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以后,张残脸色为之凝重,更是握紧了手中的青锋剑。.%m
朴宝英却眨巴了一下眼睛,微笑道:“阵法里面自成一片空间,完全与世隔绝,张兄勿要紧张。”
对于阵法张残确实是个门外汉,此刻听了朴宝英所说,也算是大开眼界了。同时心中暗暗琢磨,要不要在哪天对阵法深入研究一下,这样的话自己被人追杀的时候,也算是多了一门保命的手段。
他自己都不知道,长久被人打压下,被人追杀之时不是想着该去如何反击,反而先想着该如何逃命保命。
朴宝英上下打量张残几眼后,忍不住道:“下次来见宝英的时候,能不能稍作打扮?现在的样子,恐怕宝英在感激你踏破天涯海角寻宝英而来之余,记忆犹深的不是别的,却是你是如此的狼狈和邋遢。”
张残也是自己,一身的破破烂烂,臂膀和胸前还有数道剑痕和黑肿,哈哈笑道:“总把最好的那一面表现给宝英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在骗你。”
“两位说够了吗?”
生硬的汉语传入洞中,张残和朴宝英皆是一愣。
朴宝英更是面带不可置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
伴随一声轻笑,那个声音又道:“两位是自己走出来,还是在下将你们揪出来?”
张残能够找到朴宝英,是因为他神奇的精神力量无所不入,已经在冥冥之中锁定了朴宝英那熟悉的气息。
这个人的声音张残从未听过,所以肯定张残也从未见过,彼此之间也肯定从未有过任何交集,那自然谈不上锁定气息这种手段。所以,张残猜测这人并非具有神奇精神力的异能。
然而他却能够一语道破洞中有两人,并且能够听到张残和朴宝英之间的对话,甚至还将他声音传入阵中,不难猜测他于阵法之上也颇有造诣,或许来说,他已经完全窥破了这个阵法的所有虚实。
朴宝英深深地残一眼,然后伸出玉手,放在了一块镶嵌在石壁里的不起眼的圆石之上。她似乎准备将圆石取下,然而还是停了一下,转过头望向张残:“害怕吗?”
张残想了想,说:“通常这种情况下,应该是男的问女的害怕吗,然后无论什么回答,下一刻都会把她抱在怀里为她打气加油才对。”
朴宝英见张残如此云淡风轻,也是为他所感染,分外轻松地笑着说:“所以,只有我才叫朴宝英。”
“哦,对了,一会儿躲在宝英身后,让宝英来保护你。”
张残笑着说:“遵命,娘子!”
在此之前,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本来双方互相敌对,但是突然有一天,朴宝英非得让张残娶她为妻,并让张残随她一同回去高丽,还要求张残永生不得再踏上中土半步。
张残自然知道其中肯定有着不为自己所知的重大隐情,那也自然会誓死不从,只任朴宝英“相公相公”的叫,从不假以颜色。
此时一声娘子道出,两人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相视之下,忽而同时一笑。
张残猜的没错,那块圆石果然是这个阵法的阵眼。一经取出,洞口忽地泛起一阵涟漪,紧接着,明媚的阳光洒进,更是温暖了张残和朴宝英两人的身心。
一个威猛又霸道的东瀛人昂然立于洞口,微笑面对着张残和朴宝英。
伴在他左右的,一个是东瀛刀圣唯一亲传的弟子藤野新上,还有一个是个异常娇美的少女。
三人皆是白衣。
而三人默然而立,却如五岳之山一样,给人只可仰望不能直视的沉重压迫感。
究竟什么人能让藤野新上站在他的身后?张残心中一动,猜出了眼前之人的来历。
他应该就是那个东瀛少天皇!那个据传降服了凤凰胆,并成功将凤凰胆吞咽之人,那个将夜染尘打成废人的人。
“这位兄台是谁?”那人操着生硬的汉语问向张残。
张残走前两步,反将朴宝英护在了身后,凝声道:“在下张残。”
那人的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喜色,欣然道:“张兄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此刻终于有幸得见了!”
张残笑道:“这个恭维太假了吧!根本阁下的脸上,有听到张某名号时的意外和惊讶神色哩。”
“哇!”
那人先是长大了嘴巴,继而笑道:“有了吧?”
不得不说,这厮也算有些风趣。和一般高手的不苟言笑的沉稳不同,他显得有趣得多了。
张残握了握手中的青锋剑,凝声道:“先礼后兵!寒暄已经结束,阁下可以划出道儿来了。”
那人点了点头,油然道:“在下宫本灭天,宫本仇世的兄长。此次深入中原,是为将断了舍弟一臂的那群人,一一向他们讨回血债。”
张残扬了扬胳膊:“所以,阁下见到张某那么高兴,其实只是为了索取张某的一臂?”
宫本灭天微微一笑,然后冲着朴宝英道:“再给宝英最后一次机会,交出真龙之血和琉璃宝典,然后斩他一臂,宝英便可自由了。”
张残忍不住古怪地说:“老兄你来中土,是不是就是专程为了烧杀抢夺?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张某却感觉似乎谁的宝贵东西倘若不给你,简直该天打雷劈一样。”
宫本灭天欣然笑道:“在下漂洋过海而来,自然不是千里迢迢送爱心和关怀的。至于如此予取予夺,也只能怪贵国无有可挡我之人。”
见宫本灭天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偏偏还自我感觉顺理成章的样子,一时之间张残都觉得这小子的脸皮,恐怕比张残自己的还厚!
朴宝英此时却是轻笑了一声,说道:“真龙之血是宝英要送给班鹿的,琉璃宝典是宝英拿命换来的,岂是你一句话说取就取走?至于斩张兄一臂,宝英倒是可以考虑。”
张残此时转过头,冲着朴宝英问道:“张某断臂之后,宝英可否帮我驯养一头大雕?”
朴宝英笑嘻嘻地说:“没问题。”
宫本灭天哈哈一笑,说道:“既然两位不肯割爱,那我也只能亲自来拿了!”
他只是随意间上前一步,张残却觉得一堵无形的气墙轰然撞在自己身上,使得自己的须衣衫皆向后张。甚至如此气势之下,张残都得微微侧脸,以避过迎面而来由气势所凝成的狂潮巨浪。
“且慢!”张残叫了一声。
宫本灭天不动如山,讶然道:“张兄还有何指教?”
张残待得气息喘匀实了,方说道:“这山洞里的空间太过狭窄,好像张某的剑法施展不开。”
宫本灭天笑着点头:“张兄坦诚得可爱,那么便如张兄所愿。”公告:本站推荐一款免费小说app,告别一切广告。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appxsyd(按住三秒复制)