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眼尖手快,把男子的背影图像照给了白大褂,并微信问道:“喂,庸医,看看这个是不是你们医院走丢了的曲楚?”
白大褂收到后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回复:“看不出来,太模糊了。”
刘曦撇撇嘴,就知道这男的不靠谱,自己家的病人长什么样子都认不出来。
李建看她一眼:“怎么样?说没说是不是?”
刘曦摇头:“不要对他抱希望了,我看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个曲楚的背影是个什么样子,手底下有那么多病人,出了安清欢那种相貌好的,他还能记得谁?”
刘曦说完,便看见叶萋萋目光一直在周围看,她过去拍了拍:“怎么了?看见熟人了?”
“不是,你看这里有好多人,这条道上也有不少。”叶萋萋说,“但为什么这个男人目标明确的只找被害人呢?”
刘曦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或许他们有仇?”
“我不这么觉得,之前不是说怀疑这个男人是白医生医院里跑出来的患者吗?如果真是他,为什么一个病人会对一个大妈有这么大的仇恨?”
这时李建走过来:“也或许不是仇恨,我们只是设想他是曲楚,不排除他是一个单纯的社会报复分子。”
叶萋萋皱眉,不过一想他说的也对,现在也没什么证据证明犯人就是曲楚。她感觉包里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司白。
“你在哪里?”
叶萋萋看向周围,“东大直街的菜市场旁边,李警察接到报案说这里有人行凶,我们就过来了,想看看犯人是不是这两天白医生医院里逃走的那个病人曲楚。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吗?”
“没什么事,你多小心。”然后司白就挂断了电话。
叶萋萋有些不解,这个人看着也不像是没事闲的打电话的那种人啊,不过看他什么事都没有就挂断了电话,想必是真的没什么事?她摇了摇头,将手机放回包里。
与此同时,司白挂断电话,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泰然自若的司女士。
“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坐?”司白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司女士没有接,司白也不介意,将水杯放在桌子上,坐到她对面,“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听说你搬了新住址,我一个当妈的过来看看都不可以吗?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我不该来是吗?”司女士声色俱厉。
司白微微一笑:“当然不是。”
司女士冷哼一声,“我既然嫁到了司家,做了你的母亲,你就有义务孝顺我,不然我来你们司家还真是亏本生意。废话不说了,我听说那个姓安的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你见过她了没有?”
司白扶了扶镜框,“见过一次。”
“以后不要再见她了!”司女士像是下命令一样,“另外,我看你这里也没有女性衣物的痕迹,不错,虽然你是男人,但还是要洁身自好,那个姓叶的我听说失忆了?她有没有继续缠着你?我告诉你,那个安清欢我不会接受,这个叶萋萋我也不会接受!只要我还在司家一天,只要我还是你的母亲,这两个女人就永远都不能进司家的门,听见没有!”
司白敛瞳,面无表情的问:“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对她们两个这么抵触?安清欢是我错认了人,说到底是我做错在先,她精神上有问题,是我利用不当,本就是我的不对,而萋萋,她只是和安清欢长得一样而已,为什么你这么排斥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就是看她那张脸不顺眼,怎么了?不可以吗?”司女士昂头,冷睨,“更何况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在这里给你一个选择。”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个黑皮簿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推到司白的面前,“认出这是什么了吗?这是你们司家的至宝,自从我进了司家的门,就一次也没见过的通灵书。在嫁过去之前虽然听说过司家不少稀奇古怪的传闻,但这个出现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书其名克其死的本子竟然是真的存在的,不过我也知道,这个本子已经流传在外很久了,如今我拿到了,虽然可以偷偷的藏起来据为己有,但我毕竟也算是半个司家的人,还是你的母亲,这样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如今看你被那个叶萋萋迷得五迷三道,之前在会所里对叶萋萋说的那些狠话如今想来恐怕也是为了糊弄我,不然你现在也不会是这样子,刚才的电话是给叶萋萋打的吧?怎么,看我在这里,害怕她突然过来被我吓到吗?还真是体贴!哼,我现在给你选择,要么跟了叶萋萋断绝来往,我将通灵书物归原主,要么你继续跟那个臭丫头在一起,然后我毁了通灵书,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吧!”
司女士一副高贵老佛爷的架势看着司白,言语和表情间没有半点母子之间的慈爱与亲情,言尽于此,仿佛两人之间更多存在的是利益关系。
司白听着她一口一个“嫁进司家”,言语间明显对于她当初一时不察被司家看中表示深深的憎恶,司白心中冷笑,这个女人如今也老了,不似年轻时的大方,如今也开始学起别人家的恶妇,竟然用利益交易这一套。
通灵书自然是毁不了的,而她想要私吞据为己有也是不可能的,虽说通灵书隔段时间就会变主,但最终的根还是司家,绝不容许背叛。更何况,通灵书现在的主人照理来说应该是叶萋萋,只不过是叶萋萋现在失忆了不记得通灵书这件事了而已,这个女人想要用通灵书来要挟他,还是差火候。
不过这些司白并不打算告诉她。
一个内心深深后悔嫁入司家,并对自己的儿子没有半点亲情责任的女人而言,就算他说了又能如何,这个女人只会当做是他在骗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司家,司女士学到的不是如何温婉处事,而是处处提防,绝不相信任何人。
司白叹了口气,难道真是司家不善,将她变成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