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背着手偷偷烧了传讯符箓,旋即说道:“我自知敌不过你,但不问我的师出,就不怕引来麻烦么?”
“可笑,看你如此年龄才不过引气期,即便有师父又奈我何?”商元冷笑着说道。
“你怎不想想,我一个引气期又如何能拥有储物袋?”古风缓缓说道。
商元面色一沉,旋即说道:“那你便说说,你师父是何许人?”
“我师尊乃是天晓真人,你若杀我,师尊定然不会放过你。”古风不晓得对方是个开路,并不想平白连累玄度真人,便随口说道。
商元哈哈笑道:“我倒是谁,你既是天晓那个恶人的徒弟,我更是不能放你,拿命来吧。”
“我已传信师尊,他即刻便会赶来,你若杀我,难道你以为还能逃掉?”古风见对方又要动手,便大声说道。
商元一愣,旋即在腰间一拍,说道:“我堂堂‘武灵宗’弟子,怎会怕天晓恶道,我先取了你的命,看那天晓又敢奈我何。”
只见唰唰,数道火墙拦住了古风逃跑之路。
古风低着脑袋,也不再跑,而是解下了储物袋丢到白袍青年身前,沉声说道:“你不过是求财,犯不上取我性命,这个储物袋给你便是。”
“呵呵,现在想来求饶,怕是晚了,储物袋我是要的,命我也是要的。”商元一边蔑声说着,一边弯腰拾起储物袋。
古风猛然抬头,眉梢一挑,从牙关挤出一句:“既然想要我命,便送给你!”
商元刚拾了储物袋,眼中突然闪过一道虚影,接着又是一抹寒芒,感到一阵地转天旋,自颈上传来一股彻骨冰凉,旋即产生一种异常恐怖的念头……
古风掰开商元的手指,拿回储物袋,又将所有物品重新从神秘空间移至储物袋内,摇了摇头,喃喃说道:“若不是你非要取我性命,我又何苦下此杀手。”
一边说着,一边在商元的尸体上搜索一番,随后拿出一个储物袋。又将尸身与头颅聚在一起用火引术烧了个干净,地上喷溅的血迹与打斗痕迹一并涂抹了,方才匆匆离去。
古风寻了个较为隐秘之处换了自己平时穿的布袍,将商元的储物袋认了主,放出神识窥探一番。一边清点着储物袋中的物品,一边自语道:“也难怪有人总想着杀人夺宝。”
储物袋内的物品倒还不少,灵币六百多枚、灵石二百余颗、不知名的符箓五张、五粒补气丹、归元丹一粒,以及一枚剔透的玉牌,最令古风喜欢的是一柄精致短剑,剑身上许多不知名的符文隐隐闪着微光,他对符器不甚了解,但料想这短剑该不会差。他知道现在不是研究那柄短剑的时候,便耐住心中的欣喜,将短剑收入储物袋中。
正要上路,见对面走来两人,让他暗叫不好,因那二人均穿着与褐袍青年一样的装束,想来那二人必是来寻那商元的。
古风低着脑袋,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赶路。
他远远听到对方二人的谈话。
“陈师兄,那商师兄传音来,说遇到了天晓得弟子,我们这么久寻不到他,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天晓固然有几分实力,但终究不过是个筑基修士,想来他的弟子最多不过是练气期而已,以商师弟的实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弟子自然不惧,就怕那天晓本人来了。”
“天晓来了又能怎样,他还真敢与我们武灵宗作对不成。”
“听陈师兄如此一说,我到是放心了。”
“喂,这位朋友,还请留步!”那个所谓的陈师兄指着不远处的古风说道。
古风只当做没听到,继续闷头走路。
“说你呢,没听到吗?你是不是活腻了。”另外一个褐衣男子快走几步,挡在古风身前说道。
“周师弟,莫要吓坏了人家,我想问一问,你是否看到一位与我们穿着一样的白衣青年。”陈姓褐衣男子还算客气地问道。
古风虽站了脚,却依然压低着头,低声说道:“这一路上除您二位,不曾看到旁人。”
“你倒是抬起头来,如此鬼鬼祟祟的,倒是像做了恶一般。”周姓青年冷冷说道。
古风哪里敢抬头,如今眉毛被烧了一条,贸然抬头恐被对方怀疑,只得依旧低着脑袋,说道:“在下生性胆小,不喜见人,还望二位勿怪。”
“你如此一说,我倒是更为好奇,我到要看看这生性胆小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周姓青年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就要抓古风的脑袋。
古风正要躲避之时,忽听身后传来玄渡真人的声音:“风儿,你可让为师好找。”
周姓青年停了手上动作,但见来人修为不凡,惊呼道:“难是天晓真人来了?”
“休得胡说,还不快拜见玄渡师祖。”陈姓男子照着周姓青年的后脑就是一个巴掌,随后赶忙说道。
“玄渡师祖?”周姓青年愣在原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我常不在门派,不认识我,也是情有可原,不必在意。”玄渡真人看向陈姓男子说道:“反倒是你能一眼认出我,却有些奇了。”
“前些年,师祖回到宗门炼丹,弟子曾有幸见了师祖一面。”陈姓男子恭敬说道。
玄渡真人摸着胡须,点了点头,旋即拍了拍古风的肩膀,淡淡说道:“这位是我的弟子古风。”
陈姓男子反应极快,急忙躬身行礼道:“弟子陈友法,拜见古师叔。”
古风忽然感觉脑袋一阵晕眩,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别人的师叔,但也忙道:“不必拘礼。”
陈姓男子与周姓青年如今才看到了这位‘师叔’,面目算得上英气,但竟然少了一条眉毛,看起来总是有些别扭、可笑。
尤其是周姓青年竟然一时忍不住,噗嗤得笑出声来。
“哈哈,怪不得你不敢见人,原来是……”周姓青年失口说道,旋即觉到言语有失,躬身躲到陈姓男子身后,不敢再说了。
陈友法匆忙解释道:“周师弟年纪尚浅,言语上失了分寸,还望古师叔勿怪。”
“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感觉好笑,更何况你们,不怪,不怪。”古风缓缓说道。
陈友法向古风点头致谢,旋即转向玄渡真人,躬身说道:“弟子还要去寻一位师弟,就不打扰师祖了。”
玄渡真人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快些去吧。”
陈友法拉着还有些迷糊的周姓青年匆匆离开了。
没走多远周姓青年问道:“这玄渡师祖到底是何许人,为何我都不曾听过。”
陈友法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道:“玄渡师祖与掌门真人师出一人,因些原因不常呆在宗门,偶尔会回宗为宗门炼制丹药。”
“我好奇这玄渡师祖因何不在宗门?”周姓青年又问道。
“这个嘛……”陈友法四下看了看,随即才缓缓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据说玄渡师祖一直对掌门真人的道侣心存爱慕。”
“掌门夫人!”周姓青年大惊道。
“你小声点。”陈友法白了一眼周姓青年说道:“你可知掌门真人之子的怪症便是被玄渡师祖治好的。”
周姓青年寻思片刻,说道:“原来如此,要说那掌门之子也当真厉害,不仅灵根超凡,病好后只是不到一年的光景,便修炼到了聚气中期。”
“听闻你与他的关系不错,想必也得了不少好处。”陈友法望着周姓青年说道。
“哪里会有什么好处,只是平日替他跑跑腿罢了。”周姓青年立时转了个话题说道:“要说那个姓古的小子竟然被玄渡师祖收做徒弟,竟比我们还高了一辈,当真是令我不快。”
“谁说不是,玄渡师祖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小子,唉。”陈友法也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