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倒是不知道,夏常在还有这么个喜好,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宁舒的声音中带满了嘲讽。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别人倒也不会觉得不对劲。
宁舒扶着颂芝的手,翻着白眼出现在夏春秋面前的时候,发现她不停奚落的那个,赫然是安陵容。
安陵容一身藕荷色宫装,站在一边楚楚可怜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毕竟刚才说得就是这个传闻中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打死的人。
“见过华妃娘娘。”
安陵容自知不能得罪面前这人,赶紧福身行礼。
宁舒撇了一眼安陵容。
“起来吧,一看这副模样就是让人给欺负了。”
“颂芝,把安答应扶起来,遇上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真是让人不舒坦。”
话里话外的都带着嘲讽,但是这话落在安陵容耳朵里,却并不觉得华妃是在奚落自己。
毕竟华妃是出了名的谁都瞧不上。
这让身边的大宫女过来扶自己,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多谢娘娘。”
安陵容可不敢让颂芝真的扶自己,她见颂芝伸手,马上虚虚的扶着颂芝,自己起身,然后对着华妃道谢。
“夏常在真是威风,想必平日里都习惯了吧?”
“也不知道夏夫人是怎么教的,连不能背后说胡话这种事,夏常在都不懂。”
夏春秋脸都有些涨红了,华妃说得这些,她竟然无从反驳。
但是,但是这件事关自己母亲什么事!
“娘娘,嫔妾是不该在背后议论您,但是还请您不要侮辱嫔妾的母亲。”
宁舒看着夏春秋一脸的大义凛然,顿时就笑出了声。
“这点子规矩,你不懂还在这里强词夺理?”
“周宁海,掌嘴。”
下位嫔妃在背后非议上位者,掌嘴已经算是正常的处罚了。
皇帝站在假山一边,听着这些妃子之间的交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女人,在他心里不过就是个玩物罢了。
也就是华妃……
当年鲜衣怒马,回眸一笑,真的是拨动了他的心弦。
只是年羹尧实在是不敢留。
清脆的巴掌声伴着鸟鸣声传来,除此之外,就在也没有别的声音。
皇帝听了一会,转身离开。
宁舒收到德尔塔汇报说皇帝已经离开之后,彻底放飞了。
她抬手让周宁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着精致的护甲走过去,抬起了夏春秋的下巴。
“本宫不收拾你,你还真以为本宫性子好吗?”
“一个包衣奴才敢在本宫面前撒野,真是大了你的狗胆!”
冰凉尖利的护甲划过夏春秋的面颊,让她有一种自己马上就要会被毁容了错觉。
“嫔妾,嫔妾……”
夏春秋全身都在发抖。
这种上位者的威压,让她压根不敢说话。
“今天这几巴掌,就当是给你个教训。”
宁舒甩开夏春秋的脸,拿帕子擦了擦手,又十分嫌恶将帕子丢掉。
“走吧,回去,免得哪哪都有人在这里碍眼。”
宁舒给了一边跪在地上的夏春秋一记标志性眼刀,然后看了一眼安陵容,给了颂芝一个眼神。
这个安陵容用好了是把好刀,用不好就会伤了自己。
不过其中的度,宁舒大概能知晓。
颂芝立刻明白了自家主子的意思,走到安陵容身边福了福身。
“安小主,我家娘娘有请。”
安陵容心里突突直跳,不知道华妃叫了自己去有什么意思。
但是华妃的话,她又不敢不听。
进了翊坤宫的安陵容被其中的奢华震惊到了。
“不用点香了。”
宁舒让正准备点欢宜香的宫女退了下去。
这香,听着就让人恶心。
抬头见安陵容站在一边,紧张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宁舒心里暗暗叹息。
现在还是朵小白花呢。
只要不让她黑化,这可是个又聪明又得力的助手。
甄嬛那边是有女主光环的,并不能确定能不能顺利结盟。
“本宫就那么吓人?”
宁舒带着华妃惯有的笑容看着安陵容,语气中也有些戏谑。
安陵容赶紧福身,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确实就是很吓人啊……
“坐吧。”
宁舒斜斜地倚在椅子上,让颂芝拿了掺了玫瑰汁子和桂枝的水洗了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听闻,你家是做香料的?”
宁舒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这颜色染的太艳了,一会还是得换成清雅一些的颜色才好。
“回娘娘,嫔妾家中是贩卖香料出身。”
所以才有钱捐官,送了女儿进宫。
“你来给我看看,我晚上睡不好,配个什么香合适?”
见华妃耻笑自己的出身,而是问自己香料的事,安陵容都有点楞。
她一时之间都忘记了该怎么回答。
“你是在想本宫为何不嘲笑你的出身吗?”
宁舒看着安陵容,没有不屑,没有嘲讽,只有悲凉。
“入宫之后,你的出身便不再重要,在这后宫之中存活,最重要的,是皇上的宠爱。”
“没了宠爱,你这才什么也不是。”
说了几句,宁舒又自嘲地笑了笑:“我跟你说这些个做什么,反正我在这后宫之中,也不是什么好人。”
安陵容看着宁舒脸上的苦笑,心里却是一颤。
华妃,似乎也是很苦。
“回去吧,本宫乏了。”
宁舒微微闭了闭眼,对着安陵容挥了挥手。
安陵容按捺下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起身告辞:“嫔妾回去看看方子,明日便将安神的熏香送过来。”
宁舒没有睁眼,只挥手让她退下。
在安陵容离开以后,宁舒便睁开了眼,丝毫没有情绪低落的模样。
“德尔塔,快看看这具身体现在有什么异常。”
自己太大意了,宫女点香的时候,自己才意识到,没有检查一下身体。
所有人都视自己为洪水猛兽,恨不得自己早早的就没了,估计有问题的,也不只欢宜香吧。
“宁舒,这具身体现在已经处在一个临界点上了,再多一分,便会无药可救。”
“还有,这身体不但受过麝香的损害,还受过其他的。”
“一会你在宫里到处转转,我帮你检查一下。”
宁舒心下了然。
要不是为了安抚年羹尧,估计华妃早就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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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光荣的劳动节,正巧是我的生日。
emmmm,在医院的窗台上吃了一份酸菜鱼和一个炸鸡翅。
原本还想着出去玩,可能会请假。
结果……
果断不需要请假。
一会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