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也受铁砧伤心离别时的感染，难过了好一阵子，但出了远宁的地界，天羿的心情就放开了，变得有说有笑，对铁砧说道：“铁砧，你也不要难过了，我跟妹妹分开时，她也是哭得好伤心，但现在，只要想到我是去学本事，能让她以后过得好，我就不难过了，呵呵，要难过那也是恨师父还不快点教我！”

“哟，天羿，你倒怪起我来了哈！”术循笑着说道，然后也安慰铁砧道：“天羿说的对，现在你们就专心学艺，有了本事，将来一切都会好的！”

“哎呀，师父，吃的你也不拿，那我们怎么办呀，你看，肚子饿扁了！”天羿故意转移话题说道。

“呵呵，那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弹弓呀！”

“天羿，你有弓有箭，要是还不学着用，饿肚子也是活该！”术循笑着说道。

“师父，你看我都饿成这样了，还怎么学呀！”天羿缩着肚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几个人见到便都笑了起来，术循笑着说道：

“快把弹弓扔了，我带你们去学打猎！”

……

术循他们选的路是过远宁关，向东再北上。随着靠近曜黎山脉，地势逐渐变高，树林越发稠密，宁水河变成了小溪流。一路上，野物逐渐增多，不时碰到些山鸡野兔什么的。铁砧他们三个是迫不及待了，对着那些兔呀鸟呀，一通乱追乱射，可搞了半天，泥头土脸的什么也没打到。术循笑着说：“呵呵，你们别急，再往前走，野兽多，也好打！”

趟过溪流，便是要进入丛林了。确实，到了森林的边上，野物是随处可见，术循说：“好了，就在这儿，不过你们三个别乱动，看着我打就是。”说完拿过天羿的弓箭，只见他弯弓搭箭，瞄都不用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射一个准！

这下，可让天羿他们看傻眼了，哇哇叫：“哇！原来师父这么厉害呀，快教我们！”

“呵呵，我这算什么，土民打猎才叫厉害呢，所以打猎得要去找他们学！”

“真的？那我们快去呀！”

“天羿，看你急的，去见人家总得带点礼物吧？”

“可我们没东西可送呀！”

“呵呵，猎物就是给土人最好的礼物，别的他们也用不着！”

“那师父你快多打点！”

不到半天功夫，什么鸟呀兔呀的，多得三个人拿不下，最后，术循射到一只大花鹿，扛了说道：“差不多了，趁天没黑，看附近能不能找到个部落。”

曜黎山脉，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九黎，早先有几十个土民部族在这一带的森林里，统称为九黎土族。森林边缘也是土民常打猎的地方，所以不难找到他们。

爬到树上，只见丛林中不远处，有一小片竹木篱笆围着的空地，空地上有几个圆顶形的矮草棚，那就是典型的部落寨子了。

“呵呵，要想学打猎，就要先学做土人，你们小孩子得光着屁股！”术循笑着说道。

于是吩咐他们三个将衣服脱了，连同刀和法杖找了个树洞藏好。术循用茅草树叶遮了下身，身上用泥巴糊了些花纹，铁砧他们光着身子糊了泥巴，再简单做了几根长矛后，四个人便带了弓箭和猎物朝寨子方向过去。

在树林中七弯八绕到了寨子附近，突然见前面树上，一个小孩飞快地溜下来哇哇叫着向寨子跑了。术循说：“到了，大家站着别动，等下他们就会有人过来的。”

不一会儿，果然见一群拿长矛的土著，四面八方地冲出来将他们围围围住。术循看清他们的装扮后，忙举起手掌喊道：“布乌达，布乌达！”，然后叫铁砧他们也学着举起手掌。听到术循的喊声后，有个土著也举起手掌，“布乌达！布乌达！”边喊边走了过来。

只见术循与那土著，一通呀语加一通比划，大概听懂了术循的意思，那土著喊了声：“巴巫玛缂缂！”其余的土著们便都解除了戒备，带术循他们一同进了寨子。

进了寨子，铁砧这才发现，原来在树上看到的圆棚子，只是寨子的一小部分，更多的小“屋子”是搭在树上的，有的还用藤条走道相连着，藤藤蔓蔓，纠结不清。

那名土著领术循他们到了中间的圆草棚里。看见进门时，顶上那火形的标致，术循认得没错，这里的确是一个巴乌部落的寨子。

巴乌部族，崇拜火，敬畏森林，认为万物有灵神。语言很简单，主要是靠呼唤声和肢体语言来表达；使用的是竹木工具和石器，拒绝使用铜铁器，他们认为铜铁属于邪物，会伤害灵神，使用铜铁器就是对灵神不敬。

进入草棚，只见火堆那边，一位老妇人，披着草褡裢，围着长草裙，草裙上缀满树叶，戴着高高的插满羽毛的头冠，这便是部落的首领－－巫巴，手上拿的乌木树叉，便是她的“权杖”！如果说念叨也是一种文化，她无疑就是部落中最有文化的人了，拿根打结的绳子就可以从早念到晚。巫巴旁边坐的便是部族的男首领－－乌玛，豹皮裙、兽牙链、插满羽毛的头冠，围腰一圈兽骨，手持乌木长矛，部落中负责狩猎的领头人。

术循又是一番言语和比划，两位头领懂了术循的意思，表示了同意和欢迎。术循跟他们讲的大意是：我们是游灵使徒，想暂时在这里呆上一阵子，希望两位长老允许！

游灵使徒，九黎土语的意思是自由猎人，土族一般都会欢迎的，有助于人口改善。

接纳四人后，巫巴叫人拿了三件草裙给铁砧他们换上，并用火灰在他们脸上描了花纹，就暂时算作部落的小孩了。给术循的，是用那花鹿的皮裁成的裙子，算是“衣服”，并在衣服前挂了根用花鹿小腿骨磨成的东东，那东东也即表示术循是成年男子，同样，用火灰在脸上描了花纹后，术循也就暂时是部落成员了。

四个人换了“衣服”，都不禁偷笑无语。接着巫巴取了鹿的肝脏，和着草木灰捣成泥，捏了涂在他们眉间，这样就算是为术循他们加持了灵神的佑护。

有新人加入，自然是部落的喜事，欢庆舞会必不可少！

“吧嘣、吧嘣，森林的使者，布嘣、布嘣，火神的客人，咿呀、嚯呀，欢迎你的到来，欢庆神的祝福！布嘣、布嘣，吧嘣、吧嘣……”晚上，寨子的男男女女围着一堆篝火，敲击着木棒，欢歌起舞。虽然动作和词调都极为简单，但其强劲的欢快节奏，咿呀嚯呀，决不乏狂野和热情。受欢乐场面的感染，术循也笑着对铁砧他们三人说道：“好了，都忘掉过去，从现在开始，你们将要做一个不一样的人了，走，我们也跳舞去！”

土民部落级极大地保留着目纹人的原始生活，除了乌玛巫巴，男女之间没有固定的夫妻关系，而夫妻生活则是以女人为主动，所以舞会上，不时有女人欢笑着用手指在术循脸上或身上，抹上一道炭黑，意思就是，今晚她乐意邀请他去她的树屋里同住一宿。

铁砧他们的裙子前没挂骨头，当然不够格被“邀请”，只能跟其他小男孩以及没人邀请的男人们一起在地上合住了。而女人和女孩则是住在树上。

巴乌寨子共有三百来人，是宝月很普通的一个土民部落，就这样为了学打猎，几个人开始了土著生活。

土民的生活方式很简单，男人专们负责打猎，女人和小孩则负责采野果掘草根，以及帮助取回大型猎物。这些工作，铁砧他们很快就上手，而且还学会了不少咿呀土语和手势。举掌向前，是宝月通用的示好手势。

术循狩猎的本领很快就在部落中突现，不管是独猎还是围猎，从不落空，而且都是大猎物，很快就成了部落红人，腰上的骨头也坠得满满的，“项链”也快成圈了。羽毛、项链、坠骨，男人荣誉的象征！术循，也自然成了男人的偶像、女人的最爱！他好久都没跟铁砧他们在一起睡过了。

而铁砧他们三个也不差，不到一个月，掷矛、射箭，学得有模有样，于是术循便开始带他们学习追猎。再过了一个月，三人就可以在小范围内联手打到猎物了。

天羿的弓箭用得最好，最先得了根小羽毛，坠在裙子上，这让他在小朋友中显摆好一阵子，铁砧和术焱在随后的半个月也获得了羽毛，六七岁的小孩能打到较为大型的鸟类，这在部族的孩子中很少有。于是找术循学打猎的小孩也越来越多，术循倒成了专职教练似的，在孩子们眼中，那威望竟与乌玛差不多了！

部族的小孩大多要十岁左右才能跟随大人出去打猎。现在有了术循的教导，个个都有进步，但进展神速的自然是铁砧他们三个。当其它孩子欣喜地取得羽毛时，铁砧他们已着手准备成为“大人”，能自由狩猎了。

在巴乌寨，要自由狩猎，必须能独自打个足够大型的动物，以表示成年。

宁打山中虎，莫惹垄头猪！

离寨子不远的树林中，常能遇见敖猪，但凭一个人，想打到它却是非常危险。成年敖猪的个头，只比野牛小一点，皮厚牙尖，嗅觉灵敏，跑起来飞快！这些倒还好说，关键是它性情暴躁，见到人就会横冲直闯过来，狂拱乱咬，不将人撕个稀烂不罢休！再加上敖猪是成群结队，一个人的话，就算是成人土著，见了都只得躲到树上等它们离开。所以打敖猪得靠人多势众，集体围猎。

但铁砧暗中选定的偏就是敖猪，按的想法是，既然要“成年”，就得选个难打的！

按说，猎敖猪，最好的办法是设陷阱，但土著人从来不用，因为他们认为，设陷阱便是对神灵的欺骗和陷害，只有邪恶的人才会用陷阱，邪恶用事就会受到森林神的惩罚！

这样说起来，森林外的人几乎都是邪恶之徒。

不能用陷阱，就得想别的办法，想好后，铁砧便开始着手准备了。土民经常会模仿动物的叫声，于是铁砧想到用黄泥烧个虎号，敖猪再狂，但也是怕老虎的！试烧了几次后，最后一试，发出的声音就跟真的一样，吓得寨子的男女老少个个惊慌失措，以为是老虎来了，全寨戒备！这虎号也就他能做得出来，谁叫铁砧有音律天赋呢。

虎号做好了，接着就是加强练习跑步和爬树。这个都知道，没有灵活敏捷的身手，去打敖猪，哪简直就是去给敖猪送食料，所以他特地绑了些石块在身上，天天勤加练习。

练了个把月，感觉能跑得过猪了，于是带了长矛、弓箭和虎号，找到敖猪经常出没的树林。选好几棵大树，将石块放到树叉上，然后就摘了些果子，在颗大树上等着敖猪出现了。

连等了三天，这天大清早，铁砧就被树下的响动惊醒，往下一看，糟了！树下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敖猪，哼哧哼哧地拱得正欢！

谁说猪懒？猪也起得早的！害得铁砧一个迷糊就身陷敖猪群了！

再看那些敖猪，小的不说，大的有五六百斤，尤其是为首的那头公猪，足有七八百斤了！两颗獠牙醒目地弯出尺多长，额头上还鼓出个鹅蛋大的包！项上的鬃毛像铁刺，又尖又直，带裂的皲皮像铠甲，又黑又厚！

铁砧还没见过有这么大的敖猪！他也没多想，便拿出虎号一吹，嗷呜一声，吓得树下那些拱得正欢的敖猪们，一下子惊叫着四散逃开，敖猪怕老虎是不假，但块头大了就不一定！小猪们是逃得老远，但大猪们却是没跑多远就都站住了，抬着头四处张望。

这时，铁砧一跃跳到地上站住，敖猪们一看，原来是个人，这下可了不得了，就算是只真虎，也不见得怕，更何况是个人？！一下子，十几头大敖猪龇牙咧嘴地狂冲了过来！

眼看要冲到跟前，只见铁砧刺溜一下又爬到了树上，敖猪们一下没刹住，几头猪哄地一下撞在了一起，这下可把那些猪给气的，不由分说，埋头便拱，此仇不报誓不为猪！

于是十几头大猪便围着大树一顿猛拱。这么多不怕老虎的猪，大大出乎了铁砧的意料，见其它猪也想过来帮忙，铁砧连忙又吹响了虎号，大的吓不走，吓些小的总可以，不然群猪群力，还真要将树给拱倒！听到虎叫，那些小点的终究是怕，都只敢站在远处不敢过来。

猪多力量大，三人合抱粗的大树，眼看拱得露根，开始晃动了，这时就见铁砧哟嚯一声，借着树藤一下荡到了另一棵大树上，接着又吹响虎号，一声长嗷！

气死老猪了，拱！给我接着拱！为首的那头大公猪便又带头气哄哄的冲了过来，“再大树的老子也要拱，看你还装不装虎！”铁砧一听敖猪的这话，倒是乐了，想到个好主意，由得你们拱，看我怎么玩死你！

等费劲地拱了半天，快拱到根了，铁砧又哟嚯一声换到了另外一棵树上，这次愿意跟过来的敖猪可就少了几头。铁砧在树上，用虎号得意地吹出“答滴答，答滴答，滴答－－！”的声音，可把那些敖猪们给气的，口吐白沫！

但是，有得意就有失意！当铁砧换第四棵树时，那树藤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铁砧只荡到了一棵碗口粗细的小树上，这下可糟了，轮到敖猪们得意了！

“哈哈，看老猪怎么收拾你！”只见带头的公猪一下冲过来照树一撞，撞得那树直晃，幸好没断，铁砧只得紧抱着树干不放。

这时其它几头猪也冲了过来，照着树兜一阵猛啃，铁砧见了不禁心中暗骂道，哪个坑货说猪笨的，这下可把我给坑猪嘴里了！

情急之下，只有放手一搏，跟猪赛跑了！

“糟了，忘带跑鞋了！”还没等铁砧来得急后悔鞋子的事，只见那公猪又一个猛冲，咔嚓一声将树撞断！

铁砧只得松了手，趁那树就要倒到地面的时候，踩着树干顺势一纵，跳开后就撒开丫子飞跑！那些敖猪哪肯放过这个好机会，跟在后面就猛冲了过来！不过几丈远的距离，眼看就要拱到屁股了，这时，铁砧哪还能有挑的，管它什么树呢，急溜一下又蹿到了树上，于是敖猪们又是一阵啃咬加猛撞，可惜，这次又让铁砧给蹿到了另一棵树上，而且那树有水桶粗！这下可就让猪们犯难了：“老大，这树不大不小的，你看是拱呢还是啃呢？”

公猪愤怒地叫道：“啃也好、拱也好，反正不能饶了他！”于是敖猪们拱的拱啃的啃，才见树有点松动，铁砧却又荡到了另一棵大树上，这树可是有水缸粗了！

总算安全了，“答滴答，答滴答，滴答－－！”声音再次响起！

即便是气得口吐白沫，但那敖猪们一见这树，立马就有猪摇了头了：“老大，这树太大，我们鼻子也拱酸了牙也啃痛了的，还是算了吧！”

“不行，给我拱，现在还早，拱到天黑也得把他给拱下来！”群猪们便又接着拱。不过，才拱了几下，就有猪摇头走开了，还有两三头，坚持拱了几下，也走了，只剩了为首的那头公猪，没坚持多久，最后那公猪也只好摇头作罢，“唉，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算了，鼻子痛，不拱了！”

见那公猪想离开，铁砧却是不肯了，想这么就算了？没那么容易！等那公猪才走出几丈远，却见铁砧从树上跳下来，对着公猪又吹响了虎号！

“就是真老虎来了，老子也不怕！你可给老子站住！”见铁砧站到了地上，几头猪便又掉头冲过来，可铁砧却又刺溜爬到了树上，又等敖猪们稍稍走开，铁砧就又跳到了地上，就这样，上上下下戏弄了几次后，只剩那头公猪愿意冲过来了，不过这次铁砧不是上树，而是选择了逃跑！公猪一见又是个机会，便发足在后面直追！跑出十几丈远后，铁砧又刺溜爬到树上！

“喂，你是人还是猴，有种就别跑呀，这么大的树，累死老猪了！”头猪象征性的拱了两下，正准备放弃离开。却见铁砧从树上射来一箭，正中公猪的屁股缝，虽然肉厚射不进，但还是很痛的！屁股居然受到攻击，这下，头猪彻底火冒了：“你个小屁孩，能放过你就算好了，竟还拿箭射我？！看我不收拾你！”说完，便跑到树下一顿猛拱。这一拱不打紧，那公猪简直是越拱越怒，因为铁砧不光是吹号，还不时在树上用石块砸它，虽然砸在身上不痛不痒，可也忒叫猪烦了，拱！猛拱！不拱下你来不解气！

想法是好，可那树也太大了，哪是说拱就拱得倒的，哼哧哼哧气得口吐白沫的拱了半天后，不得不承认，好猪拱不过大树，只好再次作罢！

可才离开十几丈远，屁股上又挨一箭，敖猪掉头一看，却见铁砧又已然站在地上，简直赤裸裸的挑衅，这还了得？“臭小子，有种就别跑！”说完，那公猪掉头便冲了过来。“你说不跑就不跑？当我傻呀！”这次铁砧逃得更远，几十丈后又爬到了棵大树上，射屁股、砸石头，跳上跳下的戏又一次上演。

就这样，边逃边引，钻砧将那头公猪引离了猪群。敖猪毕竟是敖猪，虽然累得是嘴酸脖子软的，冲劲也一次比一次小，但只要一见到铁砧站在地上，就会毫不犹豫地冲过来。

但这次铁砧没有逃，只见他稳站那不动。敖猪一见机会终于来了，哪肯放过，便跑过来，张开大口，咬了过去！

铁砧等的也是这个机会，只见他突然弓身，背着大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敖猪的大嘴猛戮一矛，接着又迅速松手往旁边一退，闪身躲开！那敖猪哪还能收得住脚，身子往前一躜，只见那长矛，从敖猪口中直直戮进喉咙，顿时鲜血如柱，暴喷而出！只听一声惨烈的嚎叫，那敖猪肥硕的身躯，往前狂蹿几丈远后，栽地而亡。

真没想到一身修为、历战无数的老猪，最终却败在了初试身手的小铁砧手上。看着死去的敖猪，为防止还有其它的猪过来，铁砧拿起虎号吹了几声，接着，拿出石刀划开猪肚掏出肝脏吃罢，割下猪舌拿着，回到了寨子。

当女人们抬回那头大敖猪时，整个寨子都沸腾了，一个才八岁的小孩，居然独自猎到这么大的敖猪，这是从未有过的事！甚至连术循也感到吃惊！

当天巫巴就给铁砧举行了“成年”仪式，有了猪皮裙子和挂在裙子前的骨头！呵呵，八岁的铁砧就可以参选了，而且可以选两个！这当然是巫巴给这位打猎天才特别的优待。野晚的欢舞上，看铁砧那被抹得乱黑的脸，就知道女人们是有多么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