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打了一会,打累了。
她重新爬到椅子上,看了一眼沈培安。
“我饿了,吃饭,糖醋里脊,下午那会我就说了。”
沈培安一句也不敢反驳。
灰溜溜地进厨房做饭。
沈亮亮依然在八体投地,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徐雪的脸火辣辣的,一脸不可置信。
她的腿也已经僵住了。
但是宁舒没说让她起来,她还真有点不敢动。
万一再挨打。
不过话说起来,自己被打成了这样,明天怎么见经理。
沈培安连个屁都不敢放,一看就是知道了是什么事。
特么的自己怎么嫁了这么个怂包?
出了事都不告诉自己。
徐雪心中的怒火刚被宁舒用大耳刮子打灭了。
现在又对着沈培安升起了怒火。
宁舒看着那娘俩,完全不想让两个人起来。
起来干嘛呀?
在这待着多好。
让他们也长长记性,省得自己一天三遍的动手。
整天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沈亮亮也不敢哭了。
刚才沈秀秀打他妈那会,他都看在眼里呢。
连他妈这么厉害的人都吃了瘪,自己简直不敢动。
“秀秀,除了糖醋里脊还想吃什么?”
沈培安从厨房伸出个头来,小心翼翼地问。
“我还想吃什么?我还想吃鲍鱼粥,有吗?”
宁舒白了他一眼。
沈培安赔着笑:“没有没有,你要是想吃的话,明天我去买去。”
宁舒十分大度的挥手。
“不吃,你看着做吧,一荤一素就成。”
其实只要好好听话,自己真的是个很好说话的人呢。
徐雪很想起来,她的腿很疼。
沈亮亮也很想起来,他的腰很疼。
可是两个人都不敢说话。
于是,还能活动自如的沈培安就成了两人的眼中钉。
徐雪现在都酝酿好了,一会就去打沈培安解气。
可惜饭做好了,宁舒也没说话。
吃完饭了,宁舒还是没有说话。
宁舒消化了一会,这才慢悠悠的说道。
“沈培安,还不快把你老婆儿子扶起来,坐在那干嘛呢?”
小小的一个奶娃娃,坐在一把塑料椅子上,看着倒是有几分……
正宫皇后样。
徐雪看得心惊胆颤。
脑子里看过的那两本开始在脑子里转悠。
该不会哪一朝的皇后穿越过来了吧?
不对,不像是皇后。
皇后哪有这么能打人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扶着沈培安的手起身。
劈叉劈得太久了,起身的时候疼得她差点叫出来。
结果被宁舒轻飘飘的一句“我这人最怕吵了”给堵了回去。
沈亮亮也没敢出声。
因为他还在投地呢。
沈培安一脸心疼的把老婆扶起来,又去扶儿子。
两个人起身坐在地板上歇了一会,然后才拖着双腿去吃饭。
宁舒这几天一直在调理着这副小身板。
吃得比以前多了一点,也长了一点肉。
那一点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宁舒捏捏自己的小胳膊,是个小孩子就是这么的不方便。
打人都不好动手。
三个人就着宁舒吃剩下的简单的吃了一点。
因为多了一个人,剩下的菜完全不够吃。
于是沈培安又去拆了一包榨菜。
徐雪看着那包榨菜,突然有了一个先前一直没有的想法。
离婚吧。
离了婚,自己就是个潇洒的单身女人。
就不用遭受这么多的艰难了。
也不用担心有这么多的男人孩子拖自己的后腿。
自己就可以去找无数优秀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个,都比这自己家里的这个强。
“徐雪,你是不是想离婚啊?”
宁舒晃悠着小短腿,笑嘿嘿地说道。
把菜留给老婆孩子,正在吃榨菜的沈培安的手哆嗦了一下。
离婚?
自己对她这么好,连她一顶一顶的给自己戴绿帽子都忍了。
伺候着她吃她穿,伺候着这个家,她居然想跟自己离婚。
“徐雪,你真的想跟我离婚?”
沈培安扔了筷子,指着徐雪问道。
徐雪“啪”地一下子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吼什么吼,沈培安,你居然还敢跟我吼?”
“你想死了是吗?”
沈亮亮在父母的争吵之下,完全不受影响。
他吃着饭,用馒头蘸着糖醋里脊粘在盘子上的汤汁,恨不得给他爸妈拍手叫好。
宁舒冷笑着看着这一切。
德尔塔甩甩大尾巴:“真是活该。”
“宁舒,你这几天把维生素片多吃一个,营养还是不良。”
“还有,这小身板的骨头还是没长好,软塌塌的,多吃个钙片。”
宁舒拿起桌子上沈培安给准备的儿童牛奶就回屋了。
徐雪见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挑起了事就不想管了,气得想撕了她。
可惜她不敢。
她只敢把气撒到沈培安身上。
宁舒坐在床上,拿出来维生素和钙片吃了。
然后就在月光下听着外面吵架。
该让这些人自己内部消耗一下战斗力了。
要不然整天吵吵闹闹的,头疼。
沈亮亮吃完饭,就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爸妈打架。
沈培安在徐雪竭斯底里的怒骂中终于起了火气。
他伸手就把在他面前指着他骂他祖宗八代的徐雪推到了一边。
徐雪白色的纱裙一下子就沾到了菜汤里。
“沈培安你有病吧,你居然敢打我?”
“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里面那个不知道什么怪物我不敢招惹,你我还不敢吗?”
宁舒一听,好好地吵架,怎么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
还“外面那个怪物”?
这话自己就不爱听了。
自己怎么了?怎么就怪物了?
宁舒面无表情的出现在房间门口,一个冰刃就飞了出去,正好停在徐雪的面前。
冰刃的尖带着寒气逼进了徐雪的眉心。
徐雪当场就愣住了。
然后,她“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紧跟着的,是那个冷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冰刃。
“我是什么怪物?”
“说明白点,我不是沈秀秀吗?”
“你说你这样的当妈的,连你自己的闺女都认不出来了?”
徐雪喉咙里发出了不明意义的几个音节。
她现在说不出来话了。
裙子底下,腥臊的液体缓缓流出。
“我活了这么久,就不喜欢人家叫我怪物。”
“还有,我这个人很低调的,要是我在外面感觉出来不对劲,你们三个,就等着我给你们的惩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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