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白看了他一眼,问道:“教堂的伙食好吃吗?”
曲楚没回答。
“看着还不错,应该比医院里的伙食要好,你逃出来就是为了去吃一顿免费的午餐?倒是勇气可嘉。”司白也不在意他是不是不说话,继续说,“不过我猜测比起免费的美食,你还是喜欢自己亲自动手做的饭,毕竟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你才会大清早的和其他居家妇女一样去东大直街的菜市场买最便宜的菜品,这么看来你还是个好男人。”
“不过你没有想到在那里听到了有人在议论你的事情,让我猜猜,在她们的对话里你知道了被害人是你医院一个女医生的母亲,出于对医院的憎恶,你就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她的母亲身上,你挑了一个不会照到脸的地点行凶,但是为什么拿着刀离得那么近,你却还是捅到了不是要害的地方呢?”
“难道说是太长时间没有碰刀,手软了?还是说你对被害人心中留有一丝怜悯,所以偏了?”
司白继续自顾自的说:“为什么会对被害人心中留有一丝怜悯呢?你憎恶医院,但是医院又有让你觉得美好的地方,而这点美好,让你没有将恶事做到底,那么让我来想想,这点仅有的美好是从何而来?或者说美好的其实不是医院而是那个人?”
曲楚终于有了反应,他抬眸看向司白,眼睛一眨不眨。
“看来是因为那个人了。”司白微微一笑,“不过说实话,从这点看来你的确是精神病人无疑,既然是喜欢那个女医生,为什么还要伤害她的母亲?”
曲楚哑着嗓子摇头:“你不懂,她在我身上扎过多少针,让我流过多少血,今天我只不过是全部还给她妈妈了而已,谁让那个女人没事在别人面前提我。”
审讯室外,李建皱着眉头和刘曦互相对视,然后问叶萋萋:“他怎么知道曲楚喜欢被害人的女儿?”
叶萋萋也是一愣:“你们问我他怎么知道的,可是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正在此时,被遗忘在教堂的白医生匆匆赶来,一看见审讯室里的曲楚立刻就是一乐,“怎么样,是不是都问的差不多了?”
“差多了好吗?”刘曦翻了个白眼,“你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才来?知不知道我们为了给你抓人费了多大的劲啊?我还差点被一帮大爷大妈围攻了,不行,想想就来气,一会儿你得请我吃饭!”
白医生连连点头:“不光是请你,咱们大家一起去,我现在就找位子。”
说着白医生就开始翻手机,刘曦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说:“哎呀,找位子多麻烦啊,自古以来送钱才是王道嘛,送的人方便收的人实惠,来吧,我不介意折现!”
白医生皱着眉头一把护住手里的包,“还是不了。”
刘曦撇撇嘴,刚要说什么,审讯室的门就开了,司白悠哉的走出来,刘曦顿时目瞪口呆:“什么情况?我不就和这家伙讨论一下折现的事情,你们怎么就结束了?这么快!也太突然了吧,怎么样?曲楚说什么了没有?”
“你想让他说什么?”司白看了她一眼,“只要承认人是他捅的不就可以了,白医生,人都给你抓回来了,是不是赶紧带回去啊。”
白医生立刻点头:“我这就给医院打电话。”
这里一时间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司白拉着叶萋萋往外走,上了车里,叶萋萋就抛出了刚才刘曦所提到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曲楚喜欢那个女医生?”
“猜的啊。”司白说的十分淡定。
叶萋萋一惊,“猜的?那你还敢说的那么笃定,万一是错的呢?”
“错了?错了就错了吧,反正也没有外人,他也不会在意我说的是不是错的。”司白打着方向盘出了警局,“一会儿没什么事吧?”
“没有。”叶萋萋老实回答。
“那就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司白神神秘秘的说。
——
医院的车很快就来了,白医生带着曲楚上了车,对李建和刘曦再三感谢,然后心满意足的上了车。车里有个小护士,白医生问她:“你出来的之前有去过我办公室吗?我的那个客人现在还在里面吗?”
小护士颇为奇怪的看了看他,“没有了啊,那个人不是被警察接走了吗?”
白医生大吃一惊,“你说什么?被谁接走了?警察什么时候去的?因为什么接走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周围的人说是因为那个姑娘和几年前的案子有关系吧?”小护士模棱两可的回忆着。
白医生更加震惊了,出了这种事为什么李建和刘曦一个人都没有告诉他?他还在外面傻乎乎的抓别人,他手底下的人都被别人抓走了。
白医生立刻叫停车,匆匆往警局赶去。
与此同时,警局里,有个干警跑来跟李建说了这事,李建先是一愣,随后点头:“我知道了。”
刘曦见他们说悄悄话,好奇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建看了她一眼:“安清欢被抓过来了,她的行踪被发现,局里直接派人抓来的,现在已经在审讯室了,无头尸案之前是我参与调查的,现在让我也去旁听一下,局里别的警察马上就要提审安清欢。”
刘曦一愣,“那这件事白医生知道吗?他应该还不知道吧!他这一天都忙着找曲楚了,忽略了安清欢的问题,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你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李建皱眉,“就算是他来了也没有用,我们不会放人,那个案子都两年了还没有结果,现在安清欢总算是出现了,局里凡是参与过无头尸案的人都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安清欢现在就是这甲板上的鱼,人皆刀俎,一切就看她自己怎么办了,你叫白医生来只不过是徒增烦恼。”
李建说完就往另一边的审讯室走,刘曦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话虽如此,该说的还是要说啊。”说着,她给白医生打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