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我第一次看到路子滢打云隐的时候，我也很吃惊，我以为我看错了，但是，她的确是在使劲的打他，动作激烈而用力，像是在打一个物件。”

我感觉到情绪有些不稳，努力平复：“那一次，我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疼痛着，但是我知道自己，自己无能为力，后来，我发现，她对云隐的这种殴打，似乎是没有原因的，甚至是形成某种特殊的规律，多半发生在晚上日落时分，云隐在练习符文，有时候是在做别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就遭到了殴打，但是她不会打孩子的脸。云隐挨打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抗，至多是蜷缩在墙角，用手抱着头，后来甚至连头也不抱。”

我突然松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不再折磨：“再后来，我看到了唐德耀。”

“他也打过唐云隐？”小陈抬起头问我。

“唐德耀频繁出现在路子滢家里，不，唐德耀没有打过云隐，当路子滢打孩子的时候，他通常在一边看着，但后来，他给路子滢服用药物，让她镇静下来，他很喜欢看着窗外，有那么一两次，我甚至以为他看到了我。”

“你狠他们的亲密关系，比如肢体上的接触，会让你不舒服，而生气仇恨之心。”小陈试探性的问我。

“不，他和路子滢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所以我一开始也纳闷他为什么会出现，当然我跟踪过唐德耀，那是他已经和侍女同居，至于和路子滢，我没有看到他们之间有过性行为，他们也争吵过，路子滢似乎有些竭斯底里，唐德耀只是给她服用药物，是的，我看见过。”

我有些呼吸急促，不得不去想那些让人痛苦的画面：“有一次，我看到云隐被打晕了过去，我看着他，一直等到他醒来，他抬起眼睛，眼里头没有光，他向着窗户看过来，和我的眼睛撞上，我们中间隔着遥远的距离，茂密的树林，在废弃的遗址里是我的眼睛。”

“我看着，我的儿子。”我有些失落。

“这是我计划的开始，我必须要阻止。”即便现在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心中的那股怒火，蔓延而出，游遍全身。

小陈看着我，有些恐惧的离远了一些，说道：“你谋划了很久。”

“是的，我等待了许久，等到了唐德耀离开的日子，知道这一点儿并不困难，唐德耀收购拍卖会的计划，并没有保密，在这个没有男主人的家里，他是唯一能够坏我事的人，而且鉴于他与路子滢的关系，他的嫌疑很难逃脱。”

“可是现场却是异常的洁净。”小陈望着我，似乎在渴求答案。

“路子滢对于时间有着可怕的执着，她会准时的洗澡，唐德耀来访的日子除外，当她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会在洗澡前服药，这或许是她一天最平静的时候，也是我唯一可以动手的时机。”

“唐云隐呢？你在之前难道就没有见过唐云隐吗？”小陈有些难以置信。

我说：“至于云隐，你问的很好，在此之前，我们没有见过，我甚至担心我会因此产生一瞬间的软弱，是的，对于初见的人，他可能会本能的警惕，我对于他的辨别能力，并没有准确的把握。”

“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应对云隐？”

“所以，其实我是准备了备用方案的，恩，以备不时之需，但是那引起的后果，是不可预计的。”

我接着说：“我穿着唐德耀经常穿的衣服，模仿他的方式，那种轻轻的动作，我研究了很久，门打开来了，是的，我看见了云隐，但是他的目光却落在我的脚下，是萌萌。”

“我也到过现场，那时候也发现了这些情况，原来如此，唐云隐那个时候最熟悉的也应该只有萌萌了吧。”小陈说。

我说。“是的，小陈，你曾经说过，任何人都没有听到任何异响传出来，云隐或许看到了熟悉的人，嗯，你只说对了一半，云隐看到的，是熟悉的战宠。那天，房间的光线十分的昏暗，或许云隐只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这一年多，梦瑶带着萌萌，与外出的云隐母子，一次次地不期而遇，萌萌对于云隐来说，是一只善意的战宠。”

我吸口气继续说下去：“我顺利的进入到了房间，我将云隐和萌萌带到了储藏室，关上门，我看到云隐最后的动作，是将脸埋在了萌萌的皮毛里，我甚至没有使用迷幻阵。当然，接下来我用到了，我打开浴室的门，看到了阔别已久的路子滢的脸，她看见我，还未做出惊奇的反应，便昏死过去。”

小陈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在等我说下去：“她的血先是喷洒到了墙上，然后潺潺的流出来，我感觉到她的体温渐渐冷却，一边擦拭着血迹，一边打量着这个曾经和我做过爱的身体，这具身体已经老了，短短几年，肌肉开始失去弹性。她躺在浴缸里，因为松弛，好像漂浮在水面上，**软绵绵的漂浮，这时她的面容出奇的宁静。与我在远处看到的判若两人，这才应该是她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吧。”

整个房间里只有我的声音：“我清理干净，走了出来，用阵法消除空气中的气味和痕迹，扰乱这里的天道秩序，是的，它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可以祛除我和萌萌的气味，以及我和萌萌的任何踪迹，再没有人能够时光回溯看到这一切。”

“然后呢？”小陈轻声问。

我说：“云隐看着我，同时抱了一下萌萌，我试图想要抱住他一下，但是忍住了，这个孩子至始至终都是保持着安静，他与人有独特的交流方式，我指了一下萌萌，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接下来，我们说说血凤凰是怎么回事吧。”小陈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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