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啪!)是沧桑!
上回书说到,我才刚刚进入废弃的居民楼,只听得身后砰然巨响,急忙忙回身,却不见任何异常。
“刚才是什么声音啊?”我看着刚才一直飘在身后的小南问道。
“啊,那个。。。”光腚小鬼难得一副羞涩的样子,支支吾吾说道:“我刚刚偷偷放了个屁。。。”
啊?放屁?还偷偷?
“你别扯了啊!你那叫偷偷吗?天花板都被震得往下掉灰了啊!而且为什么你放屁的声音是“碰”的一声啊?很奇怪吧?不应该是“噗”的一声吗?”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咋的啊?龟孙儿?你管我出什么动静啊?我憋了一下午的气了,怎么的?我就喜欢‘碰’的一声,那听起来比‘噗’要有气势的多了!”小南理直气壮地说。“我理直气壮!怎么的?”
“那也不对吧?正常人怎么可能发出碰的一声啊?!你这绝对是个错误啊!不改正的话你以后长大了怎么办?会找不到老婆灵的啊!”
“有什么找不到的啊?我去找一个也能发出‘碰’的一声的不就好了嘛?“
我眉头轻挑。
“随便你吧。你们再生两个可以发出‘吃’的一声的孩子就可以打麻将了。。。嗯?那条狗上哪去了?”我四处看了看。
楼道的地面满是厚厚的灰尘,踩在地面上都会激起大量的灰尘。我从背包里拿出面罩当作是口罩戴了起来。
借着依稀的光我看到了两道清晰的脚印,一大一小。大的脚印属于人,而小的是狗的足迹。似乎是最近留下的。
看来找对了啊。
我跟着那脚印上楼,两旁满是落了灰的垃圾,角落挂满了蛛网。
走到顶楼,我看到右手边的防盗门被整个卸掉,倒在一边。脚印延伸到屋内。
我偏头向里看,依稀的风从屋内吹过我身边,传来窸窣的声音,似乎是不远处有人在轻声地低语,又仿佛有无形的精灵在我身旁喟叹诉说。
我握紧手中的太刀,“藏武”随时准备出鞘。
循着脚印缓缓进入房间,我仔细打量着几乎空无一物的周围。原本住在这里的人想来早已经搬走了,整个屋子除了墙壁,就只剩下了无数的尘埃。
我找遍了整间屋子,却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回事?脚印的确是通向这间屋子的啊,那只小狗哪里去了?它没进这间屋子吗?
我站在脚印消失的房间。这房间在过去应该是个小孩的卧室,墙上还有几张关于火影,龙珠的海报。我疑惑地抬起头看向破碎的窗户,风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难不成。。。
我皱着眉把头伸出窗外向上看去,通向楼顶的排雨管道就在窗户的旁边。管道一旁的墙面上还有深陷的手指印。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躲在上面啊。。。
我跳上窗沿,探身到窗外抓住排雨管,右手手指紧扣住墙面上深陷进去的手指印爬了上去。我整个人腾空吊在外面,靠着两只手臂向上爬。
我才刚刚爬上楼顶,就看到了那个蒙面劫匪。
他背对着我站在矮小围墙上,再向前一步就会掉下去。那只吉娃娃在他脚边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我,在月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明亮的就好像那光并不是来自于反射,而是它的眼睛本来就是光源。
“你来的有点晚啊,我等你很久了。”那个劫匪看着远处开口说道,依旧背对着我。尽管我挡住了脸,但他显然已经认出了我。
楼顶的风迎面扑来,吹得人脸颊生疼。呜呜的声响在耳边作响,似乎有看不见的镰鼬在风中低泣。
“你在等我?”我疑惑地开口问道。
“不是。我不知道来的人会是你。我只是。。。在等一个人来阻止我。”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声音低沉的几乎要消散在风中。
我默默看着他。
“我没想过有人会死的。。。我只是个抢劫犯啊,每天抢点小钱,然后喝一罐热咖啡,再好好地睡一觉。可是为什么会有人死掉啊。。。”他缓缓转过身,高大的身形在清冷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沉寂。“不应该这样的啊。。。”
他紧握着双拳,身体似乎在轻微地颤抖。
“不应该这样啊。。。”
“不应该?死了人不应该,那你去抢银行就应该了吗?你既然知道自己是错的了那为什么还在这里站着?你为什么不去自首啊?”我皱起眉头说道。
“自首?你说自首?”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起来。“呵呵,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事情。。。你以为我愿意。。。”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了!你一个抢劫犯还要跟我讲什么悲剧的故事吗?你以为这是选秀节目?你是有什么重病的急需救命钱的亲人?你有需要上大学但没钱的孩子?还是你觉得自己是罗宾汉式的侠盗?觉得自己应该劫富济贫?别开玩笑了!你只是个有了强大能力就变得无比贪婪的强盗罢了,而且无论你是有意还是无意你都已经伤害到无辜的人了。别觉得自己有什么感人的悲剧色彩了!”我烦躁地打断他的话。
“这座城市。。。就是因为像你这样贪得无厌的人越来越多才会变得愈发堕落。真可笑,你还把通过犯罪上头条当作是梦想。。。”我左手轻推刀锷,刀刃反射出银色的闪光。
“你不是等着人来阻止你吗?老子来了。”
“藏武”缓缓出鞘,我平举起右手,刀锋指向他。
“你?阻止我?就凭那把小刀?”他似乎轻哼了一声,语气十分不屑。
“关二爷,出来教教那小子什么才叫刀!”他一抬手,绿袍红脸的大汉突然出现在空气中,也无半点废话,巨大的月牙刀锋直接斩向我,一刀似是直接斩尽了所有的风妖,屋顶的风不再流动,一瞬间所有的事物都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再无半点声响。
那刀锋似乎避无可避,附带着魔力一般令我恍惚间陷入了呆滞,但我瞬间反应了过来,刚要闪躲的时候却骤然发现那刀锋悬在半空再无法寸进。
一只手轻轻抓住了那刀锋。
我们看向这个突然出现轻描淡写挡住了关二爷的男人。
这是。。。我父亲?啊不对,应该说是长得和我父亲一样的人。
我见怪不怪地看着面前这个应该是来帮我的人。反正这个人总是在一些出人意料地场合突然出现,所以从某个角度想一想他突然冒出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
他单手抓着青龙偃月刀的刀刃,笑着开口说道:“关二爷,您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给一个劫匪当灵侍呢?”
关于这点我也正奇怪呢。
关二爷骤然抽刀,斜提于身后,左手轻捋长髯。
“人生天地间,无始终者,非君子也。某来时明白,去时不可不明白。窃闻义不负心,忠不顾死。吾既认他为主,则提刀逆战,或匿隐于人前,皆不愧青天!”关公凤目圆睁,蚕眉倒竖,长刀一横拦腰斩向这个长得和我父亲极为相像的男人。
那人轻巧地闪躲过去,顺势在青龙刀上随手一弹,竟发出震耳的金属轰鸣。
青龙刀不受控制地落空,登时斩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巨大的裂缝顺着刀锋的方向不断地延伸,碎石飞溅四射,无数的尘土被飓风一样的气流吹起,整个楼顶一瞬间被尘埃笼罩。。。
我急忙跳开躲避碎石。
灰尘散尽,我看到那被刀锋斩到的地面彻底开裂,似乎延伸到了下一层,整个地面都被切开,露出钢筋和硬水泥里的无数电线和管道。整座居民楼似乎只是一块方形的蛋糕,被轻描淡写的切开。
见鬼了,这什么破坏力啊?随手一刀直接切开了一层楼?
我惊愕地看着眉头紧皱的关二爷。
“某刀下不斩无名之人,你姓甚名谁?”关二爷开口问向“我父亲”。
“啊,我姓鲁纳绿鱼古母遮熟多吐母苦啊德补阿喜。叫做哈聂空艾加鹅回啊好方便时币。”
“啊?”关二爷一愣。
“怎么了?我是彝族人。”那男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
“你在拖延时间?”关二爷皱眉。
“啊?被看出来了啊。。。”他笑着,然后转过头来冲我喊:“快去解决掉那个蒙面劫匪啊!你在这傻愣着干嘛啊?!”紧接着他就迎面冲向一刀撩来的关二爷。
我握住刀看向那个劫匪。
“嗯。。。该咱们了啊。”他转了转头。“来看看你能不能阻止我吧。”他似乎在笑着。
“杜高,你躲远点儿,我自己来收拾这小子。”他看着那只吉娃娃说道,接着冲了过来,带着手套的右拳携着不可阻挡的力量砸了过来。
碰!
一声巨响在天空炸裂。
我们抬头看去,不由大吃了一惊!
小南又放了个屁!
(如果明天开始更新的字数变少了不要惊讶,我一定是去守望臀部了。真不是我先动的手,都怪猎空先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