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至2005年12月6日早上09:37
郜家绪家中
王佳娴手拿着报告,汇报着情况,“死者名为郜家绪,16岁。身高1米74,体重70公斤。生于1989年4月28日,珍埠市第一中学的高二学生。”
“死亡时间。”张岳催促道。
“死亡时间为2005年12月4日晚上21:10。”
张岳看着郜家绪坐在椅子上,双手持着刀柄刺向了腹部,不由得骂出一声,“该死的。”
“又是那个录像带引起的案子。”陈数典说:“看来这应该是有预谋的犯罪了。”
“应该就是前一个案件的凶手犯下的罪行。”叶楠林这时说:“这孩子不就是前段时间来录笔录的那个吗?”
被叶楠林这么一提醒,警官们都有了反应。
“是啊”张岳咂舌道:“看来是同一个凶手了。”
“或许是这孩子知道谁是凶手。”叶楠林猜测道:“想要告发的时候被灭口了。”
“那第一个发出录像带的人,应该就是他吧?”康歌指了指郜家绪的尸体说。
“据说是有人偷走了录像带,那应该是在那几个人当中。”何温华说:“现在郜家绪死了,告密者应该就是他了。”
“难得听见你那么肯定的回答。”康歌笑着说。
“尸体是谁发现的?”张岳问。
“是郜家绪的邻居,名叫赵安康。”王佳娴回应道:“今天早上07:57,赵安康看这两天郜家绪都没有出门上学,便上门探访。敲了很久都没反应,可是打郜家绪的手机却能听到屋内的响铃声。”
“之后赵安康觉得不对劲,请人开了锁,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王佳娴补充道。
“他的家人呢?”张岳好奇道。
“他是个孤儿。”王佳娴说:“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所以他的邻居才会察觉到他的问题。”
“邻居有作案时间和动机吗?”
“昨晚他和家人在一起看电视,我想作案时间是没有的。”王佳娴摇摇头说:“动机方面还不太清楚。”
“尸体报告出来了吗?”
“鉴识科的人还没来,单从尸体上来看,伤口只有一处腹部的刀伤。凶器是手上的水果刀。”
“又是水果刀。”张岳硬狠狠地说:“以为这是切水果吗?”
“从死者身上的血迹和挣扎痕迹来看,应该是当场毙命的。”王佳娴说。
叶楠林走到窗帘旁,把窗帘拉开来,阳光瞬间夺目而入。
“好刺眼啊”康歌遮住眼睛说。
“这帘子一直没拉开?”叶楠林问。
“这里基本上还是符合当时案发现场的情况,物件还没有移动过。”王佳娴回答。
何温华注意到录像机就在郜家绪尸体的正前方大概5米远,这个镜头很像第一个案发现场时的录像机的距离。
“故意的吗?”何温华咬着手指思索着。
“你这坏毛病也不改改。”陈数典走到何温华身边说:“老是咬手指做什么。”
“我想事情的时候就会这样。”何温华把手放下来,“已经习惯了。”
“看现场是没有打斗痕迹的。”张岳巡视一圈说:“死者身上也没有厮斗的迹象。”
“这凶手应该是想要营造自杀的假象吧。”康歌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又捂住了嘴巴,“我什么都没说。”
张岳撇了康歌一眼,“他要是自杀,这录像带还能会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康歌撇撇嘴,溜到了别处,“我这不是说顺嘴了嘛。”
“拍完照片就带回去检查吧。”张岳命令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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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0:32
公安局门口
“我说你这小子,不好好找女朋友,来这里做什么?”叶楠林向夏泽轩呵斥道。
“我们”夏泽轩笑呵呵地抓着叶楠林的胳膊,“这不是来看看你嘛。”
“你这不怀好意的样子,看着就不像是来看我的。”叶楠林甩开夏泽轩说:“说吧,有什么事?我手上还有个案子要忙。”
“案子,是录像带的案子吧?”夏泽轩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楠林皱着眉看向何凉,“是你老爸说的?”
“没有。”何凉回答:“我们和死者也算认识,而且也看过了那盘录像带。”
“你们看那个做什么?”叶楠林生气地把手伸出来,“录像带呢?给我。”
“谁会没事随身带着那个。”夏泽轩回道,“舅舅你就别这么严肃了。”
“死了人,你说我应不应该严肃点?”
“我们好像发现了一些线索。”夏泽轩试图让叶楠林放下心来。
“线索?”叶楠林看了一眼夏泽轩,“进来再说吧,外面冷。”
公安局内,警员们都在整理相关的资料,寻找案件的线索。
将夏泽轩和何凉带进来之后,眼尖的康歌很快锁定了这两人。
康歌同面前的警员说了两句话,很快闪了过来,“你俩怎么来了?”
“k哥好。”何凉和夏泽轩同他打招呼道。
“这小子说他有线索,我就带他进来了。”叶楠林轻轻拍了两下夏泽轩。
“那,来这边吧,队长也在屋里。”康歌带着路,敲了门之后走进屋子里。
何温华看见了何凉,严肃的表情挂在脸上。
何凉则是没有在意,大步地走了进去。
“怎么我家小子也来了。”何温华侧头问陈数典。
“我哪知道。”陈数典也好奇这两人来这里做什么。
“何凉,夏泽轩?”张岳和王佳娴感到惊讶,一同脱出口。
“你俩有什么事吗?”张岳走了过来。
“这小子说是有线索,就把他带进来了。”叶楠林又一次解释道。
“线索?说说看。”
“前几天我们和郜家绪联系过。”夏泽轩说:“那时他就表现出了,有人在控制他的举动。”
“有人控制他?”
“他说,他作为受害者,应当受到保护。”夏泽轩继续说:“看他的举动,应该是受人威胁了。”
“那他还说过什么?”
“那时候他着急回家,说是家里有人等他。”
“家里有人等他?”张岳感到一丝寒意,“你确定他是这么说?”
“他说是他母亲做好了饭,在等他啊。”
张岳和其他警官听了,都相视看了一眼。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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