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样的东西还想嫁入陆家,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拿着一个玉佩就敢上门认亲,还娃娃亲,不如把尸骨挖出来对一对,看谁能理你?”乔姑娘喘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一巴掌扇的那季家姑娘脸都肿了。
那季家后人不卑不亢,站在陆家大门前。
“这是侯夫人与我娘定下的娃娃亲,外人懂不懂不要紧,陆家的这半块玉佩在我身上,这便是证据。此事,外人做不了主,还要陆家当家人做主才是。”季姑娘白生生的脸上一个硕大的巴掌印。即便是过去了几天,都没消肿。
乔尔嘉看了震怒。
这张脸可比池二看起来多了一股子魅惑,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陆家见外人说三道四,也不敢将人请进门,只将人在门外安顿了。
谁知道这乔姑娘倒是上了心,日日来报道,这不,正好将站在门外的季姑娘堵了个正着。
“人陆家门都没开,不管有没有这事都是不可能认下的。你可死了这条心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我都轮不到,还轮得到你,啊呸,谁想进他陆家大门了。我不想,你也别想!”乔姑娘后面那句小声道,那是她以前瞎了眼看错了人。
这会陆家打开了大门。
乔尔嘉脸色更难看了,瞧见最前面竟是陆封安,当下这俩就黑下来了。
“怎么着?传说中的未婚妻受了委屈,你还亲自来接进府里去?不是我说,陆封安,你府上未过门的池姑娘那里不好了?哪哪都好,配给你简直是你陆家祖坟冒青烟了。你要是敢给她气受……”乔尔嘉脸沉了一下。
她身后的玉纺早已被雷劈了一样,看着她家小姐哪哪都不正常。
你说她打季姑娘,这还能说得过去是嫉妒她肖想陆世子。
但这帮着池二姑娘说好话,对世子那番四处都是嫌弃的眼神,当真是惊到她了。
陆封安也摸不着头脑,只觉得这乔姑娘好像有毛病似的。
这会出了门,正见着那自称是季姑娘的人手中拿着一块玉佩,陆封安只瞥了一眼便眉头皱了起来。
他陆家本就有一对玉佩,是爹娘定亲之物。
后来娘将那玉佩赠与了闺中密友,但那密友早在多年前就失踪了,连她的族人都被发配流放了。
那玉佩,便是赠给池锦龄的那一块。
季姑娘想来是受了诸多磨难,一身穿着打扮都显得与京城格格不入,但浑身的气质和姿态却又让人看了不由夸赞。
那季姑娘看着陆封安,便微微抿唇眼珠有泪花涌动。
“季家所有人都流放了,你若是季家人,就该好好去寻一寻你那些还活着的亲戚。而不是跑来坏人姻缘!说起来,你那娘季姑娘,当年若不是失踪了,只怕现在也还在流放中呢。”乔尔嘉满脸挑剔。
“你若是敢负池二,你试试……”乔尔嘉冷着脸。
陆封安感觉到她这前前后后大变的态度,简直无奈极了。
陆封安摇了摇头,他敢负池二,别闹了好吗?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想,系统头一个就得搞死他。
“我不论你是季姑娘也好,什么姑娘也好,陆某是陛下御赐的婚事,也是与池二姑娘两情相悦。姑娘若是想要多想,那便离开吧。若是遇到难事,既然曾经也有些交情,于情于理都是陆家该帮的。”陆封安神色很是疏离,他虽然在池二面前没皮没脸,但在外人面前,他向来是面若寒冰拒人于千里之外。
以前的池二不曾走到他心中,也是如此。
啊呸,什么心中,是系统看上她了!
陆封安耳根微微红了一些。
那季姑娘紧紧攥着玉佩:“我娘也死了,陆家若是不要我,我也只能一头撞死在门前了。季家已经流放,我去了也是拖累。”
这会门前已经站了不少人围观指指点点,甚至其中还有的人已经扯上了陆封安未婚妻池锦龄。
陆封安心中有些不悦。
门内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厮。
“世子爷,老夫人让这位姑娘进去。”丫鬟低着头。
陆封安二话不说转头就走,那季姑娘这才带上了几分柔弱的笑意。
乔尔嘉气得跺脚:“你敢将这女人放进门,我便亲自去带了池二来捉奸!”说完,气冲冲的便上了马车,要去池家了。
这会人群中,池家也有丫鬟听到了消息偷偷跑过来。
一个叫青栀的丫鬟垫着脚,脸上满是气怒:“这陆家当真欺人太甚,明明有娃娃亲还敢求娶咱家姑娘,当怎么姑娘是什么人了!”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不来晚不来,世子赐了婚就来寻亲了,真是该死!”青栀满面怒意,说起来,池家那些丫鬟小厮都是事事向着池锦龄的。
青栀拉着鱼香,鱼香是个稳重的丫鬟,向来不爱瞧这些热闹,如今是被她硬拉了来的,手中还提着池锦龄爱吃的糕点。
“姑娘知道可要气坏了,怎么有如此毫无礼义廉耻的人。这要是陆家认了亲,那咱们姑娘可就成笑话了。那季姑娘,真不是个好东西!”青栀拉了拉鱼香,鱼香却是脸色煞白,死死看着进了陆家大门的那道身影。
“鱼香姐姐,鱼香姐姐,你想什么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青栀诧异道。
鱼香这才回了神,面上还有些惊魂未定,不再看陆家大门一眼。
“没什么,只是为姑娘不平罢了。若是,若是世子当真有婚约,那那……那咱们姑娘怎么办?毕竟是陛下赐婚,那那个姑娘,能嫁给陆世子吗?陛下,万一怪罪怎么办?”鱼香喃喃道。
青栀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总觉得最后那个她字,怎么听都不像是指姑娘。
不过她也没多想,鱼香最是成熟稳重,姑娘也器重她,自然不会为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人着想。
“咱们回去告诉姑娘吧,不管真假,总要弄清楚才是。”青栀拉着鱼香便往回走。
即便是发现了鱼香的魂不守舍,也只以为是主仆情深为了池姑娘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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