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姓索名窝山,是赫图阿拉圣主——努尔哈赤身旁的青衣特使。此人崇萨满喜武功,通五国文字。每遇出使他国便会与当地的贤者们讨教一番文武。在兴京,东京、盛京以至于各个其他部落皆有万古之人所不及之名誉。
努尔哈赤更是以索窝山为贴心之臣,胞衣之弟。曾到朝鲜,莫斯科公国以及其他小国和部落游说办公,大体上是些拉拢人心联合灭明之事;此次派他来到大明的秘密任务乃是与袁崇焕将军有要事相商。一是租道通明打通后金与大明的商道。二是边界地区的紧张关系也望在本次得到进一步的改善;暗鬼明身的特使队打着招牌到了大明之地上却又不急着往宁远而去了,得到补充后却在潼关寨扎寨比功。初心是望能打败五绝显后金声誉,却在台上遇着了两位青俊。几经交手才知大明会武艺之人皆深藏不露,五位先生更不见一丝人影。
回想一番,两位青俊皆是躲闪之势并未真心进攻,是碍了自己的身份。虽是胜了一场却未让输者抱拳作揖一番。此乃头一次遇见,原来中华之民众皆不凡也!
大厅中灯火通明,四墙上却是门窗四闭。寨兵们巡逻的脚步时远时近,听得烦躁时索性落床坐于一张大椅上吃起冷茶来。
正觉茶水冰凉难咽时见进来一白嫩的丫鬟,粉衣绿裙的人影儿在明灯下幌动着,远观近看皆比自国的女子俊俏。
心头刚生了一种欲望时那丫鬟正过来替他冲上了滚茶。
索窝山生了兽心,一把扯住丫鬟抱在怀中。嘴里吐着肮脏不堪的污秽语言时图里恩突然推门进来了。
忙掩面遮了那一羞耻后将丫鬟喝斥了出去,又躬身为索窝山来请安。
索窝山冷了兽心大为扫兴,双眼冷瞥于他不顾,自己又上床歇息了。
图里恩立在原地巴结道:“尊使大人明日还得比功,若此时漏了气又如何对待白日?等明日先生胜后卑身定会美美地安排上来!”说罢转身要离去。
索窝山却呼住了他,猛地露了笑声:“咳!图先生不言我倒是差点忘了明日还得比功,多谢提醒!”说话时又落了床,把图里恩拉在一旁陪坐。其间抓过茶壶亲自为图里恩倒上,又说:“那个娃娃不足为惧,倒是怕娃娃正斗时五绝突然从天而降了。”
图里恩谢过索窝山后忙道:“尊使先生不可轻视,那可不是一浪荡之儿!卑身若将他比来,五绝其中不相上下,更有美誉之名——小刀杨欢!”
索窝山一听坐不住了,起身忙道:“昨日同他交手怎不见他使小刀?”话刚出口又才记起自己的的身份,想到后脸红到了脖子,又自己吆喝了起来:“若是这般认为这功已同儿戏,谁还显出杀手同本使来比?”
图里恩却笑道:“特使先生不必心躁,若将那儿往死里打还怕憋不出来他的功?”
索窝山一歪脖子甚觉是理,又闲谈其他到天色渐亮。吃了早饭,换了衣。领了随从带上兵器又奔擂台而来。
赛场上早已站满了人,虽是观斗,但都希望昨天那位青年能胜这为自以为是的异人。
“光光的大脑门后留着一条辫子成何体统?”
“那身大花衣套在身上如光脑壳的耍猴!”
正当看客们对索窝山生恨时昨天那位年青人又飞临了擂台。一身粗布袍子,头上压着斗笠。眉头紧锁,眼光忧郁。
索窝山先道,露出淡淡的一笑:“年轻公子昨晚可歇息的好,从你的那位朋友再轮到你均有后生们奇强的劲儿。昨儿两场不算,今儿一场定生死,可否?”
杨欢回答不起,这“生死”二字乃是逼功。
索窝山见杨欢默立,又道,依旧淡淡一笑:“公子以为会胜了我?”说罢,抡起长剑朝杨欢刺来。
来的哪里是剑,已经幻化成了割人的刀锋,白生生的宛如斗大超宽的刀面。
一垫脚,杨欢升空而起,在反转身子时摸出一枚钢针朝索窝山的眼睛投去。
在刚才,在杨欢腾空之时从人群中飞出一把飞刀正朝杨欢而去。此时正与那枚钢针相撞,叮的一声钢针改了方向直朝索窝山的胸口飞去。
杨欢在望那把飞来的刀时索窝山已经倒在了擂台上。
图里恩忙上前去千呼万唤,几番急救也未将索窝山救活过来。
杨欢站在擂台上望着死去的特使,心头翻滚着,脸儿红白不停地变换着。人群开始嘈杂,开始混乱和拥挤。一些寨兵开始包围过来。再寻那把飞来的刀时已不见了踪影。
杨欢此时身同死人,寨兵正上台捉拿这无动于衷的,打死特使大人的凶手,要把他押送异国来换两国之间的和平。
趁寨兵欲捉拿杨欢之际,楼兰断雨,杨风亭和郑男筠同时飞台退兵。敌退寨兵后将杨欢救回屋中。
杨欢此时才醒悟过来,望着楼兰等人忙问:“那特使大人可是死了?”
“死了,”楼兰公子道,“尸首被图里恩拉回了寨府。杨兄刚才突然无神显些被寨兵们锁了去,在想些何事,却不顾自家的安危了?”
“在寻思那把飞来之刀。”杨欢道。
“我等那时正观台上,对台下的事也粗心大意了。目下想来定是嫁祸于人的阴谋,其目的乃是挑起两国战争。”
“嗯!”杨欢点头道,“此人武功不凡,除隐人之外不排除在五绝之中了。”
“我们该如何行事呢?”
“咳!”杨欢一声长叹后陷入沉思中去了。
回来不久便有寨兵来查,各路寨兵均有几位大汉领头。在查杨欢等人的住处时显些将门窗敲破。
见房内无人应声,两位大汉持着大刀喝退寨兵砍门进了屋。搜索半晌无见人影,这时一位寨兵直呼凶犯从房上逃去了。大汉一抬头,房顶显出了一个揭开瓦的洞口。
杨欢等人逃到了武僧们最先隐藏的那所破庙里,睡到半夜时从自然中醒来。陡觉寒冷,杨风亭与郑男筠已抱团取暖。楼兰窝在倒菩萨的肚上,盖着稻草,缩成了甲鱼般的姿势。
杨欢独自出了庙,借着夜色来找东绝先生。到了隔壁的房上见先生的房内还亮着灯,细瞅又看见公英儿在陪先生阅书。轻轻一飘来到门前将门环轻敲,如飞虫碰壁的响声。
等了片刻以为先生要来开门,正立等时黑獒如灵猫似的窜了出来。
杨欢忙着欲招呼黑獒时房门开了,借烛光一瞧是公英儿。
她盈盈一笑,把黑獒使退后把杨欢请进门去。
东绝见是杨欢深夜来访定是为那死去的特使之事,忙示意公英儿掩门后又将烛火调至暗淡。这一些备好后又把杨欢请进了自己的卧房就坐。公英儿倒茶后显出一副不关心男人家的事的模样自是退出去了。
东绝先问了话:“欢公子深夜来访定是为那把飞来之刀。”
杨欢点头示意。
东绝又道:“以公子所料该是何人所为?这如此大的动作怕是令朝廷也脱不了干系了。努尔哈赤虽是命正垂危,犯我大明之意已传儿孙,并以此为教。只因出兵无章才尾坐那弹丸小国之中。若不短期查出凶手定有一场屠杀之战。虽公子身遭陷害,可那飞去之针却又是公子所物。”
“先生觉得使刀之人来自何处?欢意指是大明还是阿拉之地之人呢?”
东绝沉思片刻后答道:“俺以为定是异国派来的奸细所为,以特使之死换出兵之章。更料定这奸细待事成后正原路返回了。不久便会兵灾四起了!”
“先生推算不错,欢也是同样所想。可目下又该如何去改变就要发生的兵灾呢?”
“呵呵!”东绝微微一笑,“此时公子该以快马追那奸细去,以神奇之功活捉在努尔哈赤的大座下,让异朝自生羞愧,这便是平灾之法了!”
“可寨外的北道尽是伏兵,欢又如何能追得去?”
“此事无妨!俺可联合五绝助你出去!”
“谢过先生了!”
杨欢在东绝处讨了方法后又回到了破庙,正要唤醒楼兰断雨时却不见了人影。杨风亭和郑男筠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厚厚的棉被。心里一想定是楼兰出去“偷鸡摸狗”了。
虽无心睡眠却还是仰躺在稻草上,心头正盘算何事时楼兰断雨怀揣着鼓囊囊的东西进门来了。
月光如水,楼兰那青幽的身影显得更加的潇洒。进门看见杨欢就道:“醒来寻你不见料你进寨探听虚实了,楼本也是如此,可惜风儿没听见顺手拿了些食物!”
“楼兄真是义人,欢惭愧的紧!”说完杨欢把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怎么就没顺便摸些东西回来呢?
“呵呵!”楼兰浅笑,道:“是兄台高义,不摸那百姓之物。”
二人留些好的给两位正熟睡的女子后便粗吃了起来。其间楼兰问道:“杨欢眉头舒展定是听了消息,不妨道道也好趁此研究研究?”
杨欢便把东绝先生的所想,所料所布给楼兰陈述了一遍。
楼兰听后忙惊问道:“杨兄依了东绝之计了?”
杨欢无奈地低语道:“不按此布章又怎么令其显山露水?……”
随后二人低语一番,其间楼兰是又点头又摇头。一番后楼兰道:“杨兄若非要如此行动倒不如楼兰去了,寨上如此混乱杨兄怎可离去,再说五绝哪里肯认我楼公子呢?”
杨欢低声道:“寨上人其目的乃是望欢北死异国,若欢留下他人们依旧如旧,尤其东绝更生怀疑之心。而当下,五绝好坏朦胧不清,又都是隐于世间的大高手。若不行刚才所说之计单凭你我的主动犹如以卵击石!”
“杨兄!”楼兰概然道,“此去宁远尽是寒道,即使兄台抵达宁远那袁将军又该如何信你的实情呢?是以兄台重犯之身?”
话音一落两人同时陷入困境的沉思中了。
“咳!”半晌后杨欢大叹一声后道:“眼下情况紧急,武僧们又困于东绝那处,欢哪里来的人证物证了。若袁崇焕心系大明安危,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大理下定会派兵查查。反之,我便速速返回。那时,我二人以死护武僧回少林罢!”
“那,”楼兰顿感其理甚正,突兀道:“杨兄何时起身呢?又怎么出得门去呢?”
“天露曙色,那时看我扰乱北门秩序时五绝定会助我。”
楼兰断雨听到此时捏了一把汗,正色道:“倒时楼兰同你一道前往北门以作佯攻之势。”
“不必如此!”杨欢摆手道,“楼兄应趁那生来的时机往东绝住处唤出武僧另找隐身之地。”
“隐身之地?”楼兰有些听得糊涂了,以此小寨哪里还有隐藏之处呢?
“自是西门之外了!”
楼兰断雨听后极为惊喜,以杨欢在平时里的不惊不喜,不藏不露之间的所作所为感到敬佩。
清晨,天空刚露了一点儿混光杨欢便打马直奔北门而来。不分青红皂白便开始制造起了一场混乱,惊得寨民无不起早奔走相闹。
东绝听了便领上公英儿直奔北门。到那现场一观,在瞧热闹的人群之中其他四绝早已隐藏在其中了。相互悄悄照面以示抱团之心。
杨欢打退了守门之兵后亲启了大门,刚上马又见图里恩领着大汉们和寨兵追来了。
出了寨,纵马迎飞往北急驰。刚赶了几里宝马儿突然唤出了惊吼,定马一观,北道上的伏兵如竖着厚厚的人墙正围拢过来。待人圈缩小时突然五绝临空作斗。以极快之法为杨欢打出了一条道儿来,顺势,杨欢提马如飞冲出了包围。
图里恩到时五绝正同伏兵们已斗得脱离了形势,渐渐,那些伏兵们碍于鬼功残章似的既不敢上前送命了。
五绝又暗暗照面临空而飞回寨去了,被撇下的图里恩只得无趣的离开回了寨。
为何五绝走的如此匆忙又不同领兵而来的图里恩照面呢?只因东绝突然心生异想,突来杂乱,总觉会失去什么似的有了那种莫名的焦虑。
来到北门处公英儿还在等他,同四绝分手返回房中才发现武僧们不见人影了。再唤黑獒时也不见出来,搜找一番后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