的问着姽婳,自己一定要去把他们接回来。
“他们都安好,只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姽婳缓缓开口,眼睛却看见萝默默转身离开了,便用手扯扯浩渊的衣袖。
浩渊一惊,四处打量一下,便看见萝离开了,娘亲是希望自己去陪陪萝姐姐?于是也扯扯姽婳的衣袖,姽婳微微点点头。浩渊便心领神会的朝着屋外走去,自己也想知道,萝姐姐为何不高兴……
“为何?我爹在神武国的部分士兵,都被我集结起来,朝中也有部分大臣愿意跟随我。而且,我已经布局好了,只是一直在犹豫,现在好了,爹爹还在,云燚殿下也在,只要他们回来,宇文长锦父子俩就得乖乖交出皇位。这样,我爹就能摘掉反贼这个虚假的罪名,云燚殿下也能得到属于他的江山。”阿凌认真的说着,本来近日就要起兵造反的,不过幸好提前知道爹还活着的消息,看来,这一切就是天意。
“反?倘若你爹和云燚没有回来,你反了这江山由谁来坐?你来?你确定这诺大的神武国,可以在你的掌控之下变得更好?你以为那些大臣真的会拥护你成为王?别忘了,这江山是宇文家的,岂能轻而易举的就更名换代。”姽婳轻轻地放下茶杯,这个孩子,还是太年轻,这一腔热血恐怕是为别人铺了路吧。
“这,这也是我考虑的问题,索性现在有了云燚殿下。在说了,这江山我为何就坐不得?我卫家世世代代衷心耿耿,可是最后,都落得个什么下场。是宇文家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阿凌坐到姽婳对面,盛气凌人的说着,这些年的忍气吞声,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报仇雪恨,我们卫家可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
“你卫家军既然世世代代都效忠于神武国的帝王,那到你时,却违背了这份诺言呢?江山,岂是你所想这么简单,宇文长锦和他爹,能走到今日的位置,你以为靠的事阴谋?你这个折了翅膀的鸟儿,又能扑腾到哪儿?居然还妄想反击,心命都得赔进去。”姽婳一针见血的说着,孩子有野心是好事,不过不能太盲目自信了,现实往往是特别残酷的,爬在高处站着的人,荣耀的背后铺满的是鲜血。
“是啊,姑娘说得极是。阿凌啊,你爹一辈子忠义,并不是为了效忠宇文家帝王这么简单,还是为了这神武国百姓着想。当年云燚殿下出征,宇文长锦的爹宇文云志,就已经谋划好了一切。如今不是你能说推翻就推翻的,现在百姓们开始安稳生活了,也许这才是你爹真正愿意看到的,孩子啊,收手吧,咱去把你爹接回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部好吗?”巧兰也赶紧劝说着阿凌,这姑娘看似年轻,说话却稳重,字字句句都将得很清楚,自己也不赞成阿凌谋反,毕竟这样做无疑以卵击石。
“娘,你不要听她这样胡说。难道你忘了这些年的痛苦和委屈了吗?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成功的,每一步都是我严谨的安排好了,绝对万无一失”阿凌笃定的说着,这些年自己付出了太多,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子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放弃掉。
“万无一失,这可不是玩笑,你一句相信,一个自认为,就要让众多士兵拿命做赌注吗,就要让全城百姓过上动荡不安的生活?云燚拼死一战,为的是黎明百姓,不是这江山权利。宇文云志步步谋划,为的是神武江山,不是黎明百姓,你这么做,又和那宇文云志有何不同?”姽婳本不想管这些闲事的,谁的生和死又关自己什么事呢,只是神武国百姓的安定是宇文云燚曾经用命换来的。
“你,你一个女子,懂什么事。不要再品头论足了,这是我们卫家的事,我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哼”阿凌似乎被姽婳说中了心事,甩着袖子就转身离开了,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厉害关系,可心里憋着的这口气,怎么能说散就散。
“姑娘,对不起啊,阿凌也是为了他爹爹,这件事我一定会劝住他的。这些年来,因为夫君,我带着两个孩子东躲西藏,整日担惊受怕的。阿凌从就敬重他爹,所以一直隐忍着,努力习武温书,唯一的念头就是替他爹报仇雪恨”巧兰赶紧回头问着,其实,阿凌筹划这件事特别久了,自己当时同意,也是为了夫君,如今夫君没事了,那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
“就因为这个,您让一个孩子带着仇恨活到现在?夫人,你也是习武之人,名门世家,眼前局势,阿凌这么做无疑是送死,他赌上的是说有拥护卫麟将军的士兵大臣,还有你和萝的命,何况,你清楚,这毫无赢的可能,为何不早点劝他收手?”姽婳平静地质问着,再是一时的冲动,也不该拿孩子作为报仇的工具。
“姑娘,你真是个能看清一切的人。从宇文云志登上皇位,就密谋杀害了我娘家所有的人,给我夫君扣上谋反的罪名,还对我和孩子痛下杀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怕有多大的野心,也无法报了这份仇。可是,阿凌不一样,他是卫家,是夫君的儿子,他有能力和有义务担起这份责任,所以我不惜一切代价,边培养着阿凌,边联络夫君的部下,为的就是能给家人和夫君报仇。”巧兰看着眼前的荷包,满脸悔恨的说着,直到最近,自己才慢慢明白,这样做,无疑是让阿凌去送死。
“夫人,恩恩怨怨不该让孩子来承担。这是你的家事,我想过问,也无需质疑。为了云燚,我还是想多说一句,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不管巧兰这么做真正的初心是什么,自己都不想去了解。只是不想宇文云燚的恩人,就这么误入迷途。
“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啊,我还有一个疑惑,不知道该不该问姑娘?”见姽婳如此,巧兰也不再多言,自己心里明白该怎么做了。
“夫人请问”
“姑娘为何戴着头纱?还有请问姑娘芳名为何?”这姑娘戴着头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听声音觉得年纪不大,可又为何能如此沉稳淡定。
“夫人叫我姽婳就行,至于戴头纱,不过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