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揣测是人心。
司白竟然让她去猜他是怎么想的?叶萋萋直直的看着他,抿着唇一声不吭,就在司白以为她不想说话的时候,叶萋萋却突然开口。
“你的目的是利用许静查出幕后人,同时利用刘曦毛手毛脚的性格吸引denise的弟弟gandhi的注意,由此确定幕后人是denise。”
“所以明明你知道小侧门可以从外面打开,明明你知道我可以打开,但你还是让刘曦一个人先混进去。”她说,“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刘曦顺利的到了小侧门这边又开了锁,你的这些目的就落空了。”
没戴眼镜的司白没了平时的半分儒雅,反倒多了一丝桀骜,他勾唇一笑:“只要刘曦能进去,我的目的就绝不会落空。”
叶萋萋不禁瞪眼,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你笃定gandhi会请刘曦进去坐坐?你也看到了,许静当众揭发了她的身份,如果他们把她赶出去或是别的什么怎么办?”她问。
司白挽了挽袖口,“只要gandhi在,你说的那些可能就不会有。”他垂眸,“因为gandhi记得刘曦,之所以记得,是因为......”
是因为什么?案子吗?叶萋萋不满他说话说一半,不禁伸腿瞪了一下他的小腿,“说话别吞吞吐吐的!”
然后下一秒,她的腿就被人紧紧握住,随之而来的则是她浓烈的后悔。
这人啊,说什么也不能失去理智,叶萋萋暗道,自己怎么就腿欠了呢?
司白捏了捏那盈盈一握又微微抵抗的小腿,脸上的笑意加深,“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
叶萋萋一阵窘迫,眼神飘来飘去,然后就看见刘曦果然被gandhi给带走了,后园又恢复了刚才的嬉闹,她忙开始转移话题。
“快看!刘曦真的进去了,我们怎么办?按照刚才说的,先把许静放倒吗?怎么放?”
这个小姑娘一向以娴静又漠然的不讨喜态度示人,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似乎比最开始接触时要变得多。现在的她,身上似乎有一种灵动的味道了。
司白松开了她的腿,面色平静的看过去:“或许不需要我们出手了。”
后园里,许静被两个黑衣保镖拉上来,看似强硬的带走了。
叶萋萋偏头:“就算没有了许静,万一有人问起来,我们怎么说?”
“山人自有妙计。”司白道。
叶萋萋:“......”
——
刘曦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看着眼熟,但这位gandhi先生和她真的很不熟啊,怎么就混到一起上楼一坐的呢?这要坐到什么时候啊?
gandhi看了一眼刘曦,递给她一杯白兰地,笑道:“刘小姐不必这么扭捏不安,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问几个问题你就可以走了。”
鬼才信!刘曦笑颜一展:“好哒好哒,请问吧。”这个外国人汉语说的比自己都好,真是汗颜。
gandhi说:“刘小姐是自己来的吗?这次有没有带上回见到的那位叶小姐?”
上回?刘曦回忆,霍地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在b市的那次潜伏里见过一眼。妈呀,歪果仁记性可真好,这么久的事情都记得。
刘曦摇头:“就只有我,实话说吧,我就是好奇这里才来的。我也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实习生,没见过世面,丢人现眼了,如果碍着您的眼了,我立马就能走人!”所以快放我走人吧!
gandhi一笑:“刘小姐说笑了,刘小姐是叶小姐的朋友,我怎么会怠慢。叶小姐最近怎么样?”
刘曦脸上虽乐呵呵的,但心里已经开始警惕了。这个gandhi半句不离叶萋萋,一看就是居心叵测,像他这种身份的人这么说无外乎有两种目的,一就是看上萋萋了,二则是有梁子。
刘曦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你问萋萋啊?她最近挺好的啊,好得不得了,跟未婚夫甜甜蜜蜜,整天在我面前秀恩爱。”
然后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企图看出蛛丝马迹。
然而什么都没有。
gandhi面不改色,甚至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他点点头,甚至还赞同的说:“司先生是很有风度的人,相信他会照顾好叶小姐。”
所以这个人和司白还是认识的?难道是她猜错了?其实只是友好性的询问朋友的未婚妻?那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既然认识司白,又在知道她是警察的情况下确实对她照顾,这么看gandhi应该是个好人吧?笑起来的样子也挺迷人的,刘曦的警惕心瞬间放松,这是司白的朋友嘛,没什么的。
刘曦说:“是啊是啊,司先生人不错,不过我突然想起确实是有点急事,能不能先走啊?”萋萋和司白还在外面等她呢。
gandhi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刘曦面前的白兰地上,“既然都来了,刘小姐不喝一杯再走?”
“喝一杯?”刘曦瞄了一眼也就1oz的酒,仰头就喝光了,“刚才谢谢你了。”说着就要走,却被gandhi拦住。
“刘小姐衣服湿成这样就不要出去了,先到房间里换一件干净衣服再走也不迟。”gandhi指了指前面,“那是我女朋友的房间,里面有衣服。”
刘曦不疑有他,点头跟了过去。
——
叶萋萋低头看了一眼表,“你说三个小时就能抓到凶手,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半了,而我们还在这里转悠,你能告诉我这样你要怎么找凶手吗?”
此时,叶萋萋穿着一身裙子挽着司白的臂弯,两个人大方的融进人群里,低调又安全。
司白刚想说话,就听见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极其耳熟,让叶萋萋脚步一顿。
“你怎么在这里?”
面前大厅里,一身香奈儿的司女士昂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旁边有个贵妇模样的人见状过来凑热闹,笑道:“呦,这是司女士您的儿子儿媳吗?真是一对璧人,好福气啊!”
司女士极其冷漠,“儿子是没错,但那个女人不是我儿媳。”
叶萋萋面色一滞,脑子里轰隆一下就炸开了。
司白的妈妈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怎么能又节外生枝?这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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