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被李建拉出去,白大褂顿时松了口气,小心的看向叶萋萋:“这下没事了吧?刚才吓死我了。”
叶萋萋瞥了他一眼,“这才刚开始。”她说,“李建绝不可能信我,但那东西我绝不可能交给他,所以接下来才是关键。”
“接下来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
“当然,”叶萋萋一笑,“毕竟胆小鬼也帮不上什么忙。”
白大褂瞪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她,半分钟后又泄了气,败下阵来,而后悄悄的凑过去,神经兮兮的说:“我这里好像有司先生的一样物件,你叫他有时间过来取一下。”
“什么物件?”叶萋萋问。
这该怎么形容?白大褂整张脸皱成一团,苦恼的说:“反正你就跟他这么说就行了,没我什么事我就走了。”
走?那怎么行?“你不是答应和我一起去见刘丽吗?”
“你不是说我是胆小鬼吗?”白大褂没好气的,“既然这样我在不在又有什么分别?”
“见刘丽吗?我跟你去!”
正巧此时刘曦回来,听见后面那句,立刻挺身而出,“反正这个胆小鬼跟你去我也不放心。”
白大褂心里不爽,扭头就走,叶萋萋还想说什么却被刘曦拦住。
“没事儿,让他走吧,我跟你去。”
——
在乔乐乐死亡的第一现场里,李建等人找到了几样东西,其中最有意思的当属垃圾桶里的纸巾。
纸巾很平常,但是上面留有男子的精/液。经检测,是李童浩的。
审讯室里,李建看着对面一脸茫然的大男孩,严肃的将证物拿出,“这是现场发现的,上面的dna是你的,怎么解释?”
“我不知道!”李童浩怒目,“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那家医院!不信你可以去查监控录像啊!”
“乔乐乐死的当晚医院后面的监控恰好坏掉,所以它并不能帮你洗脱嫌疑。”李建说,“你说你没有去过,那你有证人吗?”
“证人?”李童浩皱眉,手攥成拳,似是在纠结,“我有证人,但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反正我就是没有去过,人也不是我杀的,你爱信不信!”
李建倚靠着桌边,神色肃然,“李童浩,现在证据确凿,你如果没有去过,那么这张带有你dna的纸巾又怎么会在那里?如果你真的有证人,我必须知道那个人是谁。”
李童浩脸通红,也不知是憋得还是气的,手指一直抠着桌面,但嘴上就是不说。
李建看了他一眼,接下来问的问题他都闭口不言,最后无奈之下,他只能将李童浩暂时拘留。
“我不是凶手!”李童浩死死拽着他的衣袖,“你没权利关我!”
李建将他的手指掰开,“我当然有权利,如果你一直不说实话,这张纸有可能就是你定罪的铁证,好好反省一下,看看那个更要紧。”
李童浩被带了下去,眼里尽是无助,他说的是真的吗?自己真的会被定罪吗?
当然是假的。
李建看了看桌上的证物,这小小的一张纸巾还不能代表什么,也不能成为无法推翻的铁证,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李童浩在压力之下说出实情而已。
不过他现在倒是很好奇,冒着这样的风险都不肯说的那个证人,到底是谁?背后又有什么故事?
——
刘丽和叶萋萋约见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叶萋萋和刘曦进了门就看见刘丽一个人坐在角落处,看上去像是早早的就来了。
“不是说你自己?怎么多了一个?”刘丽显然不满刘曦的到来。
刘曦眯了眯眼率先坐下,“怎么,一个也是说,两个也是说,你现在还挑上了?”
叶萋萋看向她:“给我吧。”
刘丽小心的看了看四周,“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们,这里不安全。”
“这里怎么不安全了?”刘曦问,“这里人这么多,再安全不过了。”
刘丽看她显然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又不愿多解释,她拉着叶萋萋的手,小声说:“我们去个僻静的地方,我再给你。”
刘曦抬手一把拍开她的手,“不行!什么僻静的地方,我看你没安什么好心!你就说吧,这录音笔到底在不在你手里?别废话,在就给,不在就滚。”
叶萋萋偏头看了一眼刘曦,这姑娘今天火气十足,怎么回事?
刘丽也被她的态度给弄愣了,张了张嘴,吞吞吐吐的半天才说一句:“之前你来我们宿舍问乔乐乐的事,我们之所以没说,是因为我们被威胁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在我们桌子上发现的,当时我们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一行字。
“想活命,就别乱说。”
刘丽的神色慌张,“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刚开始我们都没在意,但乔乐乐的死实在太突然,而这张纸每天都会出现在桌上,就像是灵异事件一样,后来我们越来越怕,录音笔的事我就没敢说出口。”
“那你现在怎么就想说了呢?”刘曦问。
“这几天我天天都会做噩梦,乔乐乐每天都来找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反正这个录音笔早晚也会被你们查到,还不如我现在就给你们。”刘丽的指尖微颤,“我知道给你们添了麻烦,但是这里人多眼杂,实在不适合交换东西,说不定现在你们也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应该去个没人的地方更稳妥。”
刘丽说的情真意切,时不时还会观察四周环境,整个人似乎都十分害怕,神情不似作伪。
刘曦有些动摇的看向叶萋萋,却发现对方压根就没有听刘丽在说什么,而是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咖啡拉花。
“更稳妥?”叶萋萋突然开口,抬眸看向刘丽,眉眼一弯,“让我来告诉你没人的地方是怎么稳妥的。”
“我和她,办理第一个案子唯一一次在没人的地方时,她的肩膀被凶手用匕首刺,现在还留着疤痕,而第二个案子我在没人的地方被绑在海柱子上,后来还出了车祸差点淹死。”
“两次都是险象环生凶多吉少,”她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更稳妥?刘丽,你是受谁的指使过来骗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