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撅了噘嘴,随后又叹息一声:“李哥,刚才说安清欢,我突然就想到萋萋了,你说她怎么这么命苦,来的路上我还看见她的未婚夫司白了,萋萋死了他好像也很难受的样子。”
李建摸了摸她的头:“以后这些事就别想了,过好眼前的日子最重要。”
刘曦微微泛红的眼眶里,眼珠子转了一圈,破涕为笑:“那么你是准备答应我的表白了吗?李哥,眼前的日子最重要,你要不要赶紧收了我!”好嘛,三句不离表白,这才是刘曦的作风。
李建作为回答,直接扭头走人,压根不给她继续表白的空隙。
刘曦不甘心的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再说惹得刘曦心情波动的叶萋萋这边,贾先生手握刀片寒光凛凛,真的将外面gandhi的吼叫当做耳边风,叶萋萋虽然没了管家先生的束缚,但迫于贾先生强大的气场,依旧僵直的坐在椅子上。
贾先生笑眯眯的在她手腕处不轻不重的划了一刀,速度特别快,疼痛感还未传到叶萋萋的大脑皮层,她就愕然看见手腕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但又极其快速的方式愈合了。
愈合了?她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难道自己有什么超能力但是忘记了?
贾先生很满意他的这个发现,伸手一拽将她从椅子上狠狠拉起,然后强托着推进了那间小屋子,随即就是门上锁的声音和贾先生的话语,“别想着逃跑了,我好心告诉了你一个秘密,这几天你就老老实实好好消化着吧。”
实在是难以消化。
叶萋萋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愈合完好连一丝疤痕都没有的手腕,怎么也想不通,难道失忆之前她是超能力者?又或者,她是外星来客?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还有,贾先生那没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房间里的壁画是谁画的?那个他指的是她梦中的人,还是说denise兄弟?叶萋萋揉着眉心,觉得这半个多小时出现的事情简直匪夷所思,理解不能。
叶萋萋重重的倒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手指上戴着gandhi给她戴上的订婚戒指,还有一个自从醒来就一直戴着的青玉戒指。
明明房间里没有阳光,但那戒指就好像有光泽一样流转着润色,叶萋萋皱着眉头摩挲,想把它摘下来却发现摘不下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戒指也不为所动,叶萋萋不禁低喃:“不会是最近吃胖了所以卡住了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就算是来了这里,伙食也是很丰盛的,而且她一顿也没有打算让自己受苦。
然而记忆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胡思乱想间,叶萋萋迷迷糊糊的睡去,在梦里,那个白衬衫的男人又再次出现,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重复那句听吐了的话,也不再是看不清脸。叶萋萋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眼睛,那双星眸温柔的看着她,似是有着千百般说不出的情话,叶萋萋想要问他是谁,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萋萋,醒过来,醒过来你就会记得我。”他说。
叶萋萋摇头,这人根本就是在说胡话,睡一觉她的记忆就能回来,那gandhi手下的医生研究了这么久的项目岂不是付诸流水了。
“你若是不醒,就永远见不到伯父伯母了,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孤独终老?”男人再次说。
叶萋萋一愣,他指的是她的爸爸妈妈吗?爸爸妈妈......对啊,她现在被关在这里,外面肯定认为她是失踪了,而且过了这么多天了,警察肯定也找不到她,一般失踪两天以上的人生命就有威胁了,爸爸妈妈一定担心她,还有可能已经做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了。
想到这里,叶萋萋突然惊醒。
然而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叶萋萋摸了摸额头的细汗,叹气,“哪有这么容易,不过就是一场梦,我还真当真了。”
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把脸,出来的时候目光落在那幅窗景壁画上,发现这个壁画好像变了样子。怎么说呢,原来就已经很真实了,现在看着更真实了。
她不由走过去,然后用手指碰了碰,随即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清风。
她的手指探出去了。
叶萋萋惊诧的看着这幅突然变成真的窗景的窗景壁画,连玻璃都没有,直通外面。叶萋萋心有余悸的回头,发现门还是照旧死死关着的,她咬了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不管了!
下一秒,她顺着窗子跳了出去,再回头,那里已经恢复成为一面墙壁。
今天发生的怪事实在太多,叶萋萋来不及一一消化,跳下来的时候拐到了脚,她一瘸一瘸的顺着小路跑了出去。
这个方向似乎没有多少人看着,叶萋萋一直跑到了大路上还依旧不敢回头,生怕一停留就会被贾先生的人抓回去,那个人今天高兴在她手腕上划一刀,明天说不定不高兴就在她脑袋上抡一棍,会发生什么事谁说的准呢。
叶萋萋跑了好久,然后悲催的发现,denise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说的话却是对的,这地方还真是郊区,别墅之间离得也远,更重要的是,她跑了半个多小时竟然还是没有车的影子!
照这样下去,她一瘸一瘸的难道要一直跑出郊区跑进城市吗?
叶萋萋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柏油路上,不管了,在这么跑下去她都要中暑晕倒了。
天上没有一丝云影,路旁倒是有很多大树可以乘凉,叶萋萋躲在最粗的一根下面,哀叹自己这几天的命途多舛。
然后她就听见了车子鸣笛的声音,只有一声,却像是救命稻草一样出现,叶萋萋忙爬起来,但又不敢直接冲去看,万一是贾先生就完了,她小心翼翼的从树后探出头来,然后就看见了那双眼睛。
星眸之上有日辉,柔情之下有嗔意。
叶萋萋愣了愣,看着这双星眸的主人缓缓向她走来,白色衬衫在阳光下笼着润色,他抚了抚镜框,浅笑着,轻轻地问,“还要在那里站多久?不走吗?”
然后叶萋萋就傻愣愣的跟着他上了车,直到车子开动后她才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啊?她这么盲目的跟着走真的没问题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